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师父?”陆青青听到齐天晟对白烟的称呼后,心中有些诧异。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烟和齐天晟的关系并不像是师徒关系。
白烟并没有回答,只顾着让齐天晟伸出胳膊把脉。齐天晟见陆青青的情绪不太好,在配合白烟把脉的同时,主动对陆青青解释说:“青青,美女师父曾经在青草地救过我的命,我被她的一身功法(身材)所折服,便拜她为师了。”
齐天晟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已只对美女师父说过自已叫至尊玉,可方才却分明听到美女师父叫自已齐天晟。他转头看向白烟,问道:“美女师父,你方才叫我齐天晟?”
白烟听到齐天晟的问题,,猜测原来自已还不应该知道齐天晟的名字,心里连连叫苦。情急之下,她只能先拿陆青青当借口:“之前听这位陆姑娘叫你齐天晟,便这么叫了。许是不妥?”
“怎么,你这个当师父的,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陆青青听出些端倪,便质问白烟。陆青青一心在怀疑白烟和齐天晟的关系,反而被蒙蔽了双眼。若是她仔细回想,便能发现白烟其实撒了谎。昨日相见之时,白烟可是直接就叫出了齐天晟的名字。
见陆青青质问美女师父,齐天晟怕美女师父误会,连忙对她解释:“美女师父,至尊玉是我的小名,那日拜师仓促,我是为了显得亲近,才说了这爱称。哪知道刚拜师,就遇人追杀,当时情况危急,还没来得及说名字,便遇了险,和美女师父你走散了。这些时日,徒儿没有回去寻美女师父,你可是在怪我?”
白烟若有所思,轻声道:“我不怪你。”
对齐天晟来说,自从那夜在青草地被白烟救下后,后面的经历可谓说是九死一生,这几个月的时间过得比他过往十几年的人生都要曲折离奇,一来二去,他也顾不上美女师父的事了,现在想来确实是心里有愧。只是齐天晟并不知道,眼前的白烟其实对那夜的事情还不曾知晓。某种意义上,眼前的白烟还不是齐天晟先前遇见的美女师父。只不过两人身材、衣着完全一致,脸又藏在黑纱之下,声音也是一模一样,这才让齐天晟没有看出什么来。
陆青青倒是敏锐,一来二去,把两人的关系听出了个大概。她略带嘲讽地对白烟说:“听起来,你这个师父好像和齐天晟并不熟,你是不是对他过分关心了些?”
白烟不理陆青青的挑衅,给齐天晟把完脉后,对陆青青说:“他的伤并不大碍,只是现在需要休养。他甚至还虚,也有些时间没进食了,你去找店小二要两个菜送来。”
陆青青觉得有道理,下意识地点了头,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噘着嘴问白烟:“你是在使唤我?”
“不然呢?”白烟的语气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虽然听起来也特别不舒服,但这次明显带了一点小女生报复的味道。
陆青青是个机敏之人,白烟语气的变化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她猜想这才是白烟的本性,之前表面上那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恐怕是强装出来的,实际白烟应该是一个略比自已年长的妙龄女子。
陆青青心里越发觉得白烟身份可疑,心想,好啊,给我装,迟早拆穿你!只是当下她还不想打草惊蛇,便假意应了白烟的要求,道:“那我便去了。”
陆青青刚要走,白烟却叫住了她:“等一下,我随你同去吧。顺道去伙房煎药。”说罢,白烟有些刻意地在陆青青面对温柔地对齐天晟说:“小晟,你且好生休息,待为师去为你煎药。可好?”齐天晟倒是没听出什么异样,以为是美女师父待自已好,连忙感激地说好。
陆青青清楚白烟是刻意说给自已听的,又见着齐天晟那副感念师恩的样子,心里是十分不悦。她摆着一张臭脸退出齐天晟的房间,也不等白烟出来,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心里还念叨,你们两师徒不是爱秀感情好么,那就关一间屋子里别出来!光想心里还不解气,还想对着门踢两脚。不想陆青青刚抬起脚,白烟恰好推门走了出来。
白烟看着眼前的陆青青的模样,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捉弄陆青青,她装作不解地问:“陆姑娘这是在练习什么功法么?金鸡独立功?”
陆青青甚为尴尬,被白烟这么一说,更是下不来台。事到如今,她是彻底不想和白烟再这么耗下去了,决定干脆摊牌。
陆青青道:“你看你接近齐天晟,就是不怀好意。”
白烟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关上齐天晟的门,顺带下了一道禁制,隔绝了外界和齐天晟房间的声音传递,这样齐天晟便听不进外面的声音。随后她才看向陆青青,道:“怎么个不怀好意啊?”
“我看出来了,你在骗他!”陆青青拆穿道。
白烟的黑纱微微晃动,似乎是她的心绪有所动摇。她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这走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进去聊聊?”
“进去就进去。”
陆青青便和白烟进了隔壁的房间。却见白烟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还不忘设置了一个防止偷听的结界。见到白烟行事如此,陆青青更加坚定了自已内心对她的怀疑。
“怎么,要坦白了吗?”陆青青用胜利者的姿态对白烟说。
“我是来救齐天晟的。就算我有什么秘密,难道比这重要吗?”白烟反问道。
“救?”陆青青冷笑道,“我看你是冲着原石才来救他的吧?”
听到原石,白烟沉默了。半晌,她才悠悠地问:“你知道多少?”
“什么知道多少?”
“关于原石,你知道多少?”
“别想套我的话。”在对手面前,陆青青保持着理性。
“你们西陌城,说是仙族后人,可想的做的,未必都是见得光的事。怎么,你要把齐天晟带回去献给他们吗?”白烟冷冷地说。
听到白烟的这番说辞,陆青青觉察到白烟似乎知道些什么。她惊讶地看着白烟,想看穿黑纱之下是何方神圣。
“想看我的真面目?”白烟看穿了陆青青的心思。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见不得光?”陆青青呛到。
“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坦诚相待。”白烟说。
“什么事?”陆青青心存戒备地问。
白烟没有立即回答。她缓缓走向陆青青身边,把头伸到陆青青的一侧,附在耳边说出了她的条件。说罢,白烟缩回脖子,隔着黑纱观察着陆青青的反应。
听完白烟的话,陆青青先是表露出惊讶,继而缓缓地点了点头。此刻,她心里清楚,至少白烟不是自已的敌人。
作为达成交易的回应,白烟缓缓拨开黑纱,露出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