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息的牢房之中,钱乐天与周琴心二人正身陷囹圄。他们被赵铁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关押在了相邻的两间囚室之内。
钱乐天现在也算出身官宦之家,但其兄长却远在外地外放为官,鞭长莫及。而且由于他初来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在此地并无多少至交好友能够施以援手。更为糟糕的是,那张仁不知为何竟一口咬定就是钱乐天残忍地杀害了他的父亲,并日日纠缠不休,四处寻找李淳风,恳请这位颇有名望的捕头替自已的亡父讨回公道。
每一日,张仁都会面色阴沉地出现在牢房之外,隔着围墙对着里面的钱乐天发泄愤怒,口中不断念叨着要让凶手血债血偿之类的话语。这使得本就身处困境的钱乐天倍感压力,精神几近崩溃。
经过长达半个月紧锣密鼓地调查之后,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依旧毫无头绪可言。歪嘴周正又在做汇报:“说起这张员外啊,若要论起仇家来,那几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般稀少。然而,此人有个毛病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嘴巴太欠!平日里就喜欢到处招惹是非,没事儿的时候总爱去欺负那些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虽说如此,但大家伙心里头也都清楚得很,这位张员外其实还是挺乐善好施的一个主儿,所以对于他的这些小过错,人们通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与他过多计较。就拿上次来说吧,他不知怎的竟当众奚落起钱乐天来了,可事后呢?兴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吩咐自家伙计给那钱乐天额外增加了工钱。最近这段时间流行修仙,这张员外只去了一次狐狸坡的道观回来突然就性情大变,夜夜流连花街柳巷,经常说什么及时行乐的话。”
“就是说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李淳风皱着眉头问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疑惑。
站在一旁的王山炮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集市上所能查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过嘛,我倒是觉得或许我们可以把烟雨楼的人找来仔细盘问盘问,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呢。”
这时,赵铁柱插话进来,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了,烟雨楼的琴心姑娘如今还被关押在咱们大牢之中。为了能够早日结案,而她们楼中的老鸨也已经把所知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只是这其中的情况和我们在集市上所调查到的大致相同,唯一遗漏掉的一个关键人物便是庆春堂的方掌柜。据老鸨所言,他们之间似乎存在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近来更是时常一同前去喝花酒。庆春堂我也调查过了,那方老板承认了喝花酒,对人命官司的事情却是避而不谈。”
听到这里,李淳风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袭来。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是庆春堂啊!”要知道,韩大人可是与庆春堂的方老板颇为熟识,如果想要进一步深入调查此事,恐怕非得请韩大人亲自出马不可了。想到此处,李淳风只觉得这桩案子愈发地错综复杂起来。
韩大人来到庆春堂,经过一番交谈,他觉得方掌柜应该跟这案件没有关联,张仁一再催促,结案日期临近,韩大人竟也屈打成招,判钱乐天和周琴心顶罪,秋后问斩。
几日之后,平静的日子再次被打破,烟雨楼竟然又出事端!令人震惊的是,庆春堂的方掌柜竟也惨死在了这里,其死状和先前的张员外简直一模一样。然而,此次有所不同的是,方掌柜的尸体直至清晨时分方才被人察觉。
李淳风和赵铁柱听闻消息后,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只见地上横陈着方掌柜那已然失去生机的躯体,而在其身旁,赫然有着几张尚未完全燃烧殆尽的怪异符纸。这些符纸呈现出诡异的图案和纹路,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李淳风凝视着那些符纸,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记忆。他回想起曾经在某本古老的典籍之上,也曾见到过与此极为相似的符号记载。据传,此种符咒乃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术,拥有着能够操控人心智的恐怖力量。想到此处,李淳风心头猛地一震,暗自思忖道:“莫非这一连串的命案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巨大阴谋不成?”
两人不敢怠慢,开始竭力回忆起当初张员外案发现场的情景来。渐渐地,赵铁柱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当时现场似乎有个烧得面目全非的灯笼,但我们都没有太过在意,也许那便是被我们所忽略掉的关键线索。”李淳风闻言点了点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当即将新的案情详细地禀报给了韩大人,并表示自已将会全力以赴、深入调查下去,誓要揭开这个神秘符咒背后所潜藏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