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柱的生拉硬拽下,王平无奈地跟着他去了他家。
进门之后,傻柱还知道给王平倒了一杯水。
“来,平子,喝杯水!...”
王平看着脏了吧唧的杯子,没敢下嘴。
“柱子哥,你有事,就赶紧说。”
“咱就别兜圈子了。”
“我洗漱完了,还得赶紧出门呢!”
“说!说!说!...”傻柱连连点头地应和道。
不过,应和完了,他还是搓着双手,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道:“那个...平子...”
“前...前儿个...去你屋那姑娘,能给柱子哥介绍介绍吗?”
“我...”王平好悬没一口气憋过去。
“柱子哥,你怎么也来这一出啊?”
“再说了,你又没见过人家。”
“万一...,人家要是长得难看呢...”
王平的话还没说完,傻柱就连连摆手,打断了他。
“不!不能够!...”
“连许大茂那孙子,都对这姑娘这么上心,这姑娘的长相,肯定是错不了。”
这话让王平干咽了一口唾沫,“柱子哥,你是因为大茂哥,才惦记上人家姑娘的?”
“嘿嘿!...”傻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子,不怕和你说。
我确实有点着急,想找个老婆了。
这两、三年,我也托了好几个媒婆,给我操办这事。
其中就有咱们这一片儿的李大妈。
这些个媒婆,给别人介绍的时候,那姑娘的摸样,都挺顺眼的。
可到了我这儿...嘿!...也不知道怎么了?
全他么歪瓜裂枣的,没有一个正常的。”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眶都有点泛红了,“她们给我介绍的姑娘...
要么又矮又胖!
要么拔丑拔丑!
要么...那体格子比我都壮实...我这样的,两个都打不过人家...
这...这样的姑娘...我实在是下不去嘴啊!
就上回...李大妈总算是给我介绍了个,稍微像样点儿的姑娘。
结果,那姑娘还是个跛子!
我他么的...
我琢磨了一宿儿,还是咬了咬牙,和人家姑娘处上了。
可刚刚处了十来天...
那姑娘的哥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到处找我毛病!
一会儿说我长得老相!
一会儿说我不讲究个人卫生!
一会儿又说我傻了吧唧的!
......
有一回,把我说急眼了,我就把人家给打了。
人家姑娘也就和我黄了。”
说到这里,傻柱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打那以后啊...我就再也不找那些媒婆折腾了。”
“可是,不折腾归不折腾!”
“这媳妇我还得找啊!”
“所以...嘿嘿!...”说着,他又贱笑了一下,“我就想了个招...”
“呃!...”王平愣了一下后,涩声道:“柱子哥,你这个招,不会是截大茂哥的胡吧?”
傻柱‘嘿’笑着点了点头,“平子,你不知道!
许大茂这孙子,从小就他么搞破鞋!
嘿!...也是奇了怪了。
这孙子长得不怎么地,可处的姑娘,却是一个比一个盘子亮。
我就琢磨着...
这孙子既然这么有女人缘...嘿嘿...那我截他一个,娶回家当老婆,不也挺好的嘛?”
这话让王平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柱子哥,你是怎么知道?大茂哥盯上人家姑娘了?”
“嘿嘿!...”傻柱贱兮兮地笑了笑,又不屑地撇了撇嘴,“是许大茂这孙子,昨儿个自已回来说的。
这孙子从小嘴就发飘。
但凡有点得意的事,就恨不得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说完,他就把头往王平这儿凑了凑,略显谄媚地道:“怎么样?平子?把那姑娘给哥哥介绍介绍吧?”
“这...”王平苦笑着摇了摇头,“柱子,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是这忙,我实在是没法帮啊!
实话跟你说吧!
那姑娘,我也是刚刚认识,连话都没说两句呢!
我要是就这么把你领到人家跟前...
人家姑娘,非得把咱俩当神经病不可。
严重一点,直接去告咱俩耍流氓呢,也说不定呢!”
这话让傻柱的表情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对!...平子,你说的对!...”
“咱是不能这么硬来。”
“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
“可是...”
“平子,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和人家搭过话啊!”
“要是你这儿不行的话,那我...”
“柱子哥...”王平说道:“你不是经常给厂领导做小灶嘛?
要不然...”
王平话并没有说完,但傻柱得眼睛却已经亮了起来。
他狠狠地一拍自已的大腿,激动地道:“平子,你说的对!
还是你小子脑子活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哈哈哈...”
......
与此同时。
中院贾家。
秦淮茹推开房门,手里攥着一卷纸,急匆匆地朝垂花门走去。
尽管怀着身孕,小腹还微隆,但这道美丽的身影,依旧牢牢拴住了,在水池边排队的众多男人的目光。
有老婆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
没老婆的光棍汉,则是肆无忌惮,目不转睛地死盯着...
一直到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外,众人才不甘地收回自已的目光。
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的秦淮茹,隐隐地听到说话声,从王平家的厨房那里传了过来。
虽然听得不是那么太清楚,但她似乎听到了‘大米、白面’之类的词儿。
这让她不禁停下了脚步。
她四下扫了一眼,见院里没有其他的人,就轻手轻脚地,慢慢走了过去。
离王平家的厨房越近,话语声就越清晰。
“哥,咱在家的时候,也没吃过掺这么多白面的窝窝头吧!”
“还有这棒子面粥!...呵!...放了这么多的大米,是不一样啊!”
“不说别的,光是这味,它闻起来就舒服。”
“嗨!...”另一个声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略显伤心道:“过年过节的时候,咱家也做过这种粥和窝头。
只不过,没咱俩的份儿。
都让咱爸和咱哥给吃了。”
“是啊!”第一个声音应道:“咱家有啥好东西,都可着咱爸和咱哥。
轮到咱俩这儿...嗨...是啥也剩不下了。
不过,哥...
咱今天也算是,跟着平哥享乐口福了。
好家伙...
掺一碗大米的棒子面粥!
棒子面和白面一半对一半的窝窝头!
咱以前可是连想都没想过啊!
......”
这些话让秦淮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已的嘴唇。
她正要接着往下听的时候,腹内突然一阵绞痛。
她赶忙扭身出了大院,朝着公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