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女儿已经进了自已的房间后,安有道立刻抓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给我接四九城轧钢厂。”
“四九城轧钢厂嘛!...我找保卫科长--陈强!”
“喂!...,强子嘛?”
“我是安有道!”
这一声几乎是嘶吼着叫了出来,差点没把电话那头的陈强给吓尿了。
“首长好,我是陈强,请您指示!”
“我问你...”安有道气哼哼地道:“今天,在你们轧钢厂的门卫室,是你把小然介绍给那个王...王平了?”
“是的,首长。”电话那头的陈强,小心的回道:“是小然给打我电话,让我在大门这儿,拦一下王平。
她...,她好像要跟着王平,一起去办理王平家换房子的事。
这件事若是有什么错误地方,还请首长批评!”
“老子批评个屁!”
“这事,你回家问你媳妇去,让她说说,你做的对不对?”
“对了!小安跟那个王平去办事的时候,把腿摔伤了,可能得在家修养几天。”
“你帮她跟厂里请个假!”
说完这些,安有道‘碰’地一声,就把电话挂上了。
“老安...”一旁的卢明慧埋怨地说道:“你怎么不和强子打听一下?那个王平啊?”
“打听他干什么?”
“哎呦!...你这个当爹的,心怎么这么粗呢?”卢明慧指责道:“你没发现...?咱家小杰对那个小伙子有点不一样?
这事,先不管以后怎么样?
但咱们先打听清楚小伙子的情况,不也能做到心里有数嘛?”
“这...”安有道沉吟了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行!我明天就找人,把那小子的情况摸一摸。”
“还什么明天啊?”卢明慧不解地道:“你再给强子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
“他一个保卫科长,能知道人家多少情况?就算知道,那也是片面的。”安有道摆了摆手,“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保证把那小子查个底掉...”
......
之前,王平带着安然离开四合院的时候,闫富贵正趴在自家的窗户上,偷偷地瞄着。
看到两人离开后,他便开始皱着眉头,盘算起来。
片刻之后,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一脸得意地‘嘿嘿’一乐。
这时,系着围裙,正在屋外厨房做饭的二大娘,走了进来。
她看到闫富贵的这副模样,过来拍了一下他,说道:“当家的,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嘿嘿...”闫富贵又是得意地笑了笑,“我啊!...给咱家老大,寻摸了一门好亲事。”
“亲事?”二大娘愣一后,又一脸好奇地道:“当家的,啥亲事?哪家的姑娘啊?”
“喏!...”闫富贵朝着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就刚刚走的那一对儿?”
“呃!...你是说...?平子屋里的那个姑娘?”
“嗯!...”闫富贵点了点头,“那姑娘不光人长得好,家庭条件也好!
就说这自行车!”说着,他又朝停在王平家窗根下的女士自行车指了指,“这可是新车!
我刚才看了,应该没骑多长时间。
而且,人家那身穿戴也不一般。
哦!对了...那姑娘的手上,还戴着一块儿女士手表呢!
啧!啧!啧!...
这要是嫁进咱家...嘿嘿...这些东西,可就都是咱家的了。”
“当家的,你竟瞎想好事。”二大家不屑地道:“人家姑娘能跟着平子回家,那肯定是平子的对象!”
“不是!...”闫富贵摇了摇头,“我问过平子了。
这姑娘也是轧钢厂的。
两个人一起出来办事,走到附近的时候,人家姑娘不小心摔倒了。
平子才把人领家来,处理了一下伤口。
哦!...对了...
平子好像还说,这姑娘是轧钢厂的一个干事。
嘿嘿...
这就更好了。
咱们家解成要是娶了她,说不定还能通过她的关系,直接进轧钢厂上班呢!”
“呀!...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二大娘也激动了起来,“当家的,那这事,你想怎么办?”
“嗯!...”闫富贵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咱们现在是...
既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也不知道人家住哪?
所以这事啊...还是得通过平子来办。
嗯!...等着吧!
等平子回来了,我和他聊一聊...
哦!...我先帮人家姑娘,把自行车擦一下。
我刚才看那车,可沾着不少灰呢!
以后,那姑娘要是嫁进咱家来,那车也就是咱家的了。
可不敢这么糟践好东西。”
于是,当王平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发现闫富贵正在细心地,擦拭着安然的自行车。
而且,这辆车原本是停在自家窗根下的。
可现在,却被闫富贵给推到了他们门口。
这让王平有点懵逼!
“三大爷,您...,您这是干嘛呢?”
“呦!...平子回来了...你给人家姑娘送回去了?”闫富贵笑呵呵地问道。
“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呢?”王平又问了一遍。
“这车可真好!”闫富贵放下手里的抹布,一脸的羡慕和赞叹,“我估计啊!...这车都没骑几天。
你看...
车轱辘上的毛边儿,都还没磨平呢?”
王平皱了皱眉:这老小子是什么意思?耳朵聋了?还是装糊涂?
“三大爷,我再问一遍...”王平有些发怒地道:“您这是干嘛呢?”
“哦!...我看人家姑娘的车,沾了好些个灰。”闫富贵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顺带手的,就给人家擦一擦。”
“我...”王平好悬没一口气憋过去。
不过,闫富贵虽然擅自动了这辆自行车,但人家也是好心,他倒也不好说什么。
王平停好自已的自行车后,又走到闫家门前,“得!三大爷,那我替人家车主谢谢您了。”说着,他就要把自行车推走。
结果,却让闫富贵给拦了下来。
“平子,推车先不着急...”他笑呵呵地道:“说不定啊!...这车以后就停我们家门口了。”
“什么?”王平愣住了,“三大爷,您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
这车以后就停你们家门口了?”
谁知,闫富贵却‘嘿嘿’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平的问题。
他反倒是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平子啊!...你解成哥呢!...今年都二十二了,也老大不小的了。”
“我这当爹的...就一直想着...得赶紧给他寻摸一门亲事...”
这话让王平微微皱了皱眉:我一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又他么不是媒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三大爷,您有话就直接说,别绕圈子了。”
“这天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