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越说越兴奋,因为刚才他又杀人了,她还想杀这么多。
唐云静静的看着他,他想到了刚才在战场上离开时唐月那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他以为是害怕,可没想到居然是兴奋。
唐云看着唐月因为兴奋而变红的双眼,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如泉水般温柔:
“所以妹妹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吗?嗜血,残暴,毫无理智。”
唐月目光盯着唐云,缓和情绪,原本因为兴奋而变血红的双眼,渐渐的变回蓝色:
“哥哥,我没办法控制我想杀人的欲望,我是天生的恶魔,身上流淌着凶兽的血。”
唐云无比温柔地凝视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眸:“但你还是为了我,克制住了那股欲望。并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是恶魔。”
唐月静静地望着唐云,两人有着相同的面容和眼睛,但此刻的唐云却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往日熟悉的模样。
唐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他从未见过妹妹的真实样貌。
每到夜晚,无论何时,妹妹总会带着一张床。
他知道那张床是妹妹的母亲送给她的,因此妹妹始终将其带在身边。
然而,在唐云的潜意识里,他坚信这张床一定隐藏着妹妹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月转过身去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随后又转过身面对着唐云。
她换上了那副平时的表情:“哥哥,我一天没有吃蛋糕了,陪我去买吧。”
唐云点了点头伸出手拉住唐月的手臂,轻声:“好,我们走,去买蛋糕。”
*
夜里唐月推开门,看着并不是的朱竹清和宁荣荣,略带疑惑的问:“怎么?你们为什么都没有睡觉?”
宁荣荣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抬起头,无力的眼神盯着唐月:“小月我睡不着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到我杀人的场景。”
朱竹清侧身躺在大床上,背对着唐月和宁荣荣,双眼紧闭,眉头微皱,似乎心事重重。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我也一样,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回忆起了这一路上被追杀的经历,她并不畏惧杀人,但却对那些想要取她性命的人感到恐惧。
唐月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她站起身来,走到自已的床边,伸出双手用力推动床铺,将其移至朱竹清的床边,并排放置。
唐月将两张床拼在一起后,便躺了上去,然后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宁荣荣,同时轻拍了一下自已身旁的空位,微笑着说:
“既然你们都感到害怕,那就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宁荣荣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爬到唐月身旁躺下,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依偎在唐月身边。
朱竹清听到她们的对话后,默默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唐月。
她轻轻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已放松下来,忘却心中的忧虑。
半晌过后,唐月听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后瞬移到床边。
唐月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挥,原本穿在身上的日常服饰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华丽的丝绸睡衣。
接着,她轻念咒语,召唤出了一张散发着淡淡月光的月兰床,然后优雅地躺了上去。
唐月闭上双眼,用魂力将房间内的纱帘拉起,遮盖住外界的一切视线和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口处开始慢慢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逐渐蔓延至全身,仿佛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
唐月微微皱眉,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试图将体内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汇聚到手心之中。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成功地将这股力量凝聚成一个能量球,握在了手心。
唐月艰难地睁开双眼,透过窗户望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她注意到天空中有一颗格外明亮的主星,心中不禁一沉:“看来诅咒的影响又加重了……”
突然,唐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她身上的黑色纹路开始渐渐转红,颜色愈发鲜艳夺目。
与此同时,她的体温也急剧上升,身体周围散发出炽热的气息,甚至连身下的被子都被烧毁。
一分一秒过去,唐月咬牙坚持,等待着身体逐渐适应这种高温。
当她感觉自已的身体已经能够承受时,她再次进入了幽冥之海,然后轻轻地躺在了那张玉床上。
寒冷的幽冥之海与唐月炽热的身体相互碰撞,产生出大量的热气。
然而,冰冷的寒气却逐渐融入她的身体,给她带来一丝凉意,让她感到无比舒适。
可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唐月听到这阵脚步声,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瀑布,看向那个即将走进洞穴的身影。
唐月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越发虚弱,但她还是勉强挤出几个字:“君临……我好热。”
男人毫不犹豫地穿过小桥,径直走向玉床旁边。
他紧张地看着床上的女子,关切地问道:“颜儿,可还好?”
然而,此刻的唐月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头,语气平静地说:“你怎么来了?”
魔渊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他深吸一口气:“你为何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君临?”
唐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平台下方湍急的水流。
过了片刻,她才淡淡地开口道:“君临温柔细心,对我有着无限的耐心。
而你却恰恰相反。”
魔渊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上玉床,伸出手轻轻将唐月捞进怀中,紧紧地搂住她。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无奈与哀伤:“其实,我对你一直都很有耐心,只是我的方式可能与你想象中的不同。
至于温柔和细心,难道我照顾你的这些年里,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