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加雷尔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对诺加瑞克坚定的说的“诺加瑞克,我们不逃了,我们再也不逃了,我们现在就回主星,把那几个伤害过你的雄虫都杀了。”
下定了决心,两人就回了主星。
但诺加雷尔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身上早就被装上了窃听器。他们的计划被一字不落的传回了主星。
等他们两个刚刚找到那几个雄虫的时候,军队也找到了他们。
诺加雷尔那时候已经有了小虫崽,但诺加雷尔不知道。
他和诺加瑞克很快被制服,三只雄虫得意洋洋的走上前来。
然后欢快的拔掉了诺加雷尔的骨翼,剥掉了他身上的皮,打断了全身的骨头,还割开了诺加雷尔的肚子,取出来一枚未成形的虫蛋。
诺加雷尔最后的视线,看到的就是为首的那个雄虫将他的虫蛋踩在脚下。然后狠狠的踩碎。
诺加雷尔的最后一只眼睛被摘了下来,他发出来渗人的吼声,诺加雷尔想骂,但他的舌头和声带都被割了,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当他看的那颗虫蛋的时候,心好似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悔恨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诺加雷尔不知道自已后面活了多久,只知道他一直在无尽的黑暗深渊里,独自品尝着这蚀骨的懊悔与痛苦。
等他再次醒来,另一段记忆就一下灌入了脑海。
前面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他被菲历莫雄子指认为凶手,被关了时光监狱。
但这次他回到家,诺加瑞克却平安无事,没有被挖去骨翼,没有受到伤害,甚至还在几个月前主动转了学校。
他出狱的两天后因为没有及时的注射虫造信息素,再加上与昔日同僚喝了酒,险些当街精神暴乱。
就在那时,雄主出现了,雄主抚平了他暴乱精神力。还让他再次有了小虫崽。
不过起床的时候雄主消失了,不过好在雄主又回来了。
后面雄主说他是个假虫,不过很快就会变成真虫。雄主让我等他。
就在他担忧的再次想要去找雄主的时候,雄主回来了。他说再也不会离开了。
诺加雷尔思绪渐渐回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他的雄主也已经醒了,正在温柔的哄着他,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哭了。
雄主轻轻地抬起手,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他。
指尖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他的脸颊,那温热的泪水,在他的指腹下缓缓晕开。
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他满是泪痕的面庞,眼神里满是疼惜与关切,嘴里轻声呢喃着安慰的话语。一声又一声,语调轻柔而舒缓,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微风,轻轻拂过他受伤的心。
每哄一句,雄主都会微微停顿,观察他的反应,确保那些安抚的言辞如涓涓细流,慢慢渗透进他的心底,舒缓他的悲伤与难过。
诺加雷尔不禁有些怀疑,这才是梦吧,是虫神感受到了他的痛苦,然后让雄主来拯救他的吗?
不知道哭了多久,诺加雷尔睡着了,他紧紧的抱着另安,仿佛一放松另安就会跑了一样。
另安被诺加雷尔这样依赖的,心中对诺加雷尔更疼惜了。
可怜了他的雌君,果然怀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绪起伏竟然会这么大。真是苦了他的好雷尔。
另安和诺加雷尔在别墅里相拥而眠,外面却已经闹翻了天。
虫族第二只S级雄虫出现,而且还是二次分化,从D级直接分化成了S级。
当年菲历莫从D级分化到B级就已经让星网沦陷了,更别说现在从D到S,一跨就是四个级。其含量不言而喻。
哈德里家族借着另安的光,直接就提升了一个段,直接排入了超一流家族的行列。
达里乌斯得到另安是S级雄虫的时候,直接把另安列的那些雌虫全都抓了起来。
罪名全身得罪了哈德里安,根本没人敢拦,甚至有人知道后,还特地前往监狱买通守卫进去把几人都打了一顿。
因为另安这个S级雄虫的噱头太招摇了。所以另安就不打算出门了,就在家里陪着诺加雷尔。
因为闲着也是闲着,另安就自已动手做起了小虫崽的小衣服。
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另安坐在舒适沙发上,身旁放着一堆色彩斑斓、质地柔软的布料和五颜六色的线轴。
他先拿起一块浅花色的棉布,轻轻摩挲,仔细检查是否有瑕疵,随后将其平整地铺在腿上。
另安从针线盒里挑出一根白色的细线,眯着眼,把线头对准针眼穿过。打了个小结,便开始起针,那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沉稳地捏着细小的针,先在布料边缘处扎入,再从稍远一点的地方穿出,针脚均匀整齐。
每一针似乎都带着对小虫崽深深的爱意,线在布间缠绕,似是将无尽的关怀细细编织。
另安专注地缝着领口,微微低头,眼神凝聚,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针的走向,确保弧度完美。
缝完领口,又拿起剪刀,精准地修剪多余的线头。
接着,他开始缝制袖口,手法越发熟练,手指灵活地翻动着布料,针线如灵动的舞者,在布面上跳跃。
一旁诺加雷尔,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他拿着相机在一旁记录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诺加雷尔不时调整着角度,按下快门,想要将这无比温馨的定时瞬间永远定格。
清脆的快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也在为这幸福的画面轻轻喝彩。
每一次按下,都捕捉住了另安的专注、哈德里安的深情,以及这满溢房间的浓浓爱意与期待。
两个月过去,诺加雷尔有预感,他快要生了。
这因为这两个月雄主每晚都性息素都是没有断过,肚子里的虫崽在性息素的滋养下越长越大。
所以诺加雷尔提前了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另安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慌乱,他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步伐略显踉跄却又极为迅速地开始来回踱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如密集的鼓点。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