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平怀念曾经还有一把短喷子时,要知道那时候因为要与撕裂人搏斗,什么时候搞掉的,自已都记不清了。
而手头仅有的黑箭也不堪用以挖掘坚硬的墙面,最多就是刮破点墙皮。
若是还有啥子趁手的东西,就比如说一把小铲,或是一根金属棍棒。
哎,说到金棍棒,还记得这房间内本来有一根的,还是孔平亲自递出去给一个玩剧本杀的女孩的。
话说那女孩怎么还没去报警啊?
难道那不是剧本杀,而是真实发生的绑架案。
殊不知就在孔平为之深思之际,一旁的墙壁上又忽然浮现出一扇门扉。
但见此门朴实无华,木造的门扇凸显暗沉,更有几处磨损、几处漏风。
孔平把耳朵贴在门扇上静静听,门的另一端则异常安静,应是无人活动。
他随即将一支黑箭、火折子带上,小心翼翼推开门,再蹑手蹑脚踏入门的另一端,才发现原来这门通向一间堆满了各种杂物的柴房。
此时此刻,孔平过来时的门洞之内充满了无比深邃的黑,他知道只要向后踏过几步就能回去。
但那间屋子总能在他需要某样东西的时候给予适当的提示,并引导自已前往对应的世界。
所以这里一定会有孔平需要的破拆工具、一把大锤,亦或是别的一样拥有同等功能的东西,他还需要好好探索一下这里再回去。
但身后不断刮来的异味阴风却是像在提醒孔平两个世界的连接不能持续太久,只有他找到自已需要的东西后,方能再度打开一扇门扉回去。
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后,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于是孔平果断关上了身后的这扇门,风当即止刮,此间异常的臭味也随之消散。
紧接着他开始搜索柴房里的杂物堆。
很可惜杂物堆里一件能用的东西也没有,这地方太过潮湿,纵使找到一两把短柄斧头,也会惊讶于它们的木柄早已腐烂变形,斧刃也不再锋利。
“哼,白忙一场。”
遂见柴房的一角竟铺着两三张凉席,以及一些细软,应是某人故意留下的床铺。
也唯独床铺是干燥的,床铺下还藏着又一只火折子,孔平遂将之收入囊中。
[哔哔,收入物品后请带入中间地带记录。]
这是翻译机不知多少次不听调自启动了,实则就连孔平也意识到在其他地方捡到的东西必须得带回去,方能真正属于那个空间,属于自已,并根据每日刷新重新获得此物。
所以他现在有一只消耗掉就没有的火折子(左手)和一只消耗掉以后还能捡到火折子(右手),只得区分对待。
总之先用原先那根火折子将整个房间照亮,把尚未搜索的阴暗角落再看一遍,然后打开房门离开这里。
不一会,孔平便踏过了一片凋零衰败的花园长廊,行至一座佛堂后门。
叮铃哐啷——
忽然间佛堂内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紧接是鸦雀无声的寂静。
为防身孔平将黑箭悄悄藏在手底下,他穿着的短袖十分清凉,很抱歉自已没有一身像样的服饰,都这么久了还穿着曾经旅馆老板借给自已的码头工人长裤以及满是污渍的白色短袖,他实在不具宽袍大袖将黑箭暗藏,就只能用手臂倚作遮挡。
好在此时佛堂内的战斗已告终结,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终结。
所有人都死了,为了某个目的他们同归于尽了。
孔平则像个乞丐一般,在满地尸体中间扒了几个钱包,又扒了一件麻布衣衫给自已盖上。
他不觉得这衣服是死人的东西,有多忌讳,他只觉得这布料虽老,但穿在自已身上确实暖和,所以他很受用,且只会干这一次,取自已需要的东西。
再看向所有倒下的人,这些人全都手握兵器、相互间厮杀,有人被割喉,有人遭穿心,有人头颅离开了身体,有人死前还痛苦挣扎了许久才算咽气,并把手臂指向了佛堂中一座背对众人的泥塑造像。
孔平随即在那泥塑造像手心找到了一个布包。
“看来他们或许是为了争夺这个东西。”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江湖纷争,孔平曾看过无数电视剧和武侠小说,这场面在他眼里可谓太熟悉了,即像极了各大门派争抢绝世武功秘籍,也像极了各种宵小围堵江湖大派传承。
总之他们最后什么都没争到,反而是被孔平平白捡了个大漏。
只是这布包内的东西竟是一张皮,皮上用红色的字刻满了孔平以为是藏语的文字。
在经历万能的翻译机似吸纳天地灵气般先更新数据再逐字逐句翻译后,孔平方才知晓这皮上的文字根本不是藏语,而是一种名唤金人语的神秘符号。
“金人?大宋!”大概是固有印象太深的原因吧,在电视剧里,但其实金人就是满族。
孔平以为这是金国人写的武功秘籍,他看不懂金人语,就算翻译机给他翻译成了大白话,但在面对无数难以理解的句子时,孔平的CPU(大脑)烧冒烟了。
在小说中,主角练功时往往开头一句‘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亦或是‘少商’、‘气海’、‘谭中穴’,总之还是固有印象,孔平把‘练成神功’似想的太过简单了。
没有几年的功夫,没有基础知识,他就连具体要点哪里,怎么盘腿打坐,怎么收敛心神都一概不晓、一概不知。
直到翻译机把所有句子都直接演化成3D图像并投影在其眼前后,孔平才总算冷静一点。
一套武功,三十六个动作,且如何盘坐,如何点穴,如何走脉,如何将所得储存在肚皮下方,翻译机都给予了孔平相当简便的指引。
“没有你(翻译机)我该怎么活啊。”此乃孔平的心声。
他随即快步转身回了光线昏暗的柴房,并以木柴将门从里抵住。紧接着迫不及待的稍歇于干燥的草席之上,按照翻译机给予的练功法门,开始了急躁且兴奋的自我探索。
“这练功方式像极了十八泥偶。”孔平心想。
再没有比这还要‘白痴’的教学指导方式了。
直到孔平第一次伸手往自已腰间两穴用力摁下,他随之昏昏欲睡、麻痹不遂,更在恍惚间感觉一股暖流忽然自体内生发,随后沿着网状经脉向其脚底与眉目之间不断冲撞,且很快就要喷发而出了。
另一边,破庙外进来了一个女人。
她名唤匡雪珺,乃江湖黑道悬红价值一万两的当红者,且刚刚逃脱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