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戚酒也再次吐出一口血,兴奋的气息缠绕他全身,像是猎到食物的前夕,他低喃,“晚了。”
“不好了军团长,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雌虫肆意妄为的虐杀主星上的虫!”
“军团长,几只雄虫死亡,雄保会来电,让第一军速速支援。”
“不好了不好了!皇宫被袭!”
一处处危机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来。
兰伯特如同离弦之箭向戚酒也杀去,想要立马解决掉这个祸害。
砖石崩裂,烟灰四起。
危机感如同困在岩浆来临的蚂蚁密密麻麻的涌动奔跑,在皮肤上烙下了一层层此起彼伏的疙瘩。
戚酒也猛的离开原地,躲过了兰伯特最后一击,他翅翼在空中闪动,像是在取笑对方的年迈与不自量力。
但下一刻艾尔斯克突然放开宋辽朝戚酒也杀去,他们在空中不断碰撞,撕扯,血滴如同飘絮撒了下来。
兰伯特见状只能带着下属离开此处,前往更加危急的主星。
咪得礼将刚刚才找到的眼镜擦了擦,“阁下,请随我们离开。”
“好。”宋辽见空中的艾尔斯克不断阻拦戚酒也,他也不想再呆在这里拖上将的后腿,此时保住自已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围的军雌和起义军不断在厮杀,血滴甚至溅了几滴在宋辽的脸上,宋辽无所谓的将其抹去。
他们几个跟在军团长身后往外撤离,宋辽回头看去还能隐隐约约的见到艾尔斯克和戚酒也在空中激战的身影。他垂下眼皮,精神力一股脑的冲向那群起义军和上方的戚酒也。
很明显,空中的一个身影突然落下。
“阁下,快上车。”
“好。”宋辽收回眸子,起身上了悬浮车。
……
街上的虫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地面上满是鲜血,像一张张狰狞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掉那些不幸落入其中的生命。
兰伯特疲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断有半覆面的雌虫突然出现在主星收割着虫民的生命。
为什么皇宫会被袭击。
为什么雄保会的虫如此无用。
一群起义军竟飞蛾扑火般的在主星上找死。
布兰恩关闭光脑,恭声道:“军团长,第三军已经派虫去支援,皇宫内传来消息,一切安好。”
第一军第二军第四军都在外征战,第一军只剩艾尔斯克带回来的军雌留守,第三军主卫主星安防。
现如今主星上出了这些事,第三军究竟在干什么。
皇宫安好又如何,底下还有不少虫民正在被剥夺性命。
宋辽耳边听着兰伯特和布兰恩的对话,袖下指尖不断摩挲,他同样在紧张上将。
“啊——”谷骨崩溃的捂住嘴巴,颤抖着用手指着窗外,“看、、那边。”
一个夸张的血手印在了窗上,不断的有混着鲜血的虫冲撞着军用悬浮车,企图拦下兰伯特。
不过转瞬间又被其他军雌撕碎,血淋淋的从空中挥洒下。
宋辽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看着窗边的血印越来越多,直到从里面也看不出窗外的争斗。
悬浮车传来颠簸,“第一军到了,请各位下车。”
兰伯特率先跳下车,他见四周整装待发的军雌,又将目光移到了宋辽身上,担忧道:
“宋辽阁下,千万记得要待在第一军,不要出去。”
宋辽敛下眼皮,轻声道:“军团长,我……”
兰伯特看着宋辽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宋辽要说什么,离开莫比尔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宋辽做了什么,但现在的事情远远不是宋辽一只雄虫可以解决的。
宋辽这只s级雄虫,目前就是一只美味可口的大餐,稍有不慎,起义军就会虎口夺食。
他自然想将宋辽保护起来。
宋辽心中莫名酸涩,他真的不喜欢这种场景。他清楚自已的力量在此时是如此渺小,无力之感如同冰冷的水,一点点浸透他的全身。
“嗯。”
……
一小时后
“081,情况怎么样了。”
宋辽在上将办公室坐立难安,这一小时内他问了不下十遍外面的情况。
081疲惫的倒在案桌上,【宿主,还是老样子,戚酒也被暴打,兰伯特军团长此时在带队和半覆面军雌交战。】
【要不是他们以主星上的虫民要挟我方军雌,他们早被逮捕了。】
081又添上一句,【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的,不久后军雌就会包围剿杀他们。】
宋辽听后非但没有放心,眉间反而蹙得更紧,“还有没有其他新的消息。”
【啊?没……欸?】081翻了个身,【这个起义军头头的翅膀挺漂亮的,和上将的一样漂亮!】
宋辽一手弹开081,掀起眼皮盯着081,凉凉道:“不该说的别说。”
081:╮( ̄⊿ ̄)╭?_?
081无奈的在桌上翻滚,翻开聊天记录慢慢的看了起来。
突然,他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宿主,私密马赛,瓦塔西……】他默默拉开了与宋辽的距离,语气艰涩道:
【上将似乎有点危险。】
……
莫比尔森林中心,鲜血铺地,残肢断臂,硝烟弥漫。
白金色的西装破破烂烂,上面沾着不少细碎的血肉,艾尔斯克伸手漫不经心的抹去眼角的那处血痕,留下一处血肉横飞的伤口。
只差一点,艾尔斯克的眼睛就被戚酒也给捅穿了。
艾尔斯克长腿越过灰尘,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他拖着步伐嘴角疯狂上扬,单腿屈膝的用匕首贴紧了戚酒也的下巴,
“戚酒也,为什么要常年扮演不同的角色,是受扭曲阴暗的性格支配?还是虫格分裂?”
艾尔斯克上半身微微靠近戚酒也,神色变幻莫测,他低声引诱,“我来帮你脱离痛苦,好不好?”
戚酒也:“呵——”
“以现在的局势你能杀我吗?艾尔斯克,我不会输。”
戚酒也的奄奄一息的靠在树壁上,那横腰被撞断的树上沾着不少暗色的血液,顺着纹路流下与暗色的衣服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