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知可以明确的感受到,陆砚舟身上的气息是真的跟她的灵魂亲近,而不是跟“沈林知”这个身体,更不是“沈林知”那个灵魂。
她有一点疑惑,他的气息为什么能让她感觉到亲近呢?
她可以很确定的是,她并没有见过他。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竹见沈林知看着陆砚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道:“林知,砚舟怎么了吗?”
他们两个应该没有见过啊?
为什么沈林知会看着陆砚舟这么出神呢?
难不成一见钟情?
林竹想到这里,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一副好像明白了的样子。
沈林知要是知道林竹会这么补脑,一定会说一句:你在做什么梦呢?
她又不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怎么可能会对陆砚舟一见钟情呢?
可惜她不知道。
沈林知听到她这么问,敛住了所有的思绪,随口说道:“他没什么啊。”
林竹觉得她没有说真话,可是她不说,她也不能缠。
想到这里,林竹不由得看向了陆砚舟,心想他这媳妇,有一点……
“砚舟是不是很英俊?”
“他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林竹笑嘻嘻地挽着沈林知的胳膊,打趣道。
她不能帮陆砚舟什么,她只能帮他这个了。
沈林知闻言,认认真真又打量了陆砚舟一遍。
刚刚她并没有太注意他的脸,现在一看,他确实很英俊。
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睡着时候的他透露着一丝安静,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应该就不是安静了,而是冷峻。
想到这里,沈林知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其实她更喜欢暖男。
那种温温柔柔,谦谦公子的类型。
一想到什么时候都被他的温柔笼罩,沈林知就觉得她幸福死了。
可惜陆砚舟跟她的理想型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竹见沈林知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地表情,惊恐道:“林知,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砚舟?”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不喜欢像陆砚舟这种类型的人。
沈林知见她脸上的表情这么惊恐,疑惑道:“我喜欢温柔的人。”
她不喜欢说谎,只要可以,她就会说真话。
林竹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看向了正在昏迷中的陆砚舟,她怎么觉得,他跟温柔一点都搭不上边呢?
林竹有一点慌了,要是沈林知不喜欢陆砚舟,那么……
她下意识说道:“其实你别看他冷,他内心可温暖了。”
沈林知闻言一脸怀疑地看着陆砚舟,眼睛里面疑惑极了。
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对他在意的人真的很温暖,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林竹见沈林知疑惑,继续劝说道。
沈林知听她这么劝说,不忍败了她的兴,随意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好!”
“而且他……”
林竹正想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打住了。
她一脸心虚地看向了陆砚舟,心里十分庆幸他没有醒,否则她可能就惨了。
要是她一不小心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沈林知,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沈林知正想听她接着说后面的话,结果她竟然不打算说了。
她无奈极了,说一半就不说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林知,总之你真的可以试试。”
“你们虽然结婚结的仓促,但是你也是陆家的人了嘛!”
“既然如此,何必要这么轻易就下定决心呢?”
“你先跟他相处一下,万一他真的好呢?”
林竹是真的喜欢沈林知,她不想沈林知不喜欢陆砚舟,如果她真的不喜欢,那么后面的事情……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沈林知和陆砚舟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是乡里乡亲全部都知道了,要是沈林知一个人回去,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这个年代还是很忌讳离婚的,她是真的为了她好。
沈林知自然知道她说这么多是为了她好,可是……
“也许他不喜欢我呢?”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淡淡说道。
林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正想说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弯,闭上了嘴巴。
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边回忆一边淡笑说道:“其实以前我和陆砚山也没有感情,我们两个是相亲认识的,两个人年龄也到了,见了一面觉得双方都挺不错的,于是我们就结婚了。”
沈林知没想到她们的感情竟然是这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看林竹想到陆砚山的时候,表情里面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爱意,她还以为她们两个是自由恋爱,没想到竟然不是。
林竹看出来了她的震惊,轻笑道:“我们也是慢慢相处才有感情的,现在想起来,这些都是缘分。”
她很庆幸她跟陆砚山相了亲,也很庆幸她同意了他的求婚。
依稀记得他那时候跟她求婚的话,他说:跟我结婚,我保证不让你输。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没有让她输,尽管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他依旧待她如初。
这也是结婚这么多年,她依然保留少女时候的性子的原因。
“感觉你们两个的爱情好美好啊。”沈林知见她脸上那幸福的笑,不由得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竹闻言失笑,她拍了拍沈林知的脑袋,戏谑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想不明白就暂时别想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时间可能会告诉你,你想不明白的那个答案。”
沈林知仔细甄琢着这番话,突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知道了,嫂子。”她释怀一笑,温声说道。
林竹让她跟陆砚舟单独相处一下,自已出去问问医生他的情况。
沈林知点了点头,虽然有一点不自在,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林竹见她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
林竹走了之后,沈林知走近到陆砚舟的病床,低着头,居高临下继续打量了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