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突然闪现忽明忽暗的苍蓝色九宫格,‘一’号大字闪闪发光随后熄灭,除非孔平发自内心想见,否者手背上的九宫格就不会出现。
‘一’号代表翻译机,植入体覆盖了翻译机的所有功能,记录了魔法,唯独缺少交流能力,变成了只会‘奉命行事’的东西,孔平很是寂寞。
‘二’号代表转换器,是的,孔平依葫芦画瓢也把转换器捏做了粉末,吸收了转换器后,现在孔平只需右手打个响指便能来回穿越世界。
原本停留在九宫格上的‘五’则是收纳空间,空间虽有限仅有三格,但无论物体大小皆可收入其中。抵近手背轻点一下为‘收入’,抬起手臂心中默念即为‘放出’。
先前说过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对吧,但那并非机器或是人偶,而是一具早已分辨不出面貌的焦尸。
孔平根据它身上的尚未彻底烧作灰烬的衣料碎片可知此人的身份应是一般人无疑,麻衣内村轻薄粗糙像是睡衣。应人体证明一片焦黑、皮肉分离可知火势是自这人面前突然爆发的,且一发不可收拾瞬间杀死了它。
“难道这就是宋邦!”
不敢相信,毕竟最近被告知死于爆炸的就只有宋邦了,孔平眼见烧死之人形容颇为熟悉,却因为脸炸烂了,根本认不出来,确实需要些许技术手段加以确认。于是乎,他将‘宋邦’收纳进了五号收纳空间之中。
孔平不免狐疑道:“可创伤科技旗下的疯人院为啥会沦为停尸场,还故意收纳了区区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尸体,尸体被盗难道警察不管吗?这事确实得调查一下。”
若创伤科技即代表赛博世界的医疗组织或是法医部门,那反倒说得通了,就不知未经允许盗取尸体会不会犯法。
趁此四下无人、又没有摄像头于高处监视之际,孔平很快通过蜿蜒扭曲的运输通道跨过病院高墙来到了外面。
他返回张夫人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焦尸并借白布包好,以防吓坏中间人。
张夫人不愧是老一辈在公司战争中侥幸活下来的那一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同时也无需化验,她仅凭从尸体口袋中翻出的少量被融化的‘私人物品’便已然确定这具尸体就是宋邦。
张夫人还说创伤科技确实坚固一部分法医职能,所以‘宋邦’在他们手上说明不了什么,唯独孔平发现宋邦的地方和出现的情况极令人细思极恐。
那间精神病院早几年就废弃了,原因多是政府资金不足、无力经营云云,与此同时那附近帮派争端一向激烈,创伤科技买下病院也多半是为了利用现存赛博精神病进行有目的的人体实验。
张夫人坦言接下来孔平应当先消停一阵子,她会派人继续监视那间病院和打听创伤科技的事情。消停一阵子,接点委托先干着,顺着张夫人的建议,孔平拿到了一份合同,是关于回收‘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只得以房产抵债’的新委托。
张夫人:“这间公寓在新华街,靠近摇摇街和金融窟,同时是狼帮和狗帮经常发生火并的路段,就连警察也很少插手这头的事所以并不好租。而在你成功拿到原主人故意反锁在公寓内的钥匙卡后,再拿到这里来,阿琉会帮你刷新密钥认证。所以恭喜你,阿平,我现在非常乐意把公寓租给你,就只需你亲自撬个锁而已,这买卖购划算了吧。”
遥想从前还想考个驾照买辆面包天天睡车厢的孔平,如今发现自已这个‘黑户’竟还能有间像样的房子住、顿时激动万分,并信誓旦旦说道:“交给我吧!”
