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小弟一介草民,能入点灯人之列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吗,怎么能跟大人结拜。”陆缺赶忙躬下身子双手抱拳低头推辞。
我还要修炼法术回地球呢,哪有空跟你搞官场上的勾心斗角。
“向来英雄多出于草莽,陆缺老弟何必过谦。在我看来,就老弟的诗才就已经是旷古烁今,再加上这治理能力,实在是令我这种只会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叹为观止。”
“过奖了、过奖了。”
“老弟既然不愿结拜,我也不勉强,今日我们畅饮大醉一番,结为挚友,日后老弟要多多助我。”
“那是必然。”陆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喝完已经是到了中午,薛璇醉的不省人事,陆缺也已头重脚轻。
骆青山摇着橹,小船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陆缺躺在船上悠悠的望着天空。
“你可真行,怎么想到来湖上找他的。”骆青山问道。
“沿途听老百姓说的呗。”
“虽然我不懂,但也听出来你的诗写的真不错。这是让薛璇折服的关键。”
青山大哥也不完全是一位莽夫嘛!
从小北湖回去,陆缺没有再去点灯阁上班,而是在自已的单身宿舍里睡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骆青山将陆缺从床上拉了起来,邀请他去共进晚餐,晚餐之后还有娱乐项目,这个暂时对陆缺保密。
赴饭局的路上陆缺才知道,这顿是骆青山请,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俩请,用的是执行任务剩下来的经费。
他竟然没有全部上交。这也好,趁机可以认识一下本单位的人。
饭庄的名字十分大气,一听就是高端餐厅,名为“海宴河清”,巧妙的把晏字给改了。
来到饭庄门口,灯火通明,门前马车罗列,遇州城的达官贵人都趁夜晚来此聚餐游乐。
骆青山定的房间名字为“咏梅”,他们二人来到房间喝着茶水,从和骆青山的闲聊中陆缺推理得知,遇州点灯阁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六人,两人一组,一共是四个组。
这便是遇州点灯阁除了领导层和后勤管理以外的的全部业务力量。
等待等待……
“这几个混蛋玩意儿,竟敢放我鸽子”。骆青山一掷杯子,气愤的骂道。
“消气消气,他们不来应该都是有原因的。”陆缺附和道,中午的酒劲还没有消下去,心里暗自庆幸晚上不用喝酒了。
“不吃了,走,咱们到后院打茶围去。”骆青山起身就走。
“茶围?”陆缺不太明白,但还是跟着他去了。
走到后院陆缺才明白,海宴河清对应自已之前的世界不是饭店,而是会所。
会所这地方可不是自已作为余剑安那个屌丝曾经去过的。
茶围不是随便打的,光是入场费就花了一钱银子。
陆缺跟着骆青山进去之后,挑了一张靠窗的小桌坐了下来,立刻有小厮给他们上了一壶茶。
茶味清香,沁人心脾。
一杯下肚,中午的酒气已经完全被吹散,纯绿色无添加的好茶真是神奇。
伴随着鼓点的声音,四个身材妖娆、妙容姣好的姑娘迈着舞步旋转着走到客厅中间来,裙边翩飞,如同一个个雨后张开的蘑菇。
眼前四个姑娘软若无骨、舞姿曼妙,一会儿下腰一会儿高抬腿,香肩和大腿若隐若现。
陆缺在现代世界只是个老实攒钱的社畜,哪曾见过这般阵势,一下子两个眼睛都直了。
“好、好……”骆青山鼓着掌跟着别人一起叫好,顺便拍了陆缺脑袋一下,说道“这就受不了了,花魁还没出来呢。”
“李纯姑娘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花魁来了、花魁来了!”伴随着起哄一样的呐喊,大厅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陆缺站起身来看袅袅娜娜像被风吹一样飘到大厅中央的花魁。在心中调侃她的名字叫纯,挺有意思,给人一种反差感。
待看清花魁的面容时,陆缺再也无心调侃,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只见李纯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顾盼生姿、美目盼兮。仿佛让人看到花树堆雪、新月清辉,偌大的厅堂都变的温暖而明亮了起来。
“别再呆了,马上就要打茶围了,你发挥的时候要到了。”骆青山推了推陆缺的身子。
“什么叫打茶围?”陆缺问道。
“就是李纯姑娘出题,可能是哑谜,也可能是作诗,大家即兴表演,你能把李纯姑娘出的题目答的好、答的对,那你就有机会被她选中。”
“选中之后做什么?”
“那就看你自已能让李纯姑娘伺候到你什么程度了,嘿嘿。”骆青山坏笑道。“要真是发展成才子佳人的故事,说不定倒贴到你身上。”
“各位客官,大家久等了。”李纯身边的小丫头大声说道,声音清脆。“今天咱们的主题是作诗,题目嘛就是我们家姑娘。”
听到作诗,陆缺虎躯一震,今天拿下李纯姑娘的看样子非我这个认真学习小学、中学语文课本的才子莫属了。
说着李纯身边的小丫头拿了一个表面漆花的大罐子出来,搁在一张桌子上,说道:“今天打茶围的起钱是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不少,但来这里喝花酒的都是不差钱的主,也没人在意这价格。
嘡啷!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又矮又胖穿着锦绣衣服的中年人将一钱银子丢了进去。“在下自幼饱读诗书,我先来。”
中年人拿着折扇摇头晃脑,身上的肉也跟着苦思冥想一颤一颤的。
“姑娘窈窕花枝俏,书生倾慕眉眼扬,春色满堂芳草绿,清风无语送幽香。”
好……好……,众人皆鼓掌喝彩。
“别看这胖子长的不怎么样,诗写的还行嘞。”骆青山对陆缺轻声说。“看你了,别让这胖子得逞。”
伴随着罐子里嘡啷嘡啷的声音,银子一钱一钱的被投入其中,作诗的人越来越多,但大多是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等苍白形容的打油诗,毫无特色可言。
目前看来,胖子夺魁的概率很大。
“到你了,哥借给你一钱银子。”骆青山说着将银子丢到罐子里面。
陆缺抬头瞬间,与李纯四目相对,只觉的自已口头干渴、耳晕目眩,众人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在自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