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玉见君莫言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只能帮他一把了。
于是一个站不稳,向君莫言怀中倒去。
君莫言急忙抱住了她,耳朵通红。
“你没事吧,孤知道你的祖母没了,你很伤心难过,两日没见,你就憔悴了好多。”
可你再怎么伤心,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不然,我会担心……”
宋婉玉也羞红了脸,这不是装的,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本能反应。
宋婉玉通过零九九,早就知道了君莫言对她的心意和坚定。
可她只能装作全然不知,怯懦的问道:“殿下也会担心我吗?”
“殿下现在与我这样亲密的举动,我实在不知,殿下是何心意?”
“臣女现在还是黎王殿下的未婚妻,殿下这般,到底与我是何关系?”
君莫言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娇弱和委屈,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终于直面宋婉玉,眼中充满了深情和坚定,说道:“孤每天都在想你。”
“看见你笑的时候,孤会不自觉的跟着开心。”
“看到你难过的时候,孤都会跟着难过;看到你受伤时,孤更是心如刀绞;”
“看到你的母亲为了一个杂碎欺负你,孤真想将那杂碎 碎尸万段为你出气!”
“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让孤忍不住去担心你,想要时时刻刻守护在你身边。”
君莫言的语气愈发诚恳起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是我没有担当,不敢直面自已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更不敢正视你在我心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
“事实上,你早已深深地扎根在了我的心里,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宋婉玉,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最重要的存在。”
“从云水庵起,我的心意从未有过改变。”
君莫言不再自称是孤,他爱宋婉玉,他越来越发现,自已真的爱上她了。
就算宋婉玉不能为自已诞下子嗣,他还是爱她,爱她就要给最好的一切,包括尊敬。
宋婉玉也是心中越发感动,“其实,我心中也不是没有殿下。”
君莫言以为自已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宋婉玉小声娇羞道:“我说,我与殿下心意相通。”
君莫言激动的抱起宋婉玉,说道:“婉玉你怎么这么好!”然后开始转圈。
“君莫言你干嘛,快放我下来,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宋婉玉如同小情侣之前打情骂俏一样,一字一句都牵动着君莫言的心弦。
君莫言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原来她心里也是有自已的。
这场博弈,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宋婉玉甜蜜过后,又隐隐的担心道:“可就是,就是莫寒哥哥那里,殿下你要怎么去说?”
君莫言又把人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婉玉,这点你放心。”
“既然我已经做好准备和你在一起了,那么你上次说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君莫寒那里,我已经摊牌了,我对你的心意,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还有母后那里,我也是讲明了前因后果,连母后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至于父皇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忧心。”
“只是莫寒他心里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我怕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最近你要多加小心些。”
宋婉玉点点头,她从未想过君莫言会考虑的这么周全。
君莫言作为一个古代人,还是太子。
在不知道自已已经怀了他骨肉的情况下,就已经对她这么好了,怎么能叫她不感动。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不少人的呼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你在哪里啊!”
听到这个声音,宋婉玉和君莫言连忙松开了彼此。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宋婉玉一边整理好自已的衣裳,一边快步向前走去。
只见几个小丫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呀?”
“太子殿下也在啊!”
“快,小姐快去前头看看吧!”
”夫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正被老爷追着打呢!老夫人的灵堂前,都快乱成一团子了!”
终于要来了么,宋婉玉心下兴奋不已。
还要多亏柳姨娘和她配合默契。
宋婉玉十分惊讶的问道:“什么,怎会如此?快带我过去!”
才刚刚走到正堂口,一眼就瞧见宋辉堂正在拿着鞭子狠狠抽打姚锦荣。
宋辉堂满脸怒容,眼睛瞪得浑圆,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姚锦荣身上。
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一声怒吼:“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而地上的姚锦荣则蜷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衣服已经破碎不堪,与伤口黏连在一起。
她不停地哭泣,嘴里还不断地向宋辉堂解释道:“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
宋华文和宋华武两人急忙上前,一个拦住宋辉堂,试图阻止他继续抽打,另一个则护住姚锦荣。
除此之外,地上还趴着一个黑色的、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破破烂烂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似乎是宋青荷,又似乎像什么说不清楚东西,反正就是不太像人。
众人本是前来上香悼念,现在真成了大型吃瓜现场,拦都拦不住。
君莫言还记得姚锦荣对宋婉玉不好的事,于是借机发难道:“你们尚书府最近是怎么回事?”
“怎么每次孤来,都是一团污糟?”
宋辉堂刚要认错解释,就听君莫言又说:“莫不是尚书夫人,当不好这一府的主母夫人?”
还好不是对自已不满,宋辉堂赶忙应和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又让殿下看笑话了。”
“姚氏屡屡犯错,惹出祸端,的确不适合在担当我尚书府的主母。”
地上的宋青荷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着急的爬到了前头,开口道:“不要啊,父亲!”
众人:地上那是一团什么东西,怎么就动了?
和宋辉堂一直不对付的戴尚书,也适时惊呼道:“呦!宋尚书,这什么呀!”
“这玩意怎么喊你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