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宋辉堂想道。
近日已经解决了好些个对他有威胁的人,还打发走了几个有隐患的穷亲戚,可这心里还是不安。
宋辉堂又叫姚锦荣和两个儿子一起留意着,他们也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什么人。
难不成,此人就是空无大师给她算出的劫难?
空无大师说是有亲缘之人,宋辉堂仔细想了想,自已只有一妻一妾一通房,两子两女。
他确定,并没有其他孩子了。
说不定……这假亲缘,亦是作数。
那也就是说,只要他料理了眼前的人,按照空无大师的说法,是不是就能封侯拜相,权倾朝野了。
此时,宋辉堂看宋青荷就不止嫌弃和厌恶了。
还有,杀意……
宋青荷对上了宋辉堂眼里的杀意,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这样的,她看到自已亲爹好可怕的眼神啊,比二哥看她时的眼神更可怕。
那是自已的亲父亲啊,一定是她看错了。
眼见着旁边的百姓越来越多,宋辉堂想好要怎么做之后,反倒更加面善温和起来。
宋辉堂亲自将宋青荷扶了起来,不再嫌弃她脏兮兮。
对宋青荷说道:“姑娘莫怕,你是和你爹走散了吧!找不到他,才认错了人是不是?真是可怜。”
“虽然本官不是你爹,但本官是个好官,你既认亲认错到了尚书府,也是与我尚书府有缘。”
“本官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到你的父亲。”
宋辉堂面带着亲切和善的微笑,真的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
宋青荷激动的抱住了宋辉堂,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呜呜呜,你就是我父亲,我的亲爹。”
她就知道,刚才是自已看错了。
这不是,父亲肯这样扶起她,对她这么温声细语,终于是要相信她了。
宋辉堂闻着宋青荷身上的味道,大气都不敢喘,又轻轻的拍了拍宋青荷的后背,才推开她。
一旁的胡管家和小厮侍从们都看懵了。
一旁的百姓们却是感动的感动,称赞的称赞。
“太感人了,这个乞丐是拿咱们的尚书大人当自已亲爹了!”
“是啊!尚书大人也太好了,居然不嫌弃这个乞丐,还要帮她找亲爹。”
“尚书大人心胸宽阔,真是咱们百姓的好官!”
也有人发出灵魂质疑。
“这不会,真是尚书大人的亲女儿吧!我记着这姑娘,半个时辰前已经来过一次了。”
“我看也是,要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会苦苦纠缠?”
“外界传言,尚书大人对发妻夫人情深不移,只有一妻一妾,可到底是否有外室,谁又知道呢?”
百姓们吧啦吧啦的,不过多半都是夸奖他宋辉堂人品贵重的。
宋辉堂也见好就收,道:“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百姓就都散了吧!大家放心,本官一定帮这个姑娘找到她的父亲。”
众人见尚书亲自出面解决问题,也就都走掉了。
宋辉堂想,反正这个叫花子脏兮兮的,也没有人看清她的容貌。
等他把这个叫花子处理了,再随便找一对父女,在他们尚书府门口演一出戏,也不会有人清楚真相,更不会有人追究。
他们就只会夸奖,他宋辉堂是个为民请命好官。
到时候,他会再让自已手下的党羽,把他做的好事写进奏折里,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说不定还能得皇上奖励。
多亏他的亲女儿宋婉玉,得见了空无大师,才能在他遇到灾星时,可以迅速想出对策。
宋青荷也想好了,父亲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无论父亲相不相信她,总要带她进府吧。
等她进了府,就能见到母亲了,她和母亲说出当年的真相,就有办法证明自已才是真千金了。
二人各怀鬼胎。
宋青荷也终于是踏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父亲,你怎么把这个疯子带进来了!”
宋华武反应极大,惊讶又愤怒。
“您不知道,她是个疯女人,想来冒充婉玉妹妹的,难不成您真要留下她这个祸害?”
“还有,父亲可记得,上次在朝堂上儿子被参了一本,说儿子当街行凶百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宋辉堂一听,又确定了一分,眼前的人就是书信里空无大师算出的灾星了。
谁要是影响他宋辉堂的官运,影响他们全府全族的荣耀,哪怕有一丝嫌疑,也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现在,就算那个真正的灾星不是她,她也只能陨在这里了。
宋华文就比宋华武淡定了许多,宋华武是冲动型,宋华文却是和宋辉堂一样的斯文败类。
看见父亲将人领进了府里,当即就领悟到了宋辉堂的想法。
看来这乞丐是逃不掉了,细看这五官也不丑,不如先让她去梳洗梳洗,看看姿色到底如何……
于是道:“青竹,云露,将这位姑娘带下去,好好收拾收拾。”
“是,大公子。”
宋华文假模假样的叫了两个丫鬟,把宋青荷带下去了。
宋辉堂看了一眼大儿子,也没说什么。
只有宋华武一个人在着急。
“大哥,你怎么也和父亲一起胡闹啊!”
“婉玉明日就回来了,你们留这么个东西在家里,要妹妹她如何自处?”
“还有母亲,母亲今早去参加了罗府的赏花会,算算时辰,也快要回来了。
母亲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就不怕母亲生气?”
宋辉堂看着面前的二儿子,摇了摇头。
明明二儿子战功赫赫,带给尚书府的荣耀更多,也更让他骄傲,可就是太莽撞了,思想简单,不如大儿子合他的心意。
宋华文也知道他这个弟弟,简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刺儿头。
要是不跟他说清楚了,他能一直吵到母亲回来。
于是耐心说道:“弟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会叫婉玉和母亲知道的。”
“父亲也累了一天了,咱们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一会你去我屋里,我说给你听就是。”
宋华武平时倒是很听宋华文的话,但此刻他正钻牛角尖呢,说什么也要问出一个究竟来。
“人都在府里了,父亲和大哥到底要怎么瞒过母亲和妹妹!”
姚锦荣刚进府,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小儿子还说什么瞒着不瞒着的。
想起刚才回府时,两街对面的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莫不是宋辉堂的外室找上门了?
他们还要瞒着她?真当她姚锦荣是个好脾气的了。
“宋辉堂,你今天就给老娘说清楚了!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了!家里是不是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