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过去,真的在门口猫眼里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半信半疑的打开房门。
裴序秋突然进来,用力的抱住她,掐着人的腰把人用力抱紧。
比慌张来的更快的是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
她愣了愣,没说话,也忘记了要推开他。
呆呆的站在原地,鼻尖碰到他身上冷重的露水味,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说,“放开我。”
“发什么神经呢……唔”
明月猛地呆住,唇上传来温热的触觉,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了,瞪大眼睛。
裴序秋捧住她后脑勺,唇抵住她,也不着急,就这么轻轻的抵着她唇瓣一动不动。
就这么贴了好几秒……
明月终于反应过来,“唔……干嘛呢!”
他忽然用力亲她,像是在诉说这几年的怨怼,又像是在质问。
唇瓣间都是熟悉的冷凝薄荷茶味道。
明月被高大的身影逼的步步后退,身影抵上墙,被他一把抱起,长腿勾上他被白衬衫和皮带掐出来的腰,被他垫了下,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她被吻的晕头转向,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快要窒息。
等裴序秋偏开头喘息的时候,她终于呼吸上空气,张开嘴刚准备骂人又被人堵住。
疯了吧……
明月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被一双大手把住,掐着脖子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她挣扎要下来,裴序秋不让。
她眼前浮着一层轻轻的雾气,娇声骂道:“你干嘛?!”
“吃大麻了还是吸了!没事儿跑我这儿撒什么疯!”
裴序秋舔了舔唇角,眸子死死的锁着她,雪白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敢说,你现在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男人那张菲薄的唇上沾上不少口红,连嘴角都是,走道的灯光昏暗缠绵,暧昧、性感恒生。
明月狠狠的擦了擦唇,杏眼瞪着他,咬牙切齿。
夜色里,低低沉沉的笑声悦耳。
明月恼:“你笑什么?”
“我笑你,明明还喜欢我,又偏偏嘴硬。”
他挑了挑眉,眼尾淡淡一枚浅褐色的痣,风流的像一只狐狸精,勾人心魂。
极致嚣张。
明月狡辩,声音大了许多,“我没有!”
她每说一个字,裴序秋就低头亲她一下。
最后一下,轻轻的像雪花一样落进脖子里。
明月躲闪不及,让他更是得逞,深深的在脖子里吮吸了一口,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圈。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妄,脑子像烟花一般,噼里啪啦放起烟花,来不及思考。
“你可真是自作多情,谁喜欢……唔”她每说一个字,裴序秋就弯腰亲的更深。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尾也泛着红,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尖,嗓音沙哑,
“撒谎鼻子会变长的。”
明月偏开头,赌气又脸红。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搂我脖子?”
明月蹭的放开,整个人差点都从他身上摔下去,的亏裴序秋一把托住。
空气突然慢慢安静下来。
裴序秋埋在她脖子里,轻轻出声,“明月。”
“我们结婚吧。”
-
明月差点以为自已耳朵出问题了,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裴序秋又重复了一遍,声线磁性清晰,
“我说,我们结婚吧。”
这回明月听清楚了,不禁都想笑出声,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
“疯了,真是疯了吧……”
“我没疯。”
他把明月单手放到玄关处高处的柜子上,比自已还要高出半个头。
伸手往口袋里摸。
明月吓得一愣,蹭一下从柜子上跳下来,往里跑。
“裴序秋!赶紧回去洗个澡冷静冷静!”
明月站在那儿,跺了跺脚,恨不得逃跑到几千米之外。
他今晚好像特别高兴,整个人都沉醉在一种很轻很慢的喜悦里,卷人心肠。
明月都快吓死了,小脸憋的通红,“你站那!你别过来啊……”
裴序秋真的听进去了,只站在那儿。
她开了一瓶矿泉水,一个人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仰着头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
感觉像被刺激的。
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只是他不想等了。
这世上,两个人要错过,是一件极极简单的事。
他好不容易留了一条命从美国回来,为什么要一直让自已在等。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裴序秋走近了些,坐在榻榻米上,就着她刚刚喝完酒的杯子又把剩下的喝完了。
明月舔了舔嘴唇,声音很低,还带着不自信,气焰灭了许多,“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说不定只是形式上的结婚,互惠互利,达成一个目的再分道扬镳。
她闭了闭眼,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
裴序秋微微抿了抿唇,骨节修长的手指攥着玻璃杯,冲她招了招手,“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明月半信半疑的靠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还没来得及后退,脸上已经被印上轻轻一吻,还带着淡淡的酒精味道。
她耳边传来心脏急促震动的声音,急慌慌的瞥开视线,坐在那儿不安的像个孩子。
裴序秋在她耳边念魔咒似的喊她名字,“粥粥儿……”
明月脸红的燥热,像只快要煮熟的虾。这么多人都叫过她名字,皆没有他叫的温情脉脉,脖子边都浮起一圈小小的鸡皮疙瘩。
她用力把人推开,眼尾好似红红的,努力保持着清醒,杏眼睁的圆圆的,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明月太清楚现状了,别说结婚了,她还要每天跑来跑去录歌,忙着宣发,还要吃药。吃药也要花钱。
低头的几分钟,她真的认真想了想和他结婚的光景,应该挺美好的吧。
明月抬起头,眼里清醒理智了很多,“你喝多了吧,赶快回去休息……”
裴序秋笑了,捉着她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问道:“我看起来很像喝多了吗?”
明月像碰到了一块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收回手,眼睛里有迷离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
一阵天旋地转般,她被裴序秋抱着压到了床上,男人恶劣的握住她脚踝,耸了耸腰顶了下,笑的像个混蛋,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