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她仔细思考着唐月的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实际上,唐月所做的并没有错,保持警惕之心确实是一件好事。
“嗯,那小月,等会儿我们要吃些什么呢?”宁荣荣转移了话题后,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已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
宁荣荣兴奋地指着自已的喉咙,对着唐月问道:
“小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对我们俩做了什么?为什么当我提到那件事时,我就完全开不了口?”
宁荣荣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觉得这种能力实在太神奇了。
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的秘密,但又忍不住想要说出来,那么拥有这样一种能力简直就是完美的解决方案。
有了它,即使不小心将秘密告诉了别人,只要自已不愿意,对方也绝对无法向其他人透露半句。
唐月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伸出食指轻轻地转动着,微笑着解释道:
“这个东西是我经过改良后的禁言咒。
一旦开启禁言咒,从那一刻起直至关闭,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除非我允许,否则你们绝对无法用任何方式表达出来,就算是用纸笔书写也是徒劳无功。”
宁荣荣紧紧地握住唐月的手,眼中满是期待和渴望:“小月,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想要倾诉出来,但又不敢。
你知道吗?憋着这些秘密,时间久了真的会让人发疯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仿佛这些秘密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沉重的负担。
唐月感受到了宁荣荣的真诚,她温柔地用另一只手回握住宁荣荣的手,微笑着说道:
“放心吧,荣荣,我一定会教给你们的。”
她教她们禁言咒,反正他们两个也学不会。
唐月作为拥有者,当然可以给朱竹清和宁荣荣两人授权。
此时,门外聚集着一群史莱克的男生。马红俊一脸好奇,忍不住想要扒开门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戴沐白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拖。
“死胖子,你又想偷看!”戴沐白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警告道。
马红俊一边挣扎着,一边挥舞着双手求饶:“戴大大,戴大大,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似乎对不能偷看感到十分遗憾。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奥斯卡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荣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宁荣荣、朱竹清和唐月三人缓缓走出房间,宁荣荣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
尽管她们已经弄清楚了唐月为何与唐云如此亲密,但对于唐月的情感问题,她们仍然束手无策。
唐月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唐云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随后,她转向戴沐白,焦急地问道:“戴沐白,我哥呢?他去哪儿了?”
戴沐白点了点远处的一个方向,回答道:“刚才大师叫他过去了,不过现在他已经回来了。”
唐月顺着戴沐白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唐云正朝着他们走来。
唐月兴奋地从平台上跳下,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奔向唐云,嘴里喊着:“哥!”
唐云稳稳地接住了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怎么了?才这么一会儿没见,就开始想我了?”
唐月抬起头认真的说:“哥,我们结侣吧。”
唐月说完这话之后,唐云瞳孔地震:“妹妹你在说什么?”
妹妹要跟他结侣!这怎么可能!
唐月拿头蹭了蹭唐云:“怎么了?不可以吗?”
唐云捧起唐月的脸认真的说道:“妹妹,我们是兄妹,不能结侣。”
唐月鼓了鼓脸颊,不满意的嘟囔:“那又怎么了?又不是亲生兄妹。”
“不是亲生兄妹也不行啊!”唐云不知道妹妹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想跟自已结婚了?
唐月慢慢的抱住唐云的腰,脸埋在唐云的胸口。
唐云感觉到了唐月情绪上的不对劲儿,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妹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唐月依然把头埋在唐云的胸口:“阿婕,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唐云皱了皱眉,没有听清:“妹妹,你刚才叫我什么?我什么时候离开过?”
唐云有些不明白妹妹刚才叫他什么?
唐月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悄然一笑:“没什么,哥哥,我们过去吧。”
是自已太冲动了,一想到记忆中的片段,唐月就想立刻见到唐云,生怕她在自已面前消失。
平台上的宁荣荣看着唐云和唐月两人突然恍然绝世。
宁荣荣拽了拽朱竹清的胳膊:“竹清有没有这种可能?”
朱竹清和戴沐白几人都疑惑的看着宁荣荣,等着他的下文。
宁荣荣眼神中透着惊愕,凝视着朱竹清:“竹清,倘若将小月的情感视作一张关系网来计算,是否会更为简便?
人的情感纷繁复杂,犹如无数丝线相互交织缠绕,譬如母亲与父亲这两个角色。
唐云是唐月的兄长,故而在这张关系网中存在唐云,唐月对唐云亦萌生出独特的情感。
唐月的父母我不得而知,但他的父母必定也在这张关系网中产生了一种独立的情绪。
如此推算,我们并未涉足这张关系网,那么唐月便会以两种态度和关系对待我们,其一为较为亲密,其二为值得托付。
较为亲密想必是唐月自身所产生的情感,而值得托付,应当是唐月对其母亲情感的衍生简化版。
这般计算,慕容轩与唐玉的关系理应是值得托付,然而并未进入关系网,也就不存在独立的情感。
之所以唐月与慕容轩亲近,那是由于唐月以她对其母亲删减后的情感来对待慕容轩。”
奥斯卡听得目瞪口呆:“那个,荣荣,我没听懂。”
戴沐白白了他一眼:“每一种关系与唐月之间都存在一根丝线,而唐月除了与唐云和其父母的那根丝线外,其余丝线皆已断裂,你现在可否理解了?”
朱竹清现在思考着宁荣荣说的话,随后她点了点头。
“很有这种可能,那看来唐月不是情感障碍,而是情丝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