阿琉自从答应在张夫人手下做事后,获得了中间人的庇护,她把临出发前的孔平拉到角落,提醒他那处房产其实已经有人住了,一群瘾君子流浪民强行占据了公寓所处的飞天大厦。
据阿琉所言,大厦的配电设备全放在了地下负三层尽头区域,只有占领了那里才能逼迫大部分‘居民’离开。剩下的不愿走的,孔平得自已赶走他们。
可为什么要赶走所有人呢?孔平疑惑道:“难道我不能有邻居还是张夫人不想那栋楼里还有其他人啊?”
阿琉解释道:“是夫人打算清理所有瘾君子,若你能替她完成这事,那公寓的事就稳了,不然你当真以为自已租的起这市中心的房子吗?或人上人或牛马,你自已选吧。”
“哦,我明白了。”说罢,孔平立刻出发。
新华街骰子路,戈壁滩夜之城里出了名的销金窟,狼帮地盘。
孔平扮成空调维修员从维修通道穿越整个生色场,直达狗帮看守的小巷。
“喂,干什么的?”
孔平回答:“一口价,200块,全当看不见我。”
“嘿嘿,成交。”
随后孔平成功抵达飞天大厦一楼大厅,回看大厦门前是个环岛,每日车水马龙喇叭声绵绵不绝,路旁小摊林立,卖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瘾君子瘫在边角无所事事,各个神色淡然、无所谓今天明天。
而大厦一楼的电梯井果然没有启动,孔平扒开电梯门往下扔了一根冷火焰,估算地下三层垂直距离大概500米左右,跳下去难保不会摔断腿。
好在安全通道就在不远处,上着锁无人看守,孔平只需轻轻一扭尽量别发出声音就能将锁头捏坏。
下到负一层,门锁坏了,还能通过门缝发现门后堆着很多垃圾,就算把门踹开也进不去。
来到负二层,通过感知孔平发现这里聚集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许许多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在此发生,隐藏在昏暗低沉的灯光下,隐藏在哪怕整日呻吟也无人知晓的侥幸中。
孔平感知了半天,的确没发现啥关键设备,却是被大量人与人零距离接触时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给惊的满脸通红、深感燥热。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他只得再下一层重新感知。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心思似乎受到了刚刚的影响尚未调整过来,脑海中不断冒出些许龌龊的想法,既有与匡雪珺牵手依偎时的画面,也有不小心闯进浴室之际正巧撞见菲从浴缸里起身时的尴尬回忆,更别说Q那一身性感骑行皮衣勾勒出的玲珑曲线足令其用神难忘,还有莱依拉骑白马路过人群时宛如冬日阳光般温暖面庞给予他的蠢蠢欲动。
得见四位女士的俏皮可爱、温柔美好、英勇果敢、无穷魅力,若说孔平丝毫没有跟她们加深关系的打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心念到此,孔平一激动差点就地赌命发誓非四人不娶,但一想到糯糯,以及···曾经糯糯为救自已活命流着泪的面庞,孔平顿时心头一紧,甚至感觉心脏已然缺失了一块并且永远只属于她。
“糯糯,这个世界的你到底在哪啊?”或许是感情压抑得再也忍受不住了,孔平不免对着黑暗的角落发出了这般疑问。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然而在本就空旷、寥无人烟、甚至蛇虫鼠蚁都极少出没的干净机房附近却显得十分敞亮。因此惊动了一些人,他们纷纷聚拢过来围在尚且闭合的安全通道一侧来回张望。
直到有人壮着胆子推了推门才发现这扇门的锁已遭破坏,外面的人闯进来了!瘾君子们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拿起对讲机打算呼叫增援,但上面的人却提前发来呼叫声,说是电梯井和走廊的应急灯被重启了,另有大批警察正在进入大楼到处搜捕瘾君子们。
孔平事先报的警奏效了,只待警方清空了大厦再迎回房主物业和本来住客,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夫人自然也会信守承诺,不过孔平处理委托的方式并非悄悄潜入房子里拿回门禁卡,而是听从阿琉的建议重启发电机,引警察进入处理掉了一群毒瘤,从而令房价以及周围治安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这点确实令中间人尤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