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张蒙。
张蒙临危受命,带着总部的警备队支援了沙漠小镇,接着向沙漠腹地,灾兽聚集处进发。
目前分析灾兽聚集的原因有两种:一是来认六眼为主人的;二是来找六眼当同伙的。
听说江澜未回到家中,张蒙忙叫侦察兵用定位器在沙漠中扫描一圈。
为防止江澜失控逃跑,张蒙早在那光洞手环里,内置了定位器。
侦察兵一番探测后,得出结果:江澜未到此处。
张蒙放心下来:“看来灾兽的目标不是江澜。”
张秘书闻得江澜不在此处,心中焦急:“莫非江弟遇到歹人,被绑架了?”赶忙联系任董,请求让自已回去,协助寻找江弟。
任董那边的回复却极其简单:“留你在那,有重任。”
任董说留下,那自已只能留下。
张秘书只能默默祈祷江弟平安无事。
这时,一位副指挥托着异能检测器,走过来:
“报告长官,灾兽异能异常!找不到具体的方向!”
“异常?”张蒙接过异能检测器。
各处方位波的幅度居然大致相等。
几乎可以说,沙漠中任何一处的异能数值都是一样的。
“真有趣啊。”张蒙叹道。
再看定位器,随处乱跳。
再看指南针,摇摆不定。
部队一时间失去了进军方向。
见张蒙一筹莫展,张秘书便把在沙漠腹地里发现的那片模糊区域,告诉了张蒙。
得了位置,张蒙二话没说,带着部队急行军。
途中,任千秋急电张秘书,只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张秘书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不觉便落在队伍末端。
他望着前面领头的张蒙,叹道:
“任董,必须要杀掉张蒙吗?”
是的,任董只说了“做掉张蒙”四字,不容张秘书询问细节。
“为什么?宴会上不还称赞张蒙是万年之奇才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杂乱地缠绕在张秘书脑中,他失神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队伍后头。
“这张蒙,方才还救了我。”
部队翻过两个沙丘,又越过一片绿洲,只见远处的天空,乌云密布。
这干旱的沙漠中,居然下起了暴雨。
张蒙示意众人熄灯掩旗,再翻过两个沙堆,挨到乌云边缘。
清凉的雨滴不断地打落在机甲上,叮当作响。
好在,雨水中,没有血腥味。
全军改为匍匐前行,爬了数百米,终于登上张秘书所给的经纬度处的沙丘顶。
张蒙趴在潮湿的黄沙中,举起望远镜向那边望去。
那片模糊区域的附近,有一头无角老牛在那边,冲着沙地一顿乱拱。
湿漉漉地沙砾黏在一起,被那牛嘴挑飞在空中。
“他们好像在挖东西。”张秘书一刀斩完乱麻,近前来。
老牛旁边是一头四角白鹿,正弯着身躯,用它那灵角将地上的黄沙掀起。
再看向天空,一条飞天恶鱼挥舞着双翅,翅下生出数百道雷电,劈在老牛与白鹿中间。
雷电劈下,一时间溅起大片黄沙。
随着周围的雨水遇热蒸发,远处,一片烟雾缭绕。
张蒙道:“没错。他们就是在挖东西。不过,为什么现下只有三只灾兽?“
恐有灾兽潜伏在后,张蒙命令部队以最小的动作,潜行到四周的沙丘上,安静观察待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钻地鼠,将其顺着沙丘推下去。
那钻地鼠摇着尾巴,大半个身子潜在沙地下,悄悄地朝灾兽们游过去。
走了好一会儿,小耗子才趁着那老牛停下歇息的功夫,钻到老牛牛尾下,往那坑洞里观望。
坑洞里,是一个不知材质的墨绿色的石板,上面层层叠叠地贴了几十道封皮。
那封皮上面明晃晃地用朱砂大写了一个“封”字。
“封”字下面,是石门的对耳门闩,却简简单单的用一小截桃木树枝闩上。
不知为何,以灾兽的破坏力,居然打不断这截枯枝。
石门的右下角,又有一行小字提示,写着“恶兽勿启”。
张蒙一见那字,立时明白,这群灾兽莫不是在救同类?和自已先前猜想的不错。
要是被灾兽抢先打开了那石板,恶兽一出,几大灾兽共起,谁又能压得住他们?
张秘书看完钻地鼠传来的录像,问道:
“为何这小小的石门,它们挖了半天,还在挖沙?”
张蒙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张秘书,心道:“这些细枝末节,何须关注?”
他叫来四位副指挥,分别下令。
哪支队伍打哪只灾兽,用什么方法制服,胜利怎么进军,失败怎么弥补,一一详细说明。
布置完毕,张蒙先发制人。
只见他将手中困兽绳一抛,漫天的暴雨瞬间凝结成了冰雹。
那困兽绳径直朝牛腿上飞去,一把捆到那老牛的后腿上。
那老牛正在用力地撞着石板,突觉后方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后腿连带着踩住的沙子被冻在一起,抽不出来。
老牛拼命地想扭头看向后腿,但是奈何身躯太过庞大,脖子又粗又短,愣是转不过头。
身后鱼尾用力地朝冰面上砸去,左后腿四处乱蹬,但都无济于事,那右腿还是牢牢地冻在那。
眼见自已被困,急得老牛不住啼哭起来。
婴儿悲伤的哭声传来,听得张蒙众人毛骨悚然,甚至有部分士兵心生退缩之意,往沙丘下退了几个身位。
“开火!”张蒙下令。
一声令下,四面沙丘上,喷吐着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向灾兽倾泻而去。
数百枚火箭弹齐发,爆炸声此起彼伏,炸得白鹿四处逃窜,老牛伤痕累累,飞鱼望风而逃。
杂在这炮火中,几道困兽绳呼啸着划破天际,朝灾兽投掷过去。
西面部队朝白鹿丢出雷电困兽绳。
东面部队朝飞鱼抛出炽热困兽绳。
眼看就要得手,却见空中冒出一条豺面蛇身、背生双翼的豺犬,身后引着数道水柱,将抛过来的困兽绳尽数打落。
“是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