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孤儿院内,气氛微妙。刚从外回来的俩人,心中依旧波涛汹涌。龚香竹向眼前的男孩询问道:“小胖,刚才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名为首的侍卫应该是修炼了念气的修炼者,至于后来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们陈家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惹到了不该得罪的大能,出手寻仇才会如此。”
两人平复了内心的震惊后,中年妇女云姨适时出现,将他们引至住处。云姨深吸一口气,开始向他们揭示一些隐藏多年的秘密。
“十四年前的一个夜晚,西边天空出现了异样的光芒,那日天边的一红一白两道光芒分外耀眼。”云姨缓缓开口,回忆起那个不平凡的日子,“在那两道光芒飞升消散后,我们便听到花园内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于是便有了你们两个。”
“云姨,你的意思是……”黄小胖疑惑地问道。
“没错,正是你和香竹。当时没来得及多想,你们出现在那几棵竹树下,我便让你们随了我和我家老头的姓,女孩名叫龚香竹,而你当时体态丰盈,便顺口起了个小胖的名字。”云姨解释道,“原本以为你们有血缘关系,但后来我找城里的医生查看,你们并非兄妹,不过非血亲这事我是之前跟俩说起过。”
黄小胖听着云姨的话,眼底透出一丝无奈。他心中不禁想: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吧?为何香竹的名字听起来如此美好,而我……
不待他多想,云姨继续说道:“当时香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枚玉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想这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现在我将这玉佩还给你,希望你能凭此找到自已的身世。”说着,云姨将链子递到香竹头顶,为其佩戴上。
香竹看着眼前的妇女,心中充满了感激。她走上前,紧紧握住云姨的手,说道:“云姨,我的身世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养大。今后我会给你养老。”黄小胖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感激。他将云姨视为自已的母亲,无论自已的身世如何,他都会孝顺云姨。
就在此时,云姨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她看着两人说道:“前几日,有一位女子来到了我的花店。她给了我一笔钱,想要盘下我的孤儿院和花店。”听到这里,两人的表情都变得震惊起来。
“这么一说,这店的价值哪够给您养老?”黄小胖有些不解地问道。
云姨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见她起身走向床边。她弯下腰,吃力地从一个上了四五把大锁的铁箱子中取出了钥匙。当她打开箱子时,两人的眼神都变得惊异起来。
只见箱子里装满了金币。黄小胖看着眼前的金光,嘴角不自觉地流出液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金币,仿佛怕它们会消失一样。而一旁的龚香竹虽然也感到震惊,但她对于钱财并没有像黄小胖那样敏感。
青山城位于苍翠帝国的西边,在这片城镇内,寻常人家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一俩个银币,十个银币为一个金币,而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一到俩个金币,类似刘斌这种大户人家,全府上下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十个金币左右,看这眼前这一大箱金币少说也有数百甚至上千枚,难怪黄小胖会如此失态,而一边的龚香竹,对于钱这方面没有那么敏感,虽说也有些震惊,但也不至于像黄小胖这般如此。
“云姨,这些金币……”黄小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哪来的?”
“这些金币是那位姑娘留下的。”云姨说道,“她说到了年纪可以试炼大宗门测念选举。如今我有了一些钱财,你们两个也可以去试试。”
这测念选举是各个宗门势力从民间找出生平朴,但是又有修炼天赋的年轻人举行的选举测试,这种测试每年举行一次,十八岁之前皆可参加,此天赋最晚会在人十五岁的时候产生,也就是说,过了十五岁以后参加的孩子,若是还没有测出天赋,这寻常的修炼之路便是到头了。
但每个参加选举的家庭需要给每个孩子缴纳十个金币的费用,对于寻常人家庭来说,勤俭节约十几年可能才能给自已的孩子去测一次天赋,但是对于黄小胖和龚香竹来说,却是难道有这个机会,这也是之前黄小胖去给刘斌家里送花时,为何会不悦的原因。
听到这里,黄小胖和龚香竹都感到十分激动。
是啊,他们也何尝不想试一试呢?只是可惜自已记事起便在这所孤儿院内长大,眼前的妇女靠着整日卖花为生,千辛万苦将自已拉扯大,这微薄的收入光是过日便已艰辛,又何来额外的钱财去趟这人生的岔路呢?可如今这飞来横财确让得二人为之一悦,如今有了这笔钱,也不用担心云姨今后的生活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龚香竹问道。
“就这几日吧。”云姨说道,“你们两个娃娃也算是苦尽甘来有了这个机会去试试宗门选举我替你们高兴也放心了不少只是……”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路途遥远需多加小心注意安全。若是觉得那修炼之路太无趣,便回来跟我种种花草……”
妇女怕打击俩人的自信,并没有将那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口。
在念气世界中,强者至上,世人皆期望自已及子女能拥有修炼的卓越天赋,或许能凭此天赋一跃升腾,彻底摆脱平凡。然而,这世上真正拥有如此天赋的人寥寥无几。因此,许多人即便倾尽家财,最终仍一无所获。尽管如此,每年仍有数不胜数的孩子参加选拔,希望奇迹能够降临。
(午夜时分,陈府)
一名中年男子对着黑暗之中,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疑惑:“我并不知晓何事得罪了姑娘,若能明示,我愿心服口服。”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瞬间僵硬,紧接着身体如细碎的花粉般化作微粒,随风飘散。
此时一名头戴斗笠的紫衣女子从黑暗中现身。她所站之处随即出现一道虚空裂隙,紫衣女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府上下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空气中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