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花园目睹林羽轩与苏瑶的亲密场景后,林婉清心中的妒火便越烧越旺,日夜都在盘算着如何让苏瑶在林府待不下去,好夺回林羽轩的心。终于,她等来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机会 —— 半月后便是林夫人的寿宴,届时府中上下都会齐聚一堂,热闹非凡,而这也正是她设计陷害苏瑶的好时机。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低低地压在林府上空,仿佛预示着一场阴谋即将在此酝酿。林婉清早早地便差人去请了陈家的陈娇来林府。陈娇是林婉清的手帕交,向来与她一同出谋划策,对付那些她们看不顺眼的人。
不多时,陈娇便坐着轿子来到了林府。此时,林府的大门紧闭着,两侧的石狮子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在守卫着府内即将发生的隐秘之事。轿子在府门前停下,陈娇掀开轿帘,莲步轻移地下了轿。她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头上插着精美的珠翠,模样娇俏可人,但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丫鬟引着陈娇穿过长长的回廊,回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亮,映照着墙壁上的斑驳光影,仿佛在诉说着这府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终于,陈娇来到了林婉清的闺房。一进屋,屋内的光线也并不明亮,几扇雕花的窗户紧闭着,只透进些许黯淡的光线,使得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婉清,这么急着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陈娇一进屋便笑着问道,她的声音在这略显沉闷的屋内显得格外清脆。
林婉清一见陈娇,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随后皱着眉头,满脸愤恨地说:“娇儿,你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受的气。那个苏瑶,简直就是个狐狸精,把羽轩哥哥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把羽轩哥哥抢走。”
陈娇一听,立刻明白了几分,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哟,又是那个苏瑶呀,我就说你怎么会这般着急叫我来呢。不过,婉清,你可得想个周全的法子,那苏瑶如今在林府似乎颇得羽轩少爷的欢心呢,可不好对付。”
林婉清咬牙切齿地说:“哼,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半月后便是我母亲的寿宴,到时候府里人多眼杂,正是个好机会。我要让苏瑶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名声扫地,看羽轩哥哥到时候还会不会要她。”
陈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忙问道:“哦?那你打算怎么做呢?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林婉清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来回晃动,仿佛一个被妒火吞噬的幽灵。一边走一边说:“我想着,寿宴上必定有歌舞表演。我可以事先安排一个舞姬,让她在表演时故意摔倒,然后把责任推到苏瑶身上,就说苏瑶在台下使坏,绊倒了她。到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苏瑶身上,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陈娇听了,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法子虽说能让苏瑶陷入尴尬境地,但似乎还不够狠呐。毕竟只是一个舞姬摔倒,说不定有人会觉得是那舞姬自已不小心呢,未必能让苏瑶彻底身败名裂。”
林婉清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陈娇:“那依你之见呢?”
陈娇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狡黠:“我倒有个主意。你不是说寿宴上会有不少珍贵的贺礼要呈上来吗?我们可以找个人偷偷把一件贺礼藏起来,然后在众人面前诬陷是苏瑶偷的。到时候,人赃俱获,她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偷东西这罪名,可比绊倒舞姬严重多了,足以让她在林府待不下去。”
林婉清听了,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哎呀,娇儿,你这主意真是太妙了!就这么办。不过,找谁去藏贺礼,又找谁来当场指认苏瑶呢?这可得好好谋划谋划。”
陈娇思索了一会儿,说:“找个人嘛,自然是要找个信得过的。我看你那丫鬟翠儿就挺机灵的,让她去藏贺礼应该没问题。至于指认苏瑶的人,我们可以花钱从外面雇一个,事先教好她怎么说,到时候让她混在宾客当中,看准时机就站出来指认苏瑶。”
林婉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就依你说的办。翠儿这丫头还算机灵,我交代她的事,她向来都能办好。只是,这雇来的人可得找个会演戏的,可别到时候露了馅。”
陈娇笑着说:“放心吧,婉清,我会找个合适的人的。到时候,我们再给那雇来的人一些好处,让她把事情办得漂亮点。”
两人正说着,丫鬟翠儿端着茶点走了进来。此时,屋内的气氛因为翠儿的到来略微有了些生气,但依然透着一股压抑的感觉。林婉清看了她一眼,说:“翠儿,你来得正好。我有件重要的事要交代你去办。”
翠儿忙放下茶点,恭敬地说:“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林婉清走到翠儿身边,压低声音说:“半月后夫人寿宴上,你找个时机,偷偷把一件贺礼藏起来,藏在苏瑶的住处附近最好。记住,要做得隐蔽些,别让人发现了。”
翠儿一听,心中一惊,但她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只得点头应道:“是,小姐,翠儿明白了。”
林婉清又叮嘱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若是办好了,我少不了你的赏赐。但若是办砸了,哼,你可知道后果。”
翠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说:“小姐放心,翠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办好的。”
等翠儿退下后,林婉清又拉着陈娇的手,急切地说:“娇儿,虽说这大体计划有了,可这细节咱们还得好好琢磨琢磨呀,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陈娇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可得把这陷害苏瑶的戏码演得逼真些。首先呢,这要藏的贺礼可得精心挑选一下。我听说这次刘知府家也会来祝寿,他家送的贺礼向来精美贵重,咱们就选他家送的贺礼来藏。那刘知府家送的是一对儿羊脂玉的如意,玉质温润细腻,雕工精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而且众人皆知是刘知府家的贺礼,这样才能引起足够的轰动。”
林婉清眼睛放光,连连点头:“对呀,选这个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苏瑶要是被指认偷了这对玉如意,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这贺礼怎么藏呢?总不能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放在苏瑶住处附近吧?”
