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能臭美!
但男人臭起美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
一个长得老成,平时还脏了吧唧的男人,要是臭起美来,那就更邪乎了!
就比如:傻柱!
当着王平和老陈的面,这货居然把身上的中山装,给脱了下来。
接着,他找老陈借了一块毛巾,蘸着水,一点一点地把中山装上染着灰尘的地方,都给小心地擦了一遍。
之后,他又重新打了一盆清水,才开始洗起脸和头来。
洗完一遍后,他看着盆里的水,似乎有些脏...
就又打了一盆水,重新洗了一遍。
然后,他就像抽风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洗着。
一直到...盆里洗过脸和头的水清澈无比,他才略显不甘地停了下来。
擦干了脸和头,又把中山装重新套在了身上的傻柱,看起来确实精神了许多。
他犹豫了一下,站到老陈的面前,略显忐忑地道:“老陈,你这儿有雪花膏吗?”
“呃!...雪花膏?”老陈一脸的懵逼,“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我...嗯!...”傻柱的脸色微红,“我想擦一擦!”
“我他...”老陈好悬没一口骂出来。
“没有!...”他略显恼怒地看着傻柱,“我一个孤老头子,哪有娘们儿用的东西?
小何同志,咱们差不多就得了。
时候也不早了!
你先见见人...要是成的话,就赶紧把手续办了!”
这话让傻柱又激动了起来。
他搓着双手,一脸兴奋地道:“成!成!...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老陈‘哼’了一声,说道:“行!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接着,他就一马当先地出了门。
王平和傻柱,赶忙跟了上去。
......
在门口,老陈先是敲了敲门,“妹子,你在吗?”
“在的,老陈大哥,你进来吧!”
从屋内传出了一把软糯、清亮的嗓音。
老陈冲着傻柱和王平示意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为了省点煤,屋内的炉火烧得并不太旺。
因此,屋内并没有那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但整个房间,却是因为精心清扫、打理过,显得异常的干净整洁。
这份干净整洁中,却又透着一丝温馨,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四岁的韩大玉,脸上原本的菜色,已经消减了许多。
见到三人进来,扶着床沿站着的她,瞪起乌溜溜地大眼睛,好奇地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似乎也比之前有神了一些。
床上,八个月大的的韩小玉,正欢快地蹬着双腿。
偶尔,还会发出一阵‘咯咯’的婴语。
这个小宝贝,已经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奄奄一息的模样。
少了几分菜色,多了一些明艳的李玉如,原本是坐在床沿上的。
三人进来的时候,她赶忙站了起来。
看到老陈身后的王平时,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放心的表情。
当视线扫到王平旁边的傻柱时,她的脸颊又微微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傻柱在进门的一瞬间,眼睛就直了。
站在他的旁边,王平甚至都能听到,这小子大喘气的声音。
“妹子,小王采购把上次说的那人,给你带来了。”
王平也赶忙介绍了一句,“李大姐,这位就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同志。”
按照常理来说,傻柱这个时候,就得上去和人家打个招呼。
结果,这货根本就没反应。
他还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李玉如。
那模样,就差流口水了。
太他么丢人了!
王平赶忙给了他一脚,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先是干咳了一声,然后略显紧张地上前一步,磕磕巴巴地道:“呃!...您好!...我...我叫‘何雨柱’,今年24岁。”
“你好!...”李玉如微低着头,略显羞涩地道:“我叫‘李玉如’,今年23岁。”
介绍完了自已,李玉如的羞涩,就消散了一些。
她抬起头,略显忐忑地看着傻柱,“何同志,俺带着两个孩子,您...您看行吗?”
此时的傻柱,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他脸色涨红,吭哧了半天,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行!...李同志...”
“我是个厨子!”
“老话说‘灾荒年,饿不死厨子’!”
“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
“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挨饿的。”
“那...”李玉如低下头,脸上已经是羞红一片,“那...俺跟你走!”
“好!...”傻柱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的他,转头看了看老陈和王平。
“妹子,小何同志!”老陈笑呵呵地道:“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就赶紧去公社,把手续给办了吧!”
说完这些,他又对傻柱道:“小何同志,你的介绍信和户口本,都带了吧?”
“您放心,我都带着呢!”傻柱拍了拍上衣兜,说道。
“那行!...那你们准备准备,现在就去吧!”
在老陈的催促下,众人立刻忙活了起来。
其实,主要是李玉如在忙活。
她先给韩大玉,套上一件满是补丁,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碎花外衣。
接着,又把小的韩小玉,背在了背上。
然后,她就一边牵着韩大玉,一边跟着三人出了门。
在外面,王平想了想,扯了一下傻柱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一旁。
“柱子哥,你带钱和粮票了嘛?”
傻柱摸了摸身上的几个兜,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呃!...”王平无奈抚了抚额头,“柱子,合着你就换了身衣服,把自已个儿给带来了?
其他的,你是什么都没准备啊?”
“平子...我...”傻柱尴尬地道:“我昨儿个光想着...消消停停地过来了,其他的...我都给忘了。”
“行了!...”王平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借你点儿吧!”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和三斤粮票,递了过去。
“柱子哥,这红星公社东面,好像有个饭馆!”
“一会儿,你们登记完了,你再领着人去好好吃一顿。”
“对!对!对!...”傻柱连连点头道:“这么大的事,是得好好吃一顿。
我何雨柱这一辈子,可就这么一回了。”
“另外,登记的时候,你问问人家...”王平又叮嘱道:“红星公社有没有照相馆?
要是有的话,你再领着人家照个相。
最好也带上两个孩子,照个全家福。”
“嗯!...”傻柱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平扶了扶额头,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进傻柱的怀里。
“柱子哥,去登记的时候,见着人,甭管认不认识,都给人家塞一颗。”
“就当是让别人沾沾喜气了。”
“对了!...”说着,王平又从兜里拿出两包大前门,塞了过去,“柱子哥,回来的时候,给老陈一包。
没有人家,你可娶不上这么漂亮的媳妇。
另外一包,也拆开了。
登记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照相的时候,都往外散一散...”
“嗯!...”傻柱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平子,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