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不再是沈泷溟关心的重点,他一心沉浸在修炼中,废寝忘食,只有晚上会跟着万师兄做菜。
大黄只在沈泷溟回来时候见面,余下时间都在药园闲逛,也没人管,都觉得它可爱。
这一晚,万师兄带他们来到了一片草地,小甲小乙小木还有王科,几个人搞来树枝,又搞来干草,打来野兔,烤兔子。
“这烤最能看出火焰的强弱,十分容易感觉出火候的大小,对炼丹有益无害。”万师兄边撒盐边翻转,金黄酥脆的肉闻着就香,几人忍不住要抢先动手。
万师兄一把拍掉王科伸向兔子的手,“你们看这火焰,是红黄色,这是最普通的火焰。大千世界,还有白色,蓝色,甚至黑色的火焰,温度也是一个比一个高。”
“对炼丹来说适合的火焰最好,而不是温度越高越好。”万师兄说着,又凑近几人,悄悄说道:“当然,杀人的话是越高越好。”
几人神色变换,纷纷有后退的趋势,看向大师兄有种阴森的感觉。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离那么远干嘛?”万师兄无语,“你们难道还要当温室里的花朵吗?小科啊,你可是见识过那些强者了,他们的手段你也知晓,我说的这些是对修仙路上有好处的。”
“有时候拼的不是输赢,而是生死。”万师兄的话让几人沉思,很有道理。
“所以,只要能够活命,什么都是好的。这些颜色的火焰你们记好,如果能得到,就是一大杀器。”
万师兄盯着火堆,“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不说这些了,来尝尝吧。”万师兄已经烤好了,几人分食,真香。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沈泷溟边吃边问,“这么大一个天途门是怎么维持运作的呢?衣食住行不都要花钱吗?”
“这就是修仙门派的优势,也可以说是修士的优势。”王科了解不少,他来解说,“世俗中一个名人就可以让人供奉,这修士在世俗眼中就是仙人,所有世俗王朝会无条件的成为修士的供奉者,门派起初的衣食住行都是这样的。”
“当门派有了一定的规模,就会让弟子出去历练,得到的资源宝贝上交宗门,就会获得相应的点数,就可以通过点数购买宗门内的物品。这样宗门就有了弟子收集的资金,而弟子也有了宗门的宝物。”
“最后完整的宗门就运作起来了。”
“原来如此。”沈泷溟明白了,“那咱们也是这样的制度吗?”
“差不多吧,只要做出对宗门有贡献的事情,一切都好说。”王科又开始解释,真是个百晓通。
“好了,你来烤这只。”万师兄让沈泷溟动手,“注意添柴的时机,还有翻转的力度。也要注意调料的撒入时间,味道都不相同。”
刚一上手,柴火的余温扑面而来,很热。
“就算有真气灵力护体,在真正炼丹的时候也要能受得了炙热。”万师兄是过来人,对师弟们毫无保留。
接下来沈泷溟全神贯注,烤兔子。还不错,得到大家一致好评。
众人大快朵颐,就连大黄都成了黄猪。
之后的几天沈泷溟都在研习太玄道经,他要开始聚力。
聚力境的标准要达到最少一马力,才有机会震动经脉,现在的沈泷溟远远达不到,只有苦修。
按照太玄道经的记载,第一阶段需要依次搬动并举起同等大小的土,铁,铜,银,金等重物,体积逐渐增加,直到极限,再突破极限,直达另一极限,如此循环。后期需要举起并奔跑,这是锻炼耐力。
此法可能会伤及肉身,不过对于已经强骨的人来说也不是难事,银金这种世俗珍宝在修士眼中并不重要,可以说随处可见,但还是有女修喜爱这些金银饰品,所以也算小有市场,大城里的凡人以此来与修士交易。
第二阶段需要冲拳,依次击打同等粗细的竹,木,石,铁棍,打折为止。
这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毅力,沈泷溟就有。他早上靠着万师兄的灵餐滋养,晚上又吃着万师兄特制的疗伤餐,日出日落,如此往复。
终于在这一日,咔嚓一声,两指粗的铁棍终于到了极限,被击折。
“终于成功了。”右手扶着断了的铁棍上,左手擦拭额头的汗水,沈泷溟笑了。
其实修体这一境,说到底只是为感知灵气并引气入体服务,并不是进入引气境的唯一途径,只不过是大陆上流传下来最广泛的修炼方法,最早来源已经不可考证,太玄道经也是引用其术。还有其他方法也可以进入引气也未可知。
王科每天都在看着沈泷溟的进步,回想自已,这小子可谓神速,四个月不到已经聚力完成,那岂不是六个月就可以展脉冲击引气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接下来沈泷溟尝试自已的力量有多大,他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树前,摆出架势,一阵风吹过,摇曳树枝,落下几片枯叶,好像在瑟瑟发抖。
感觉到了,沈泷溟一拳击出,结结实实打在树干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打断了这棵树,激起一片尘土。
沈泷溟感觉到自已的肉也浮现淡淡的金光,外表却看不出来,这是突破聚力的表现,他现在感觉自已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只剩下明瞳和展脉,就可以冲击修士真正的起点了,凡人与修士最大的区别就是对气的运用,凡人强身健体可以调动体内的气,却不能沟通天地灵气,引气入体。
而修士则可以吸收外界灵气化为自身的真气,修为更高的还可以将真气外放化为灵力,更重要的是因为可以吸取灵气,所以修士的寿元悠长,远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
“再过几个月就是宗门大比了,白雪师姐还说要我在比斗中战胜那个夕莹呢。”夕莹那一剑可是给沈泷溟留下了极大的印象,美丽妖艳的冰蓝,极具震撼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又想到那晚的翩翩剑舞,沈泷溟笑了。
这笑是对双方实力差距的无奈,也是懵懂无知少年的情窦初开,更好似是天边的红霞映上面庞,笑着笑着少年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