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沈万千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太子东宫,向谢沉渊汇报情况。
“王爷,第一批玻璃已然制成,不知您打算何时对外销售呢?”沈万千带着一批玻璃,兴冲冲地问道。
“莫急,销售之事暂且搁置。我欲将此批玻璃先献给父王和皇爷爷,让他们为我站台,打打广告。”谢沉渊成竹在胸地说道。
“王爷高见,只是‘广告’一词是何意呢?”沈万千一脸疑惑。
“所谓广告,就是广而告之,即找有头有脸的人率先使用,如此一来,下面的人自然会纷纷效仿。”谢沉渊耐心地解释道。
说罢,谢沉渊便携玻璃,去寻太子了。
谢沉渊找到太子后,喜滋滋地对其说道:“父王,儿臣特来给您献宝,您瞧瞧是否喜欢。”
太子抬眼一瞧,那玻璃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玻璃物件,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惊叹道:“沉渊,此乃何物?”
“父王,此乃玻璃,是儿臣命人所制,您觉得如何?儿臣打算将其拿去出售。”谢沉渊满脸自豪地说道。
“如此奇物,怎能拿去出售?你若缺银钱,父王自会给你!”太子疑惑地问道。
“呵呵,此非珍贵之物,不过是些沙子烧制而成罢了。”谢沉渊笑着解释道。
“既如此,你便拿去卖吧。此等奇物,只要旁人不知其由沙子烧制而成,定会有人不惜重金购入。你拿来给我作甚?”太子问道。
“儿臣本想将这玻璃赠予您和皇爷爷,让你们帮儿臣宣传一下。儿臣还可以给您一成的利润。”谢沉渊羞涩地说道。接着,他又向太子解释了广告的含义及其作用。
“嗯、哦、啊,本太子岂会行此等商贾之事!”太子愤怒地吼道。
正当谢沉渊略感失望之时。
太子瞬间变了脸,斩钉截铁地说:“得加钱!咱们五五分成。”
谢沉渊一脸惊愕,仿佛白日见鬼,结结巴巴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您看您要五成,那皇爷爷该给多少,总不可能儿臣辛辛苦苦把东西造出来,赚的还不如您吧?”
太子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说:“你皇爷爷那里你不用管,这件事由我去跟他谈,总行了吧,这样你要五成也不吃亏吧。”
“那也不行,五五太高了,最多四六,您四我六,这东西还有研发成本呢,儿臣前期投入了那么多钱进去。”谢沉渊急得满脸通红,耳朵也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行行行,四六就四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把玻璃留下,等会儿我就带着东西去找你皇爷爷。”太子喜笑颜开,高兴得手舞足蹈。
谢沉渊满脸愁容,郁闷地离开了,心中暗自思忖:“哎哟喂,给多了啊。”
然而,他心里并不觉得吃亏,毕竟这是在古代,皇权至上。
要想将玻璃卖遍天下,不被人黑吃黑,拉上皇帝绝对是明智之举。
更何况,他仅用四成利润,就把皇帝和未来的皇帝都拉拢到了自已的战车上,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
三天后,皇帝和太子整日在大成面前把玩着那玻璃物件,就连饮食餐具也都换成了玻璃制品。
这一举动,引起了达官贵族们的极大好奇,他们四处打听这是何物,又在何处能够买到。
终于,在达官贵族们千呼万唤的热切期盼中,龙腾商行的玻璃物件开始对外销售了。
一时间,龙腾商行外人头攒动,比肩接踵,犹如一片热闹的海洋。
人们争先恐后地前来抢购玻璃物品,甚至都顾不上讨价还价,只是一堆一堆地往家里搬。
七天后,沈万千兴致勃勃地找谢沉渊禀报龙腾商行的销售业绩。
“王爷,短短七日,龙腾商行销售玻璃所获盈利竟高达一万两千四百两黄金,这玻璃的利润实在是惊人啊!”沈万千惊叹不已。
“稍安勿躁,这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接下来,你要全力以赴将龙腾商行开遍全国,同时还要组建商队,把玻璃推向海外市场。此外,你还要替我暗中收购动物和人口,尤其是技术性人才,务必想方设法弄到手,切记,行事要小心谨慎,切勿走漏风声。特别是那些优良的马匹种马,更是不可多得。”谢沉渊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遵命,王爷!属下定当不辱使命。”沈万千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龙腾商行的蓬勃发展,为谢沉渊提供了雄厚的经济实力支撑,让他无需再为金钱烦忧。
尽管以前钱财有他自已封地上的供奉,但大雍王朝的封地却与他所知晓的大相径庭。
在大雍王朝,他对军队毫无指挥之权,亦无法涉足官府,宛如一个被供养的吉祥物。
不仅如此,每年朝廷收缴的税收还要与朝廷分成,且分成比例极不公平(四六分成),朝廷占六成,他仅得四成,美其名曰封地维护费。
更坑爹的是,朝廷封赏给众人的封地,尽然全数紧贴边境,一旦封地被外族攻破或发生起义暴乱,即便成功收复封地,也将不再属于他。
如此一来,既能防止大家对封地过度剥削,又要时常支援边境的防守军队。
然而,皇室封王到了一定年龄,去封地就封时,倒是可以任选一座县城,军政大权独揽,自由发展,朝廷既不会提供任何援助,也不会收取任何税收。
然而,要想拥有选择直属封地的权利,还需在满十六周岁前去就封,对于谢沉渊而言,为时尚早!
谢沉渊虽获封了一郡之地,但每年实际到手的财物却并不丰厚。
天德二十五年,朝廷的沐休结束后,李佳(李翰林)在讲完今日的课程后,对谢沉渊说道:“王爷,如今您已将历史经典和诸子学说研习得颇为透彻,接下来需要的是勤加练习,以形成您独特的文字风格。这里有本朝文学大师(王伯白)的几幅字画,您可先临摹一番。日后的学习,便要仰仗您自已的悟性了。”言罢,他将几幅字画递给了谢沉渊。
“多谢先生,这几年您悉心教导,学生没齿难忘,先生的大恩大德,学生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求,学生必当全力以赴。”谢沉渊明白李佳所言意味着他日后不会每日前来授业,遂接过李佳所赠字画,诚挚道谢。随后,李佳辞别而去。
在李佳离去后,谢沉渊打开王伯白的字帖,然后拿起旁边的纸张打算先临摹一下。
他轻轻地翻开字帖,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艺术之境的门。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字帖上,每一个笔画、每一个字都宛如一幅精美的画作。他提起笔,小心翼翼地临摹着,笔下的线条起初有些生涩,但随着不断地练习,逐渐变得流畅起来。
他沉浸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与字帖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用心感受着每一个字的韵味和魅力。时光在笔尖流转,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临摹的世界里。
上午的时光就在谢沉渊临摹字帖中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