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皇帝,程义好奇的上下打量,和影视剧里面的还是有些区别。朱祁钰体型偏瘦身披黄色龙袍,对称的双龙皇冠下漆黑的长发,双眼下的淤青同时映射着这个帝王沉迷丹药。
恭敬的行礼,朱祁钰看着眼前五岁的孩子和哥哥7,8份相似的面庞,心底厌恶。面上不动声色,询问了饮食和落水以后得身体情况,程义有意藏拙,问题回答的颠三倒四,只说是自已不小心和伺候的人无关,丝毫没有提到事后有一个小太监自杀的事情。
但是这种小把戏怎么瞒得住一个成熟的王者。
看似,有些问题答非所问,但是给身边人脱罪和对自已的防备,朱祁钰还是看了出来。一个五岁的娃娃能做到这些,到底是有人教唆,还是原来在朕面前都是装样子。
一旁的万贞儿察觉皇帝脸色有异,急忙跪地道,请皇上饶恕太子,太子前日落水受了惊吓,说话多有口齿不清。现在身体并未大好,可能有些事情自已也记不得了。
朱祁钰本想在来试探,看着在身前的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万贞儿回禀:奴婢是太后指给太子做贴身婢女的,太后见太子落水想来是他自已贪玩任性,失足落入后花园。身边的奴才又拗不过,便安排奴婢来,伺候主子。也是想让主子能够收敛些脾气。
哦这样?你是母后安排伺候的。
朕看深儿年幼,现在国家困难要求减少各项宫内的开支。这次的事情虽然是深儿贪玩惹出来的事情,但是他可是老臣心里的储君,这可马虎不得。
兴安你来安排一下,给侄儿的宫里在添几位伺候的,如在出现类似的事情,你知道后果。
程义不明所以得看着万贞儿处理这一切,等着皇帝的銮驾移出太子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刚刚突然跳出来说孤又是贪玩又是口吃,是什么意思?
万贞儿吩咐众人退下,走到程义身边,告诉他。虽然刚刚你有意藏拙,说话颠三倒四,但是你的回答有意无意为你身边的人脱罪,皇上刚刚已经看出了你的小把戏。而且他惊讶,你一个五岁的孩童为什么有如此的心眼城府。
刚刚皇上是从前朝刚刚下朝回来说你是储君,这个话你有没有想过,天子卧榻岂容他人酣睡,你本来也不是他的儿子,是太后和群臣要求册立的你,如今皇上身子确实有些不太好,但是皇位是如何得来的奴婢不说,爷也知道。而且现在皇上也有了自已的子嗣,
奴婢刚刚说的那翻话,意思是现在您身体不好,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我是孙太后安排过来的人,想来也能让皇上更加有些忌讳。现在您的太子宫内进来了这么多伺候的人,说是来照顾起居,但是稍微一个不留心,爷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万贞儿将自已看出的事情与程义和盘托出,然而她没有自已对程义的怀疑也说出来。这位五岁的太子爷和之前落水之前确实有些不同
程义还在为刚刚的藏拙,和身份没有暴漏出来高兴,现在听到了万贞儿的话又是一盆凉水透心凉。皇帝看不惯自已,那以后再皇宫里面不是寸步难行嘛。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程义问到
奴婢是太后派来看顾殿下的人,您放心只要有我一日必会护佑您一日的。程义听完有些感动,继续问到你的意思是在这个皇宫里面我是可以信任你的是吗?万贞儿看着个子只到自已腰间的太子,答复到:“请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奴婢。”
程义对于接二连三的事情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里回到现代的心,现在自已太子宫的侍卫宫女这么多自已怎么能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落一次水,或者被花盆砸到确实是个难题。
次日清晨文华殿内,传出悦耳的读书声,明朝要求皇子从8岁的时候开始上学,程义刚五岁还没有到入学的年龄,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也确实无聊,他也清楚想了解现在的处境和国家结构咨询身边的人,远没有从课本上知道的清楚,现在的皇宫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好奇又陌生。好奇的伸长了脑袋。
文华殿内挂着孔夫子的画像讲案前有铜鹤一对,象征着君主福寿绵长和江山永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立于案前,摇头晃脑的掉书袋。偶尔读到兴起处,抬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皇子最开始读书的要求是学习经书,书法,历史。上午半天都是在老师陪同下学习中午也会在这里吃饭,下午的时间是可以由自已来支配的,但是也不会闲着会背诵上午的学习内容和临摹字帖。
课桌下只有一位学生,程义看着他似乎有8,9岁的样子。穿着五爪龙袍服饰带翼善冠,身边两位小太监伺候。他读背的仔细背到读到生僻字时,用手轻轻的抓脑袋。程义大学学的是艺术类,画些简单的人物肖像是没有问题,对于古代学习的四书五经,根本都不懂。一时在这样的氛围的感染下,顺口嘟囔了起来。
响动打扰到正在懊恼记不起下一段的朱见济大声呵斥到,是谁这么大胆子偷听。老学究放下书,抬眼望去。程义见已经被人发现,不慌不忙的走进去。并道,我 我 我刚才跟着一只蟋蟀,它一蹦一蹦的不见了。肯定是跑到这个房间里面来了,顺势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着你们给我找。
老学究哪里见过这个架势,一个皇太子,在文华殿说哭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按照祖宗规矩课堂上无君臣,只有师生,但眼前这位可不能算是正经学生。连忙上前向程义行礼。
朱见济乃是景泰帝独子,生母杭氏。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弟弟,表情止不住的嫌弃。想到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吩咐左右将程义扶起来,耐住性子说道,皇弟想要蟋蟀我宫里有,午后我安排人给你抓来可好,万一要是传到父皇知道你今天擅自扰乱课堂纪律的话,可是要打手心的哦。程义继续藏拙,顺着朱见济的话头,缩回小手。宽大的衣袍进行擦拭。
原来是你,不好好在你宫里待着,出来做什么。在这里哭哭啼啼是什么意思?哪里还有皇子的体面。朱见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