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之外的天穹之上,满天紫色霞光萦绕,空气中弥漫着我的灵气并夹杂着暴虐的血腥味。
张子墨身上插满剑体,一手拿剑,仰天大笑,“一群活了几万年的不死的东西,真相信那天道会留着你们。几万年都活狗身上了吗?这满天的紫气,你以为你们不在他的炼化范围内吗?”
众多仙帝也仅仅只是盯着张子墨,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全都默不作声。天道即是天地,他们不相信有人能够战胜天道。
这时有位白发老者开口说道,“你不该拿着天下苍生来赌这次胜利,我们赌不起。毕竟天道是你引出来的也是因为你而来的。”
张子墨苦笑道:“生灵涂炭,就是因为这天道觉得好玩。每年大量的生灵被祭献天道,难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给这天道当畜生吗?从出生之初,你们就站在世界的顶端,一直到你们成就仙帝之位,你们又何曾体会过那些平民百姓是过的什么生活?他们心里又是怎么想的?祭献天道,你觉得等到最后他要离开的时候,会不会把你们都炼化了?”
“如果连你这天天以天下为已任的老杂毛都觉得这是应该的话,那你们就好好看着吧!”
“哈哈哈哈,生活如犬,行尸走肉,不如归去,不在轮回。”
然后仰头看向天空,“天道啊,这次是我败了,但是如果你觉得天下如本该如此,你这天道早晚要换的,或许十万年,或许百万年或许千万年。”
声音渐渐变弱,张子墨的身体也渐渐破碎,随着最后残存身体的消失,伴随最后一句话,很轻微,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确实挺累的,下次不来了。”
转瞬间,在明亮的阳光下,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娘关切地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张子墨此时眼神还有些迷离,他轻轻地敲了敲自已的头,试图驱散那一丝迷茫,了解自已现在周围所处的情况。他缓缓抬头,望着周围聚集的一圈关心的面孔,出于礼貌,他下意识地回答:“我没事,真的没事,谢谢大家。”
在大家伙的帮助下,他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向周围的人表达感谢。那位大娘温和地说道:“孩子,既然没事,大家就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了。”她转向张子墨继续说道:“你也早点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张子墨点了点头,他再次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天幕下,思绪万千。然后朝着大娘说:“好的,非常感谢您,大娘。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会直接回家的。”
心里默默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神感悟了一会,这是重生了吗?难道是在自已即将身死道消之际,因为天道的屏障被自已最后的一击撕开了一道缝隙,灵魂沾染上了外界那种物质的气息。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天道为什么要炼化这方世界,他还不得而知。但已经没机会了,他知道这肯定是天道做局,自已最终还是败了。但最后打破的那道屏障到底是什么,自已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在自已万种思绪中想到,难道那道屏障后面是另一个空间吗。
但现在,张子墨低头看着自已的手掌,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这就是重生的契机吗? 重生来到了自已十八岁的时候。仙帝意识感受着全身的身体状况,似乎确实不是在幻境中,似乎特别真实。但全身周围稀薄的灵气却与自已中间多了一层隔阂,自已与天地灵气之间就跟天上地下一样,少了一条路。但现真实的身体状况不由得他不信。
张子墨的思绪纷乱,他不再试图去理清,只是默默估算着此刻的时间。他注视着前方蜿蜒延伸的道路,心中却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回忆——那些关于张家的记忆。紧握的拳头在身侧微微颤抖,尽管数千年的修炼过程中这段记忆不断折磨着他,但如今他早已释然。重生的他,不愿再被张家的往事羁绊,然而对于重生的原因,他却依旧茫然。或许那五个老家伙一直隐瞒着什么,上辈子的债,上辈子应该已经算是还清了。那么这一世,不管是何种原因,既然身上一身轻松,没有负债,没有因果,那么他决定不再向上一世一样活的那么累。
尽管因为晕厥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他只能徒步行走,但对回张家的决定却没有丝毫动摇。他的心底,除了冷静,更多的是怒火——对上一世自已软弱可欺、可悲可怜的愤怒。面对家族中人,他不知道自已会有何感受,尽管他早已努力让自已麻木。
周末,学校放假两天,周末街道上的喧嚣与欢腾似乎与他无关。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张子墨走了好长时间,终于站在了张家别墅的大门前。
家中的欢声笑语透过门缝传来,今天周末大家都在家休息,七姐妹和养子弟弟围坐一桌,其乐融融。徐惠兰,张子墨的亲生母亲,正忙着给小儿子张天赐夹菜,后者虽是养子,却因其乖巧懂事深受全家宠爱,仿佛真正的亲儿子一般。
然而,大姐张婉婷忽然皱眉担忧地开口:“这么晚了,子墨还没回来。”这个身为总裁的大姐是全家唯一一个对张子墨好一点的人,但其实说实话,只是平常太忙,没有时间搭理罢了。对于张子墨回家,张婉婷也就觉得多了一双吃饭的筷子一样。
但话音刚落,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凝固。张志远,张子墨的父亲,不悦地说道:“这孩子越来越不懂规矩,总是在外面混到三更半夜,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六姐张梓萱也紧跟着抱怨:“是啊,得好好管教他,学业无成,就知道到处鬼混,真是给我们张家丢脸。”她比张子墨大三岁,但由于张天赐的存在,她与这位刚刚回家的弟弟关系并不好。
张天赐轻轻轻蔑一笑但很快就变了一个脸,温和地劝解到:“好了六姐,也许子墨哥哥今晚有急事呢。不要太责怪他了。”
徐惠兰见状,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周末,大家都在,就等子墨回来我们再说吧。天赐这么懂事,以后让子墨跟着天赐多学学。”边说边爱抚地摸了摸柳天赐的头。
“好的,妈,我会的。” 张天赐温顺地回应。
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家中气氛逐渐缓和时,大门缓缓开启,张子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静默片刻,耳边飘来了家中的谈话声,但他的内心早已不为所动。
踏入家门后,张子墨没有停留,径直向楼梯走去。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响起:“你难道看不见我们在吃饭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是张志远的声音。
张子墨不想与他们计较太多,转身淡淡地说:“哦,晚上好。”说完便要继续上楼。
看着怎么有气无力的回话,和张子墨在张志远心中天天游手好闲的形象。心里的火愈发旺盛。
但就在此刻,原本一肚子火的张志远怒气冲冲地起身,一脚踢向了张子墨的腹部。虽然张子墨的意识反应过来了,但身体的响应却慢了半拍,结果还是被踢中,身体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