陈娇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吧,婉清。翠儿那丫头机灵着呢,让她找个苏瑶住处附近隐蔽的角落,比如屋后那丛矮树后面,或者是旁边那间废弃柴房的角落里。先把那对玉如意用一块黑布包起来,藏在那儿,别让人轻易发现就行。等宴会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找个借口让翠儿假装不经意间发现玉如意不见了,然后引起众人的注意,这样就顺理成章地开始找玉如意啦。”
林婉清听得仔细,又问道:“嗯,这藏贺礼的事儿安排好了,那雇来指认苏瑶的人又该怎么安排呢?”
陈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这雇来的人可重要着呢。咱们得提前几天就把她找来,先给她好好打扮一番,让她穿得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但又不能太张扬,得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给她准备一套淡紫色的绫罗裙装,配上几支精致的珠翠发簪,再戴个小巧的面纱,既能遮住脸增加神秘感,又能让人觉得她身份不凡。”
林婉清点头称是:“嗯,这样打扮确实不错,可她到时候怎么出现在宴会上呢?总不能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吧?”
陈娇笑着说:“当然不能啦。咱们让她提前在林府外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等宴会开始后,宾客们陆续进场的时候,她就跟着人群混进去。进去之后呢,先找个不显眼的角落待着,观察一下宴会的情况,熟悉熟悉环境。等翠儿那边引起众人找玉如意的动静后,她就装作不经意间走到苏瑶住处附近,然后突然大喊一声,说看到苏瑶鬼鬼祟祟地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了那对玉如意,正慌慌张张地往自已屋里走呢。”
林婉清眼睛一亮,拍手道:“哎呀,娇儿,你这安排得太细致了!可她光这么喊还不够吧?得让她把话说得更可信才行呀。”
陈娇应道:“那是自然。她得表现得特别震惊,声音要大,得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她要说:‘哎呀,我真不敢相信,这位看着如此温婉善良的苏瑶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刚才路过这儿,就看到她从那个角落里拿出这对玉如意,那动作可慌张了,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呀。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这是林府,又是林夫人的寿宴,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呢,所以我才鼓起勇气站出来指认。’这样一说,旁人听了肯定会觉得她是个正义之士,而苏瑶就成了众矢之的啦。”
林婉清面露喜色,说道:“嗯,这样确实能让她的话更可信。可苏瑶要是反驳说自已是被陷害的,咱们又该怎么应对呢?”
陈娇微微眯起眼睛,说:“她要是敢反驳,咱们就有办法对付她。咱们事先让人在苏瑶住处附近做些手脚,比如在那屋后矮树旁边的地上偷偷埋一些小物件,像是那种专门用来开锁的小钩子,或者是一些碎布片,看着就像是从包裹玉如意的黑布上扯下来的。到时候,一旦苏瑶说自已是被陷害的,咱们就说这些就是她偷玉如意时留下的证据,她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林婉清大喜过望,说:“娇儿,你这脑子真是转得太快了!有了这些安排,苏瑶这次肯定在劫难逃了。我都能想象到她在寿宴上被众人指责、身败名裂的凄惨场景了。”
陈娇得意地笑了笑,说:“那是自然,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敢跟你抢羽轩哥哥呢。这次,非得让她知道得罪咱们的结果。”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谋划着,眼中都透着狠厉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苏瑶在寿宴上被众人指责、身败名裂的凄惨场景。
而此时,在林府的另一处角落,林羽轩正和苏瑶在花园里陪着那只受伤的小兽玩耍。天空渐渐放晴,阳光洒在花园里,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周围是盛开的花朵和飞舞的蝴蝶,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苏瑶看着小兽日渐康复,心情格外愉悦,她笑着对林羽轩说:“林少爷,你看这小兽恢复得真快,再过几日,说不定就能放它回归山林了呢。”
林羽轩也笑着说:“是啊,这都多亏了苏瑶姑娘你的悉心照料。这小兽也是有灵性的,知道你对它好,所以才恢复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