李默心中盘旋想到,老者只要问题是对的他都不会有停顿,一旦他问道问题是错的,老者就会出现停顿。
他询问的自已是否来了三年时,老者当时显然停顿了,由此可以推断其他人都在骗他,都在引导他相信这里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生病才来到这里的。
反之,他如果相信老者,就证明自已来到这里时间不是三年,可能是醒来后到现在的时间,也就是第四天。
由此可以证明,他是生病来到这里不成立,这里是他与神之赌的一场赌局罢了。
他现在需要搞明白的问题是老者的可信度,这就是揭开这个谜题的关键所在。
时间飞逝,随着李默的思索,天色也很快暗淡下来,护士叫喊着派发安眠药。
李默跟在长队领后面过安眠药服下,听从护士安排来到自已病床上躺下。
李默躺下后便陷入沉思之中,他在思考着缓缓入睡。
在李默入睡后,这栋大楼一间会议室里,司空言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刘款款抽着雪茄开口道:“我看那小子今天对老头询问时候的傻帽模样,我就想笑,他一定会相信自已是生病了,相信这里一切,等到七天之后便能让他睡死过去。”
“不到最后一刻,不可掉以轻心。”,曹瞒面无表情说道。
刘款款大笑一声,猛吸一口吐出后附和道:“是的,后续还有安排嘛,那小子定能睡死过去。”
曹瞒淡淡看了刘款款一眼,转而看向司空言发问道:“安排小孩和老头我没看出对影响李默有什么用,为何还需加上这一出。”
不待司空言出言,刘款款抢先说道:“我看就挺好玩,李默不是被玩的一愣一愣 摸不着头了,反正又不会有什么影响,能分散那小子思绪就是好事,何必与司空言老弟较真呢?”
刘款款说完,将雪茄放入口中猛吸几口,将烟雾吐向司空言。
司空言看见烟雾向着自已奔袭而来,他脸上神色顿时出现一丝难看,然后很快便恢复一脸平静,静静等到烟雾穿过他,他才不急不缓开口道:“有没有用,哪能是现在能看出来的,能影响一点就是好的,哪怕是作无用功,那也不至于起反作用。”
曹瞒冷酷的看了司空言一眼后,便不再纠结,毕竟司空言所说是正确的,最主要是他们今天全程在一旁看着李默与老者交谈,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他之所以提出,就是想恶心一下司空言,也不会想着凭这个事情拿司空言如何。
孙芸芸抚摸着白狐,不言不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心中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但是,她也看不出问题所在,因此不打算提出她的看法 ,抱着无事最好,有事更不能打草惊蛇的态度,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刘款款则是在一旁眯着眼,狂抽手中雪茄,将烟雾全部吐向司空言方向。
谁叫司空言坐他旁边,吐向司空言也算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他的另外一边是孙芸芸。
刘款款大笑一声对着司空言出言道:“司老弟见谅哈!”
司空言闻言静坐如钟,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从他匀净的呼吸便可看出,司空言养气功夫不简单。
四人就这般在会议室中静坐,在这个幽静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他们谁也不率先出声打破这份宁静。
直到刘款款将手中雪茄抽至七分之六,刘款款率先打破这份宁静。
刘款款拍了一下会议桌大笑一声道:“各位真能沉住气。”
刘款款说完,便立马起身将手中残留雪茄丢在地上,一脚将其踩灭后,他才冷冷开口道:“后面的事该我来安排了,各位没什么建议那就散了。”
刘款款说完,眼神犀利地扫视一圈,见众人没有出声,便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整个会议室幽静一片,只传来刘款款踩踏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众人的心上。
刘款款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会议室里三人也没有起身打算离开,过了一会功夫。
曹瞒实在不想等了,他率先开口道:“这么浓的烟,还得你俩能熬,我先走了。”
曹瞒说完便起身离去,会议室再次传来踩踏声,他的脚步声重实而缓慢。
直到曹瞒走出会议室,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里面剩下俩人,一人在闭目养神,一人则低头抚摸着怀中白狐。
司空言与孙芸芸就这般静坐直到烟味消散,俩人才同步起身向着会议室外走去,仿佛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无比默契。
会议室再次传来两道脚踏声,一道平稳脆响,一道平稳柔和。
这两道脚踏声,伴随着俩人并排同步跨出会议室后熄灭。
这时俩人同时对向转过身来,俩人面对面对视一眼后,彼此都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彼此点头后,他们便转身背道而行。
在他们彼此转身离去之时,他们俩人脸上的微笑都变成一脸冷酷、阴沉。
这一场由刘款款、曹瞒、孙芸芸、司空言四人组织针对李默的会议不欢而散了,他们这场各怀心思的会议就这样潦草结束了。
睡梦中李默并不知道,这场针对他的会议存在,他已经渐渐陷入梦乡,今晚的李默睡得很踏实,他没有做梦,这是他最近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吧。
他今天中午虽然服下了安眠药,但他并中午并没有入睡,再加上晚上服用的颗安眠药。
如此一来,双重药效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发挥作用,他的困意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之后,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这一天的种种经历,便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彻底淹没。
没过多久,均匀而有力的呼噜声便在房间里响起,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沉浸在深沉睡眠中的那份安宁与放松。
今晚对于李默而言是一场平静的夜晚,他在睡梦中缓缓度过,直到第二天清晨,听到护士喊叫声,他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