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阿宁点点头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两女三男的队伍,一个女孩打头,另一个去压阵。中间夹着他们三个男的。
无邪和王胖子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两人的眼神给堵了回来。张启灵来过这里,知道里面没有危险,于是便没说什么,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事情便这样确定了下来,几人排成一行,张郁澜踩在一边的灯沟上,一步步向前走着。
最开始的时候,还算平静。
对于这样的机关通道,张郁澜不可能会踏错一步。
身后跟着的无邪也是有样学样地跟在张郁澜的步子后面,可就在几人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咔吱一声响。
无邪心里暗道一声蠢货。
回头看了一眼,想知道是谁在有人带的情况下,还能捅出这么大篓子。
在看到那人是阿宁时,无邪很是疑惑,这人给他的感觉也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
可还来不及多想,四周飞出的箭矢便让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得尽量躲避着视线中所能看到的箭矢。
刚侧身躲过一个朝他面门飞来的箭矢,一低头不知何时他的胸口便中了两支箭。
与这一同出现的,还有不知道何时从队伍最末尾来到他跟前的阿宁。
令人眼花缭乱的箭矢中,阿宁直直冲向张郁澜所在的地方。
见她游刃有余地躲避着箭矢,故意上前撞了她一下,重心不稳的张郁澜差点一下子摔在地上。
无邪还没反应过来,阿宁便一把捞过他挡在身前,用他的身体来给自已做挡箭牌。
不是,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不都是一伙的吗?临阵卖队友也不带这样的吧。
已经通过甬道的阿宁随手将无邪甩在地上,无邪见阿宁拿他当挡箭牌还真一箭没中后,气得伸手拍了一下地。
阿宁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应付流矢的几人。
留下一个挑衅的笑后,转身在甬道尽头的三扇门中,选了中间的一扇门推门进去。
张郁澜很快也从甬道里脱身,看着插在自已肩膀上的几支箭矢,不爽的轻啧了一声。
真是给她脸了。
若是在平时做出这种事情,张郁澜早上前去把人弄死了。但这是在墓里,考虑到海底墓随机变化位置的特性,张郁澜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躺在地上的无邪见张郁澜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包在防水袋的小笔记本和笔,“你这是要干什么?”
“西沙海底墓甬道,阿宁被刺。”。
张郁澜听到了无邪的问题,所以在写的时候,干脆说了出来。
末了,还在最后写上。
心情很差,六刀不予原谅。
记录完这些后,又将东西收回到防水袋里。
看到这样的一幕,无邪心里莫名轻松了许多,“没想到你还会做出这种行为,那我以后说话是不是也得注意点。”
见她点点头,无邪脸上原本还带着笑的表情更伤感了一些。
他哪里的以后啊。
他中了箭,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几乎被扎成刺猬的一个球。
再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王胖子吗?
他被扎成这样都没事,自已这…
自觉尴尬的无邪,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张郁澜上前手在他后背上的箭矢上动了两下,箭矢便被拔了下来。
王胖子看清了张郁澜的动作,有样学样的跟着将自已身上的箭矢一根根弄下。
无邪看着张郁澜手中递来的箭矢仔细观察了起来,发现箭尖上似乎是有一个机关。
可以让它在触碰到硬物时,箭头收缩进去,四周弹出的活扣则会扣住皮肉不再移动,看起来就像是中箭了一般。
一般的墓主人在对付盗墓贼时,向来都是不留手的,怎么能致人死地怎么来。
遇上这样的机关,他感到庆幸的同时也只能赞一声墓主人心善。
说起来也是感触颇多,多年前死掉的墓主人对他们这群人留手,但还活着的阿宁却直接背刺,想置他们于死地。
这一刻,无邪才对上一次王胖子在鲁王宫时说的话,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在墓里,可怕的不止是墓里的东西,还有身边活着的人。
无邪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冒出一句。
“抱歉。”
“?”张郁澜见无邪这话似乎是冲自已说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你饿了?墓里没吃的,忍忍吧。”
啊?!
她在说什么?
无邪没明白张郁澜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已的想法,“你是因为我才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墓主人心善,遭遇这样的事情,你就危险了。”
“……”张郁澜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她是因为无邪来的?
与其说是因为这个原因,还不如说她是因为生意、合作、以及她的百亩茶园。
至少后者的这些都能给她带来些实际上的收益,人哪能真靠着感情混饭吃。
不过从他的视角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
还真是笨的可爱啊。
张郁澜用另一只没有抱着花瓶的手,指了指无邪背后站着的张启灵,“弟弟,你觉得呢?”
看着自已身后的男人,无邪还没反应过来张郁澜那话是什么意思。
张启灵没说话,抬手伸向脖子后面,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身上的骨头在几声脆响后,回归到原本的位置。
张启灵用自已原本的声音,对眼前整个人已经呆住的无邪说,“是我,无邪。”
“这是什么?大变活人?”王胖子惊讶地张大嘴。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他这次是长见识了。
只听其名,不见其事的缩骨功都被他给碰上了。
可惜这是门童子功,要不他高低跪下来给人磕一个求人拜师,学下这门手艺,他这辈子怕是没那个机会去学这门功夫了。
王胖子将目光投向张郁澜,“这门缩骨功,姐姐你也会吗?”
“当然。”
“那你为什么选择和我一起来?”无邪看着张郁澜,脸上满是说不出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