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莹在森林躲避追杀,沈泷溟在洞穴安了家,只有螭儿与大黄还在没心没肺地把菜夹。
“大黄啊,你说莹姐姐这次会给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呢?”螭儿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用手感觉着雪花。
“呜~~~嗯~~”大黄趴在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十分惬意,也胖了不少。
没有人来灵剑后山,没有人传递消息,她俩都不知道夕莹此时的困境。
而因杨泉石坤截杀的天途弟子也再次集结,准备进入天虚洞施以援手。
而在洞内,沈泷溟估算着时间,越发担心夕莹,而且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还有事,我要走了。”沈泷溟跟龙鳅告别,他要去寻找夕莹。
“这就走了?本大爷还没吃好呢!”龙鳅不舍的是失去了一个大厨子。
“你既然怕外面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叫我知道你的存在呢?”沈泷溟一语点破。
“我...”龙鳅好像被说到了伤心处,“我本来就是在外面的,现在这里不见天日,我都要疯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出去啊!”龙鳅这次说的是实话,外面惦记它的大多是因为它的肉,是大补,也是绝佳炼丹材料。
“可是没办法的,这座墙壁是一个整体,谁也破不开。”龙鳅失落,“而且就算破开了,谁又来救我呢?”
确实,墙壁里面全是水,可一旦墙壁破裂,水散一地,龙鳅离不开水,如果没有准备,贸然行动,还真是个麻烦。
“我先出去一段时间,如果有缘,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沈泷溟安慰龙鳅,“说不定下次我再来就有了带你出去的方法呢。”
沈泷溟觉得龙鳅挺好玩儿,没有坏心眼儿,比那刘家三兄弟好太多。告别之后,他重新进入了森林。
这边,夕莹摆脱了那五人,正在赶路,忽然又可以察觉到印记,而且越来越近,她心中欣喜。
可事与愿违,那五人跑的奇快,竟然追了上来。
“可恶。”夕莹太难了,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已来的,但并不是赤血宗的人,怎么谁都要来抓自已?
她不知道,还有一伙人也在寻找她的踪迹,就是那群神魔岭的斗笠大队。
他们在夕莹爆发封印那一刻就感知到了她的位置,但他们不急,速度并没有这五个巫族快。
这五人好像不知道疲倦,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夕莹,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
夕莹再次被拦截,怒气之下施展破云冰剑诀,但也只能拖延他们的脚步,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是巫族秘法隔断术,以灵魂为代价,让自已的痛感和身体与外界隔绝,搭配炼体术,可以防御灵力攻击。
所以这些巫族战士看起来很木讷,完全受到大巫师的控制,但没想到这天虚洞连灵魂的连接都可以屏蔽,他们也是照着最开始的命令行动。
前后夹击,左右夹击,甚至上下夹击,夕莹从进入天虚洞就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所以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走神疏忽,被一掌击退,坐在地上,靠着树。眼看着对方袭来,夕莹使出最后一点力量,摆出防御状态。
她的眼睛快要睁不开,手也拿不稳。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她的眼神却逐渐恍惚。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有人从天而降,还带着强有力的话语出现在身前。
“谁敢动她!”沈泷溟带着愤恨的语言脱口而出,立在夕莹面前。
夕莹看着沈泷溟此时高大的身影,再也挺不住了,最后一丝紧绷的精神也放松,竟然昏过去了。
沈泷溟急忙扶稳夕莹,想要给她吃一颗补气丹,但她张不开嘴,沈泷溟又不会像白雪那种直接传送真气,只好作罢。
而后盯着身前五人,虽然好奇这些人的衣装打扮,但眼睛中的凶光明显。
“你们为何伤她?”一想到夕莹真容憔悴的样子,沈泷溟语气平静,这是怒气压抑下的平静。
几人不言,也听不懂,脑子里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带回这个女子。
直接上手,出手就是全力,对方如此,沈泷溟也是如此。
沈泷溟以银花剑点染寒冰,一剑劈下,竟然不能立功,又是几剑下去,竟然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不怕灵力?”沈泷溟看出古怪,对方身上明明没有真气波动,是如何抵消灵力攻击的呢。
他想到了震鳞说过的话,这些人应该是炼体的,并不修真气。
既然如此,沈泷溟也撤下真气,直接以剑招迎击。
对方只以二人拖住沈泷溟,三人的目标是身后的夕莹。
这把银花剑居然也不能伤到他们!沈泷溟生气归生气,还是没有被冲昏头脑,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他抵挡袭击夕莹那人的间隙,眼睛瞥见了地上的寒雪剑,甚至夕莹都没有精力收回,一直不知道这把剑的品级,想来应该不差。
于是沈泷溟再次拿起它,依然是冰寒入体,挥舞起来,那几人果然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沈泷溟率先进攻,他的时间有限,虽然自已同样会破云冰剑诀,但那把剑还是在慢慢侵蚀他的手。
沈泷溟的剑招算不上好看,但是实用,加上他也是有炼过体的,在身体的碰撞上并不吃亏。
一对一沈泷溟自信可以胜过对方,甚至一对二也不在话下,可是对面有五人,虽然没有修为,但却不知疲倦。
拳脚相对,剑光闪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喘着粗气。
那五人对视,皆发现眼中的震惊,这个小子可以比得上巫族战士精英。
沈泷溟看着弱不禁风,但他的真气,体力和身体全都被淬炼过。
五人分散,以三人从三个方向进攻沈泷溟,两个人绕开直取夕莹。
沈泷溟右手与剑快要冻在一起,大范围横扫,逼退敌方,然后又踢出一颗石子击中第四人,但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
眼见着伸手就要摸到夕莹,那战士又快了几分,沈泷溟突然闭眼,然后猛然睁开,盯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