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一件醉酒以后发生的事情,会让自已的那位弟弟如此的大动干戈。
朱祁镇冷笑道:高公公去回一下皇上,就说太上皇昨日酒后糊涂,又恰好是阮大伴的生辰送了一些贴身的小礼物。
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若说是我故意为之同样是无稽之谈。
现在孤在这里娇妻美妾相伴,本也不愿意参与到这些是非中之中,那个位置需要担负的责任,和对天下黎明的重担。
孤现在没有任何的心力。
高平本就想把这件事闹得更大,在朱祁钰面前立功。
这些话从太上皇口里说出来他心里一万个是不相信的。
不能直接反驳阴阳怪气道:太上皇说的都是哪里的话,是有些人见爷您这么大方将贴身之物赠送宫里诸事都得小心处理定夺。
不清楚的地方总是要问上一问。万一这阮公公会错了意,真的做出什么不知好歹的事情,冲撞了皇上。
奴婢这些小命都要不保了。
见高平继续往自已身上攀扯,当下也不再解释。
你们该搜也搜了,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你们可以往上面去报,说孤与阮大伴有其他事情谋划
抓贼拿赃可以把阮大伴的供词拿过来孤来瞧一瞧,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的一样。
太上皇想见阮公公?现在他已经被锦衣卫收监,若是要见怕是不太容易。
那依着高公公的意思这是孤的卧榻之处,还有什么别的证据不成空口无凭的话,你就想把孤定罪了不成。
太上皇说的哪里的话,现在奴婢只是怕有些什么地方搜查的不仔细万一上面怪罪下来也没办法去交差,请太上皇心疼奴婢这条狗命,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四面锦衣卫朝着高公公聚拢,禀报道:都已经搜查仔细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书房内我们也细细查找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书信。
高平骂道:蠢才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留有文字的东西?别的什么可能会变成凶器的东西有没有?
侍卫道:我们在太上皇妃住处有看到刺绣用的剪子,现在也是全部充公。
请您查看。
朱祁镇见侍卫一些生活用品带有铁器的都不曾放过脸色鄙夷道:你们现在搜走的是孤与妃子们需要用的物品,这些你们都收走是谁的意思?
太上皇您像剪刀这种可都是危险物品
万一哪天有谁想不开,或者起了别的念头那可就追悔莫及我们现在是防患于未然
太上皇的意思是这些都留在南宫里不让奴婢带走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带走人了。毕竟窝藏这些利器在宫内
我们这些掌管宫廷内安全的总是要审问审问。
还未躲闪的急只见朱祁镇已经挣脱掉钱皇后的手,一脚将高平踹倒在地。
好你个狗奴婢都敢放肆在孤的头上了,也不看看你自已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个宫里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侍卫头领石哼想去搀扶,高平摆了摆手。
太上皇好脚法,只是奴婢这是奉旨办差您打了我那就是不遵圣旨。
论说我就算是条狗,也是要打狗看主人。
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向皇上报告,刚刚是从那个屋子里搜出来的利器,也请太上皇让人跟我们去宫正司走一趟。
你既然这么想将孤定罪那今日你就自已滚吧。你们这些侍卫敢动孤的妃子一根汗毛,孤虽然困在南宫。
外面的皇太后文武百官知道你这东西侮辱孤,看你自已有几个脑袋可以被砍的。一脸的决然、
石亨之前也看不惯朱祁镇战败,导致大明精锐尽丧命土木堡。他也是当兵的出身,清楚马革裹尸是每个当兵的荣誉。
但是这么窝囊的全部丧命,只是因为上位者的错误判断好大喜功,心中觉得惋惜。
可就算自已对朱祁镇有多么的意见,忠于皇室更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自从北京保卫战以后自已虽然得到了一些官职的赏赐,到底还是不够。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路子能够在更上一层,况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就算太上皇在失势在不堪也不可能由一个太监骑在头上。
想通这一头,赶紧上前劝住还想继续放肆的高平道:高公公今天这事情就先这样,既然我们搜出了些东西还是赶紧去跟皇上禀报情况
等皇上下了旨意再来定夺。现在这样的僵持下去,一旦走漏的风声
那个不长眼的御史参上一本,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高平忍着身上的疼痛,掸了掸衣服上面的灰尘。
今日奴婢叩谢太上皇赐脚之恩,皇上的旨意已经给太上皇带到还望太上皇尽快写出个折子,把这件事情说明清楚。
这样奴婢也好交差了。
那你现在就去跟皇上回旨,说孤想要见他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有些小人以讹传讹曲解了意思
真是让孤兄弟两起什么误会就伤了感情。
高平闻言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只见侍卫怒气冲冲的从南宫出来。
石亨走到最后,还是向朱祁镇行了礼。
这份尊重和说和也为他以后成为朱祁镇的心腹奠定了基础。
人从南宫撤走以后,钱皇后感知这些人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建议道:我们还是将这件事情与母后通一下气,这次他们来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询问都毫无尊卑之分,无礼至极。
常言说世态炎凉,在这个宫里才真正感受到。既然已经得罪了他,我们也是需要想个万全之策,小心有人将莫须有的事情栽赃在我们这里。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孤那个弟弟是太过忧虑。
现在他已登九五之位,就算孤说了太多无辜都没办法打消他对孤的猜忌。
当年母后与他定下了君子协议,将济儿立为太子。想让这皇位还能在孤这一脉继续传下去。
当时瓦剌打进皇城,让他登基是事态紧迫,现下他废了济儿的皇位立了自已的儿子本身就让朝堂非议,名不正则言不顺。
所以事情做完以后心里更是没有底,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把将这件事情按在孤的头上。
真的要是随他们去罗织罪名,想来我们也是凶多吉少。
但是做这件事情关键还是在于阮大伴,不论定什么罪都需要给天下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也不用担心,孤都能从漠北回到京城,环境在差在危险还能有当年那样吗?
容孤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