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克拉辛,一种包含拳击、角斗、踢技在内的无限制格斗,重岳在将这门格斗技巧教给天云的时候提到过这门战斗方式太过血腥暴力。
现在二人之间的战斗风格就是潘克拉辛,经过各种尝试后天云在速度上不如镜流只能一边挨打防守,一边鼓足力气用肘部的鹰嘴骨狠狠的击打镜流背部、后脑等。
二人一番近身格斗后,镜流是没多少感觉,可天云却已是力竭,他和镜流分开各自捡回武器,决定以此定生死胜负。
“剑士,我问你,你为何前来!”
“你…是害死所有人的灾难。你…是欺骗所有人的叛徒!”
“原来如此,是为了【私欲】而战吗?”
镜流的恨意有多深她的剑就有多快,那细小却又锋利的剑锋携带霜寒,在天云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细长的伤口,随即剑锋带来的寒冷又将伤口冻住。
不多时,天云身上已是遍体鳞伤,宛如凌迟一般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流下的血更将衣服染成血色。
天云半跪在地上,头发上、眉毛上、脸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到了吗,还不是时候…”
天云握着圣剑的剑柄找寻着时机成熟,圆桌十三拘束的条件还未解放完全,自已只有一次机会必须追寻一招必胜的把握。
镜流一道霜寒剑气袭来,天云看到了,想躲却无力躲闪,只能结结实实的吃下这一击。
天云只是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如此的费力,脖颈处传来阵痛,然后是冰冷的刺痛,刚刚那一剑差点就杀了自已。
“此战,是为了【追求真实】的战斗。”天云口中的真实即是为了弄清对方为何向自已复仇,而镜流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汝虽非【邪恶】之辈,却也绝非【善者】,而我们的战斗又没有牵扯平民,那么此战是为【非背离人道】之战。”
解放的条件已经满足五条,天云紧张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喂,我问你,你是精灵吗?”
镜流虽不明白但还是回答了他自已并非精灵的一点,得到满意的答案天云笑了。
此战,非【与精灵】之战。至此,满足六条条件的圣剑终于可以解放了。
天云效仿嘶吼着与镜流进行最后的决斗,天云故技重施表面上是打算再次将镜流拖入自已的战斗节奏,实则是打算在镜流抓住自已破绽反向带节奏的时候使用宝具。
“Ex——calibur!”
天云的这一剑光炮打的镜流猝不及防,只是镜流毕竟有着千年以上的战斗经验,他在天云抬手时发觉不对,并在最后擦着头发躲开了这一光炮。
魔阴神发作,镜流的愤怒重新夺走了理智,她见天云已经无力反抗,愤怒的不断出剑,每一剑带来的寒霜都覆盖在天云身上,如此反复千次……
无力再战,就连令咒也没有机会使用的天云只觉得自已就要死了,但身体里似乎有着什么在保护着自已。
宇宙中,刚刚布施完的药师正心情愉悦时,感应到那个不拒绝自已力量的令使生命垂危。药师的双目跨越宇宙看到了快要被做成冰雕的天云,祂想将自已的力量传递给他却总是被拒绝,为了自已的这个“学生”,药师决定亲自动身一趟。
现实里,不多时,天云的身体已被寒霜覆盖,整个人似乎在冰块中失去了意识,镜流也慢慢平和下来,理智重新占据了大脑。
她走到天云的身前,看着被自已杀死的爱徒,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也是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阮声袭来。
镜流一个飞跃避开了这个攻击,她看向来人,攻击自已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姑娘。
“天云。”
阮·梅看着被冻成冰雕的爱人愣住了,而天云也感觉自已似乎听到了阮·梅的名字。
可失去意识的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通过直感模糊不清的感受着外界,似乎…阮梅有危险了。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阿瓦隆!(Avalon)】
冰封中的天云费劲的呼唤出宝具的真名,强大的守护结界张开,将镜流的剑全部挡下,她还想找寻破绽时,清脆响亮的踏步声传入耳中。
云骑军来了。
魔阴身退下的镜流知道不可久留,抛下二人飞身逃离了现场。
“天云!”
后面的事天云已经记不住了,陷入昏厥的他似乎听到哭声、喊声……
等到他睁开眼时,已经是在丹鼎司里了,阮梅守在他的床边。
“当时那么危险,你怎么就这样来了。”天云有些虚弱握住阮梅的手问。
“我在房间等你那么久,先是书店老板送书过来,然后又是金人巷的老板来送酒。我想你这么久还不回来,肯定有问题就喊上大哥他们一起出来沿路找你。路上我又看到旁边街道突然亮起闪光,我就猜你可能在那。然后的事…你懂得。哦,对了给你看病的是一个小龙女和重岳的一个弟弟。”
“那个疯婆子,上来就提剑砍人,问她又说寻仇。”
天云也是十分头疼,他和阮梅一说一合计,这根本就查不到多少有用信息。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似乎令人讨厌的声音。
“你们仙舟的治安也太差了吧!我们的员工就是出去散步就被人袭击入院了,你看看这伤口,要不是他懂些……呃,武术?对,武术,他可就要没命了!”
嘈杂的吵架让天云心烦意躁,他指着门口向阮梅询问,这跟疯狗一样的吵架是怎么回事?
“你被人袭击入院的消息随病历、伤情鉴定报告一并传回了公司,那个叫托帕的女人和你的老上司很重视此事,亲自赶过来为了你的利益找仙舟谈判。然后门口那个好像是叫…斯科特的?在那和罗浮将军的部下大吵大闹,不过因为是和你利益相关到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