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那都彦」袭击后的一周,我都被组织下令待在逐火基地里不能出去,在被放出后我才知道这次的影响比建御雷神还大。
志那都彦虽死,可祂造成的破坏波及数个城市,祂死后造成的鬼化污染更是让逐火再也隐瞒不住,不得不在公众面前宣布了高天原恶神入侵的事实。
在政府的支持下,逐火组织将面向全年龄段开展募兵,并计划训练出一批能够与恶神交战的基因改造战士。
最后是关于我,官方虽为我辩护,可作为建御雷神歼灭战总指挥的我,自认为……罊竹难书』
“阿云!快点下楼吃饭,今天的梅比乌斯实验可不能迟到。”
“哦,来了。”天云合上日记本,在芽衣的催促下,下楼吃饭然后上车。
梅比乌斯的实验计划在上报后得到了批准,护世诏刀的持有者芽衣成为了第一批入选的实验名单,天云虽不乐意,但是拗不过芽衣也只得同意。
手术台上,望着天云的身体数据梅比乌斯忍不住叹了口气,实验又失败了。
“怎么我的身体还是不行吗?”
“是啊,部分参与实验的人员一二轮测试都已通过,最后三轮无误后就可以准备开始临床了,可你却……十分奇怪。”
梅比乌斯想不明白其他实验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反应,唯独天云,不管怎么测试,他的身体都毫无反应。通过仪器检查是因为他的身体排斥导致的,但其他人都不会这样,而且这种排斥反应即便用药也无法抑制。
等听完梅比乌斯的话后,天云倒是无所谓的说:“无妨,反正我本来也不依靠这个作战。”
“那我下次研究下你那所谓的从者化,看看能不能人工造出一些亚从者。”
就在二人有一句没一句杂谈时,一名医生慌张的撞开门着急的喊道:“不好了,梅比乌斯博士,实验者发生鬼化反应!您快过来看看!”
“鬼化反应?可是!”
“别说了,快去看看。”
二人赶到后看见实验者痛苦的在病床上挣扎着,罗曼医生不断调试着仪器却仍是束手无策,好不容易盼来了天云和梅比乌斯,可纵使二人施尽全力也无法挽救他的性命,只能看着他在床上痛苦的死去。
“把他之前的所有临床,检测报告都拿给我。尤其是这72小时内的报告。”梅比乌斯调出仪器和数据后很快发现端倪,“死者是在两小时内心率、血压发生变化的,也是这时他的体细胞结合率发生了明显变动,最后在死前一小时内发生严重的鬼化反应。”
“抑制剂,没有抑制剂的话,不管是谁都无法抵抗这鬼化的侵蚀。”
天云话音刚落,就看梅比乌斯那双如蛇一般的竖瞳盯着自已。
“诶,我有个点子。”
“好了,我知道了……去抽血吧。”
梅比乌斯紧急停止了实验,所有实验人员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在实验室内接受检查,同时加快速度以天云的血为蓝本研究抗鬼化抑制剂。
逐火高层默认并从监狱移送来一批罪大恶极的死囚用于临床实验,并在了解天云的从者化后,派人开始对亚从者研究计划,罗曼医生、达芬奇被选入研究员小组。
关于目前的数个实验项目是否有违人道主义的问题,某高层如是说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半年后天之冬衣在一夜之间现世,祂将一座重要的城市冻为冰雕,无数科研成果毁于一旦,亚从者计划遭到沉重打击。天云和其他护世诏刀持有者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尚不成熟的融合战士奔赴前线。】
【天之冬衣的实力远超众人预期,极端的寒冷让大家几乎寸步难移,也是这时黄泉把手搭在剑鞘上准备拔刀时惊讶的发现,自已的虚无之力竟然不见了。】
【没人能阻止天之冬衣,眼看精英小队即将全军覆没,在最后昏迷前,你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举着盾牌挡在自已和其他人身前,那个人似乎是玛修?】
【而玛修身后的是脱下手套的罗曼医生和戴着奇怪装置的达芬奇亲……】
事后等天云从病床上醒来后得知,是芽衣斩杀了这位恶神,看着浑身是伤却还和别人说笑的芽衣,天云莫名的感到一股害怕。
这是发现自已与对方差距后,害怕对方远离自已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会萌生这种想法。
“阿云,太好了,你醒了,你知道吗?爸爸妈妈他们没死!他们还活着。”
“什么?”
这下轮到天云惊讶了,看到完好无损的龙马夫妇,重岳三兄妹走进来,天云和黄泉都是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这种事怎么说呢?”龙马有些抱歉的看着两个孩子,“我也没想到系、令二位小姐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将我们一行人藏身于画中,再将雷电化解,让我们幸免于难。”
“再之后我们没找到你们,只能跟着难民一起随波逐流的生活,怎么样,我们不在了有没有难过。”令姐对自已的“死”倒是毫不在意,还有心情拿这个开玩笑。
对此,天云不想说话,只想和夕一起静静的待在一边。
黄泉思乱如麻,她知道一切非真,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想休息一下,即便不能与父母接触,也想放弃自已的身份,将自已全身心的代入到芽衣身上,好好的感受下父母的爱。
另一边,见天云靠近自已,看自已画他们杀死天之冬衣画面的夕有些别扭的问:“怎么了,凑的这么近。”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不互通的,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哦。”
过来一会,天云忍不住问:“你画的是斩天之冬衣的内容吧,可你这画中之人与我所见全不相同啊”
夕冷呵一声:“你这问题真有兴趣,明知是画中人,何须问真假。”
画完这幅画后,夕又起笔画了一幅新画,不过画到一半停下,让天云接手。
见半张纸画的是一送丧的寂寥,不知怎得,天云执笔后却在剩余部分补上了一对新人出嫁的热闹。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有意思,你这补得倒让这索然无味的画变得有些荒唐。”
恰逢此时,龙马走上前,向天云问询起婚姻大事,芽衣害羞的在一边不敢直视,而天云只是沉默着听着,不做任何回复。
夕看着面前的热热闹闹,又看向屋外宛若人间炼狱的哀嚎声,再看向那幅画,刚刚觉得甚有意思,现在只觉无趣,抽出剑来将刚刚做好的画斩为碎纸。
“满纸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