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岳和雷州一同前往大堂时,碰巧遇到了云榭在练剑。
雷话走了两步,发觉雷岳没有跟上来时,皱眉转头看去,雷岳正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雷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云榭在院内的梧桐树下练剑。
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出其不意,出手速度快到了无法想象。
云榭的发丝随着劲风飞舞,美的,不成样子。
雷岳的心口有些跳动的厉害,直到雷话走到他的身边淡淡开口,“夫人很厉害。”
雷岳像是梦中惊醒一样突然清醒过来。
夫人。
他立刻收回视线向大堂走去。
雷话深深的看了云榭一眼,又察觉到了自已心脏不寻常的跳动规律,低笑一声。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
云榭依然在听雨楼下的小院子的梧桐树下练剑。
梧桐树的树叶已经变成了黄色,大半都落了下来,快入冬了。
云榭把早已经烂熟于心的缙云剑法又练习了一遍之后才察觉出了一丝凉意,她突然想起来,大后天就是冬天了。
时间过得好快。
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转眼间,她来到这里快半年了。
她手好剑,转头,就看到了莫寒瑾站在廊亭下静静的注视着她。
她心下一动,【这人站在这里多久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她面上带上了笑意,走到莫寒瑾面前问道“王爷事情处理完了吗?”
莫寒瑾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处理完了。
【这人哑巴吗不会说话。真是的无了个大语~】
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半分。
莫寒瑾唇角浮起一丝笑意,“阿榭,我带你去用膳。”
云榭不可能和饭过不去,于是很没有骨气的跟着莫寒瑾走了。
【莫寒瑾没有的时候我是老大,莫寒瑾在的时候我连渣渣都不算~】
【要是我会辟谷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不用吃饭,也不会饿死,唔......】
【真的是见了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皇城,得赶紧把婚离了,到时候如果和离不成,就让莫寒瑾给我写一封休书。名声不好没事,云游天下谁在乎名声啊,谁知道你是谁.....】
云榭跟在莫寒瑾后面神游天际,丝毫没有感觉到周身突然笼罩的低气压。
她3打了一个哆嗦,自顾自的念叨“天冷加衣天冷加衣。”
听雨楼表面上并不大,占地四五亩地的样子。
但是它的根本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地下的暗道错综复杂,通向的地方达到几百处,云榭好几次都在蜿蜒曲折的暗道里迷了路。
那时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设计这地道的人找出来,然后清蒸!!
莫寒瑾将云榭带到了他平时吃饭的地方,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云榭刚坐下拿起筷子,莫寒瑾就出门了。
【不是还要吃饭吗?这人莫名其妙的。】
云榭自然不会傻到等到莫寒瑾回来再吃饭,等他回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所以她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不得不说,听雨楼厨子做的饭可真是好吃的紧。
不过也难怪,毕竟听雨楼的表面可是酒楼,洛城最大的酒楼。
书房。
“皇城那边什么动静?”
莫寒瑾看着跪在地上的纤华。
“回王爷,皇帝新纳了一个妃子。是兵部尚书家的千金。”
莫寒瑾冷笑,“他最近倒是清闲。”
“属下明白。”
纤华起身离开了这里。
“回皇城?不急.......”
他要让莫绮先心惊一会。
莫寒瑾转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厚重的书籍,翻开书页。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古老的记载上,嘴角微微上扬。
“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向命运宣告。
莫绮,你该遭报应了。
他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是,对皇位上的人很感兴趣。
曾经有能力让出去,现在就有能力拿回来。
窗外,明月高悬,银光洒在庭院里,宛如一层银纱。
莫寒瑾凝视着月光,心中细细谋划着未来的棋局。
他知道,要夺回属于自已的一切,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策略,而且,并非一时之事。
而此刻,他已准备好迈出下一步,为了云榭,为了她脸上烂漫的笑。
他该守护好的。
在这个世界上 ,他现在最挂念的就是云榭。
他知道这样做无疑给云榭增加了更多的危险。
但是,若是他不这样做,云榭遭受的危险只会更多。
与其时时胆战心惊, 不如一劳永逸。
这是他莫寒瑾的人生格言。
莫寒瑾决定派亲信保护云榭的安全,并暗中收集情报,以防不测。
不出他所料,莫绮一定会用云榭的安全来威胁他。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策划一场精心布局的阴谋,旨在彻底揭露莫绮的罪行并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然而,这场斗争注定充满艰险,莫寒瑾必须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在无尽的权谋纷争中,他要守护自已珍视之人。
实现自已的计划。
..........那么,开赌吧。
要么满盘皆输,要么,旗开得胜。
月光依旧洒在庭院,见证着这场风云变幻的权力游戏。
莫寒瑾中途又去办了一点事,回到听雨楼的时候,云榭已经睡了。
莫寒瑾看着床上睡颜甜美的女孩,喉结滚了滚。
他的眼眸中藏着近乎偏执的溺爱。
这个女孩多好啊, 好的想要让他用一辈子去保护。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寒瑾开始庆幸,当初莫绮给自已赐婚的对象是云榭。
如果不是他把云榭送到了自已手上,不知道会便宜哪个臭男人。
莫寒瑾的脑子里划过一个人,逸尘。
如果给他的消息不假,那么,就真的是逸尘陪了云榭将近五个月的时间。
莫寒瑾顿时就心里不舒服了。
他脱了鞋,躺在了云榭旁边,漆黑的夜色中,他依然能清楚的看见云榭的面容,有些疲乏,睡的很沉。
他伸出一只手环抱住云榭,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搂着云榭,深深的睡去。
按道理来说他已经睡了五个月,现在还睡,真的是有一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