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与两位嫂嫂一脸震惊,她们实在没想到沈清晚竟然如此反击。
小四子并非愚蠢之人,当然能听出沈清晚言语中的讥讽和对他的侮辱。
他泪流满面,扑到马怊怀里:“舅舅,她……她欺负奴家。”
马怊对这个外甥极为疼爱,见他遭受委屈,立即抚慰道:“有舅舅在,不怕不怕。”
沈清晚一脸茫然,没想到穿越过来竟然看上了这种"腐片"。
二嫂忍不住发出了噗嗤一笑。
“三弟妹说得太对了,你们为什么不搜一下呢?反正我们都是姐妹,有什么必要分男女呢?”
马怊气得脸色涨红,他向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你们去搜搜看,就当便宜你们了。”
那些侍卫见到傅家女眷一个个容貌出众,顿时心花怒放。
“马怊,你竟然胆敢无视朝廷律法,调戏犯官之家的女眷。虽然我傅家已经被流放,但你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呦呵……你还敢提起朝廷律法?你是不是忘了你们现在的困境?”
沈清晚面不改色,继续补充道:“朝廷律例指明,被流放之官员或其家眷,不得伤害、调戏,执行官员违反律例,可判处死刑。
你敢对我们无礼,传出去,你也难逃一死。”
马怊在皇宫那么多年,当然知道有这一条律例,只不过,他觉得傅家全是女眷,根本不懂这些。
没想到傅家娶了个如此伶牙俐齿的儿媳。
看着她那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的模样,他忍不住怀疑皇上是不是赐错了婚。
她确实是沈家大女儿沈清晚,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
他心中暗想,沈清晚不过是个农家小女子,吓唬吓唬她,她自然会感到害怕。
“哎哟,这张小嘴倒是挺能说的嘛!本总管哪怕是让你们趴在地上吃食,你们就得乖乖趴着,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沈清晚微微一笑,毫不示弱地说道:
“我们傅家虽然被流放,但朝中还是有人当官的在,大嫂娘家是尚书令官职,二嫂娘家也是个武卫大将军。
你在皇上身边多得宠又如何?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傅老夫人冷冷地盯着马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马怊,你是皇宫的总管,应该明白自已的身份。不要以为我们傅家失势,你就可以任意欺压。”
大嫂跟着开口:“马总管,要是让我爹在皇上面前说你几句坏话,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嫂:“打狗都要看主人,你就这么着急要把咱们赶尽杀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马怊瞬间没了底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女人竟一点也不怕他。
好歹他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呐!朝中哪个大臣不忌他三分?
思及此,马怊只好认栽。
不过,气势不能输。
“嗯哼!你们都是准流放之犯,本总管就不跟你们计较。”
说完,他贴近小四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小四子微微一笑,挥动着拂尘朝屋外走去。
不一会儿,小四子领着几个年迈的宫女回来了。
老宫女凶神恶煞地拉着她们回到房间里,语气凶狠地命令道:
“把外衣都脱了。”
看到几人犹豫不决,沈清晚安慰道:“大家不要害怕,那就让她们搜身吧!我们都是女儿身,没什么好害羞的。”
作为一家之主,傅老夫人率先表态,迅速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
“大家都把外衣脱下来吧!”
搜身的宫女们粗鲁无礼,隔着白色的内服饰上下搜查了个遍。
她们都在暗自庆幸,幸好银票没有藏在衣服里,否则肯定会被搜走。
老宫女将她们的身体都搜了个遍,又将手上的戒指、耳环等首饰都一一摘了下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沈清晚暗自庆幸,她有一个神秘的储存空间,才能毫不费力地带走那些珍贵的财物。
全身都被搜了个遍,那些老宫女依然没有放弃,目光落在了大嫂的发髻上。
她们觉得富贵之家的妇女,发髻不应该弄得这么鼓鼓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老宫女用力一扯,将大嫂的发髻打散开来。
藏得严严实实的五百两银票,从发髻上飘落下来。
“哎哟!藏得挺好的,可惜最终还是逃不过我锐利的眼睛。”
大嫂和傅老夫人的银票,都被老宫女搜了出来。
“这里有些衣服,你们就穿上这些吧!”老宫女将后背的包袱扔在地上。
地上的衣服由粗麻制成,穿到身上肯定会磨坏身上的皮肤。
二嫂不服气地抗议:“为什么收了我们的衣服,这些衣服能穿吗?”
老宫女一脸不屑地回答:
“看把你们能的,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是官宦人家不是?都快流放了,居然还摆起架子起来。”
二嫂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你……”
大嫂拿起地上的麻衣往自已身上套去,“别跟这些狗腿子瞎扯了,她们不配。”
待她们换好衣服,老宫女笑脸盈盈地将搜刮出来的‘财物’交到马怊手上。
马怊本以为她们私房钱没个十万两,也该有个几万两吧!可万万没想到只有区区两千五百两。
内心嫌弃不断:啧啧啧!将军府就这么寒酸?
傅家人看着被搜出来的银两,心头都在滴血。
没有银两,想要在流放的路上活下去,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沈清晚表情淡定自若,她并不在乎这点财富,她空间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物。
搜查将军库房的侍卫,也连忙回来报告。
他们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马怊不耐烦地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让我在这里猜谜语!”
“马总管,将军府的库房……只有一些碗筷和铁锅,其他啥也没有。”
“你说什么?什么没有了?”马怊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侍卫战战兢兢再次禀报道:“马总管,将军库房只有一些碗筷和铁锅……啥也没有。”
他们也是第一次抄这么穷的家,而且还是堂堂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