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中旬,大伙一个个都喝得有些高兴,脸红扑扑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黄志勇端着酒杯,大着舌头说:“李凡,你一身本事,你在外面卖唱太可惜了,不如到我们公司来,我把保安部交给你,你帮我培训培训员工,我一年给你 50 万,怎么样?总比你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强吧?”
“你拉倒吧,”安春生猛地一挥手打断说,“刚才杨团都说过了,让他到部队里做个连长,他都不愿意,他会愿意到你那公司里带你那帮歪瓜裂枣,社会流氓?”
黄智勇一听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脸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嚷道:“喂,喂,喂,不带这么贬低人的吧?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就是歪瓜裂枣了?”
这时候,杨光明和窦局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窦耀秋一边笑一边摸了摸他那微微发福的肚子说:“不要急,潘所也是开个玩笑,打了个比喻,也是现在市面上的保安素质都太低了,你看好多公司,厂家门口的保安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甚至连瘸子都有,你说现在的人能对保安能有什么期望?”
黄智勇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啊,我们大多都是年轻人,还特招了几个专门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军人。”
“你们刚才没有仔细听,”窦跃秋又说,“我刚才听杨团说的是李凡在火车上救他女儿,李凡应该是懂医的吧?我在卫生一线,有不少关系。李凡如果愿意,倒是可以去卫生一线干干!”
“李凡本来就是一个医生,他可是正儿八经有医师证的!”杨光明在旁边插了一嘴。“你想想我这连长他都不愿意干,医生他会看到上?”
这回三个人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在惊奇,崇拜,神秘,不解之间不停地转换。潘春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举起一杯酒,大声说道:“高人,喝酒!”
大伙又热热闹闹地把酒言欢了一回。窦局长趁着酒意,向李凡招了招手,醉眼朦胧地说:“李医生,我最近有点不舒服,看了好久医生都没见好,你来帮我看看怎么样?”
李凡看了看窦局长,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这一年来食欲不振、口臭发苦?上厕所觉得拉不出,便秘,偶然有便血,经常恶心?”
此言一出,窦耀秋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身体这种病,除了老婆,谁也不知道。李凡就跟他喝喝酒,吃吃饭,隔老远就说出了他的症状。
其他三人,包括杨光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窦耀秋的反应就知道说对了。杨光明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忘了放下;潘春生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黄志勇则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凡,仿佛见了鬼一般。一时间,这三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窦耀秋才缓过神来,屁颠屁颠地跑到李凡的身边,满脸讨好地说:“李医生,不,李大师。你既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肯定能治好,是不是?”
李凡淡淡一笑,神情自若地说:“这是脾胃虚弱、肝胃不和或脾阳虚等证候的表现。如果是一两年后,你这种病,我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现在嘛,我还差点功力,没那么快,三四天应该也能好了。”
一听几天就能治好,窦耀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恨不得给李凡磕头了,急切地说道:“那赶紧给我治,你不知道,我去了多少趟医院。这医生说是痔疮,那个医生说是胃炎,胃溃疡,又有医生说是肝炎就是治不好,已经折磨我一年多了。如果你真的治好,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后只要在这秦淮区的地头,我什么事你尽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