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情况,我和她说我同你住在一起】
【她?谁?你相好?】
【……】
【姐姐】
【你还有姐姐?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长得好看吗?脾气怎么样?】
【……】
【笑脸.jpg】
【行,不问。地址等下发给你】
杭州街头,黑瞎子收起刚刚挂出来的招牌走进屋里,视线在自已的小院里扫了一圈。
哑巴难得开一次口,自已总得得给他这个面子才是。
和他住一起,黑瞎子心里念叨着这句话,走进一间原本的被他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
姐姐来了说不定还得小住一段时间,最起码得清理出两间能住人的屋子。
看着满屋的杂物,黑瞎子心里暗道一声,自已这下可有的忙了。
……
收到黑瞎子发来的地址,张启灵转头就将地址报给张郁澜,并提前说道,“我是和我朋友住一起的。”
朋友?
张郁澜抬头对上张启灵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之前张启灵没有反驳的缘故给了她自信,使得她对于姐姐这个身份的代入是越来越自然。
在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的瞬间,竟下意识想去追问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好不好相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的事情。
迫切想了解身边人的一切,是由于焦虑症导致的控制欲变强。
是因为之前发病的缘故吗?导致自已的焦虑症又加重了。
张郁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思考着她是不是该在这个世界也找一个开点药什么的。
要不然的话,就张启灵这个失踪专业户。
“你今天又去了哪里怎么不跟姐姐说呢?”
“是不是姐姐惹你不开心了。”
“为什么就是不能听姐姐的,外面多危险啊。”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已的病。
违背他人意愿把人圈禁起来那可是违法的,虽然本来张家人下墓的事情就不是很合法,但这是两码事。
张郁澜不安的抓了抓头发,张启灵注意到张郁澜此刻的情绪,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张郁澜自然不能说她是因为什么在烦躁,随意敷衍道,“没事。就是在想第一次和你的朋友见面,没想好送他什么礼物,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是爱好什么的?”
听到张郁澜这么问,张启灵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还真别说。
他还真不知道黑瞎子喜欢什么东西,那家伙好像不管碰到什么东西,都能七七八八的聊上几句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想给他送一件合适的礼物,怕是有点难。
想不到该送什么好的张启灵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
【礼物,想要什么】
【你要送我礼物?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果然有长辈管着的人就是不一样,礼貌多了】
【微笑.jpg】
【行~不说这个。和姐姐说随便买什么,我都喜欢】
“他说他都喜欢。”张启灵如实转述道,“随便买些什么都好。”
“你确定?”
越是说随便的人,越是难搞了。
上辈子自已在家做饭的时候,每个人都说随便,但等真做出来她又会有各种各样的错,被一个个揪出来。
万一自已选的礼物不好,影响张启灵和他朋友关系怎么办?
说不定,两人绝交都会拿出来说。
“你那个姐姐送的礼物,我都不想说。”
虽然知道是会伤害自已的话,自已也没必要太过在意。但就是老容易想起来,然后想不通当时自已为什么要那么做。
好在眼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还来的及选一件合适的礼物。
“你的朋友有什么爱好吗?平时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多大?有女朋友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张郁澜口中冒出,砸到张启灵面前。
但这些问题大多过于细节,除女朋友这个问题之外,其他的问题张启灵是一个都答不上来。
张启灵心里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道她一听见朋友会如此紧张,还不如说他是自已一个人住的,还省事不少。
另一边,黑瞎子看着院子里多出来的篮球架和院里布置好的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根据他对女孩子的了解,都希望自已的弟弟可以成熟稳重,说话办事圆满周到。
哑巴本人看起来虽然已经足够成熟稳重,但还需要外物进行一些包装。
比如床头每天的睡前读物、平时喜欢的运动、爱听的音乐都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品味。
哑巴的姐姐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想来两人之间关系不会太好。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自已大发慈悲帮哑巴搞好一下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三天后,张郁澜终于开车带张启灵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地址的门前。
其实在路上只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只不过张郁澜挑来挑去总觉得自已的礼物不太好,最后又花了一天时间挑礼物。
“弟弟。”
张郁澜看着自已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询问身旁同样盛装打扮一身全套西服的张启灵。
对上张启灵有些无语的表情,张郁澜也知道同样的问题问过很多遍,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最后一次,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张启灵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张郁澜此刻的装扮。
由于参考过杭州本地姑娘的打扮,张郁澜最后选的是一身湖水蓝色的苏式旗袍。
因为是短发,盘不起来。张郁澜找了一根和旗袍同色系的带子编进头发里做了编发。
再加上张郁澜本身底子就不差,看起来的样子十分端庄美丽。
其实这一套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但若表现的看的不认真,他可以肯定张郁澜一定会立马去再换一套行头。
其实他是有些搞不懂的,不过见一个朋友而已,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可那时张郁澜同他说,“越是重视这一次见面,就越能向朋友展示他在家里有多受重视,这样他在外面才不容易被人欺负。”
他不觉得外面有什么人能欺负他,但之后也没有说过反对的话,只在一旁默默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