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武道启蒙,修炼资质一般,加上很是疲沓地不上心修炼,三年后才进入炼气一层,又两年后,才进入炼气二层。
三年前,原身被忌惮继母的父亲托人送进天乾武院预科班。
不知怎么被周围的人得悉,原身是被家里半撵半推进入武院的,就渐渐受到各种歧视、冷眼甚至羞辱。
不堪受辱之下,原身难免时常与人争执,就被骂做“野种”。
再加上父亲能够贴补的极少,原身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做任务,才能完全应付学院的日常需用,难以沉心修炼之下,两年后才晋级炼气三层至今……
作为守备军副统领的父亲,这次找机会来告诉李帜炫,因为守备军调防,要迁到五百里外的飞泉镇了。好在那个同父异母的二弟还不错,这次随父亲来,还给他偷偷塞了两张百两银票。
虽说,对家庭不太抱有亲情,但得知家要搬走,还是很伤感,故此原本没怎么喝过酒的李帜炫,就放肆地胡乱喝高了。
也不想运功消解酒劲,如此就稀里糊涂地在雪地里冻死了,这才有了蓝星李帜炫的穿越附体……
想着,想着,李帜炫不由摇头一阵苦笑。
很快就回到了宿舍院子,正要去侧面的墙外茅厕小解,旁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尖细声音。
“小子,你他么倒是很逍遥啊?”
搜罗了下记忆……正是那姓时的?那个准备将自已搞到半活不死的家伙!
自已做的马车夫任务和藏经楼清扫任务都属其管辖。
在这混蛋的影响下,就连其他勤杂工、洗衣妇之流也会对前身动辄出言讥讽、呵斥……
事实上,这混蛋,自身也就炼气四层。
四下里应该也没有别人,这混蛋指定是在和自已说话。
因为没有指名道姓,李帜炫就没搭理他,只管有些疲沓地去了侧门外。
小解完,收拾着裤子回来,看到那时管事正在走廊里,将头靠在椅子背上,仰头躺着。
抬眼看了看那耷拉着的脑袋……
李帜炫即刻内心有种冲动,想从后面将这混蛋勒死!
在蓝星时,经常在电影上看到这种致死人的场景!
那种极其强烈的杀意,应该是来自前身深藏在自已内心的执念。
时管事如今四十多岁,也就炼气四层而已!此际,神情很是惫懒,已经发福的身体,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
出其不意之下,自已应该能够整死这混蛋……
可惜,这混蛋有个在巡逻队当小队长的堂弟,被他到处炫耀!
好像叫时维刚,炼气九层!
在这武院,不要说内院、精英殿,就连外院弟子也基本都是筑基以上,这时管事堂弟的修为实力,不过是很多人都可以随手拍死的大一点的蚊子。
只是,以自已现在的实力……炼气九层,则是完完全全的大高手了。
李帜炫暗暗叹息了一声。
或许,还是再等等,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
李帜炫的头脑里不时产生有些排斥的想法。
“姓李的小野种,别他么假装听不见……”
这已经算点名道姓了!
李帜炫不由怒从心头起……
野种,这种骂人的话,在蓝星李帜炫也偶尔听到,自然清楚算是侮辱性很强的!
“老子说的就是你,快滚过来给老子捏捏肩,老子昨晚喝多了,在窑子又玩累了。别他么装作听不到!死野种!”
一再强力克制的李帜炫,听到那时管事还在喋喋不休地显摆加羞辱,已经深深激发了李帜炫内心的暴怒。
这个混蛋!
要不是在意你那什么堂弟,老子,就今天,就弄死你个老狗!
“小野种,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捏肩?你他么不想在这混了?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死野种!”
时管事似乎越骂越上瘾!
已经走进宿舍的李帜炫勉强克制着内心的愤恨,正准备回去应付一下……
突然,看到侧面墙上挂着的一段绳子,瞬间彻底激发了已经冒头的狠心!
这根比筷子还略微细一些的绳子,要是照着那混蛋脖子勒上去,应该很好用!
“快点!小野种!”
再次听到时管事的骂声,李帜炫冷然将绳子从墙上拿了下来,塞进怀里,沿着走廊走了过去。
“估计你爹妈也不是什么好货,不然,怎么就生了你这野种!切!”
时管事头搭在椅子背上,还在哔哔!
李帜炫越听越是气血上涌!
特别是,最后那句,更是深深刺激到了李帜炫!
李帜炫一阵怒火攻心!
自已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在蓝星也是普通工人的爸妈失去了自已,一定伤心不已,如何还能让这混蛋辱骂……
李帜炫不住碾咬着牙齿,来到时管事身后,颤抖着手,直接将绳子取出,一下套到了他时管事脖子上,狠狠勒了起来!
“你……呃……呃……”
时管事顿时在椅子上挣扎扭动起来!
虽然扭动劲道不小,却只能在喉咙里不断传出嗬嗬声音……
李帜炫心里虽然有些惊慌,但手上格外加了力量!
很快,时管事又缓缓挣扎了几下,渐渐地,就彻底不再动了!
又紧紧勒了一会,李帜炫才松手,稍稍松了口气,看着那软塌塌的尸体,顿时大感快慰!
嘴角一咧,不由嗤笑了一声!
内心里升腾起一阵极其畅快的感觉。
切!
一直欺凌自已的祸根,还想让自已半活不死,那就势必要先下手为强!
哼!哼!
死冷笑了几声,李帜炫四下看了看,又感觉有些惊慌,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匆忙拽住绳子,将时管事的尸身拖到自已的宿舍。
关上门,四下看了看,除了自已的床和对面岳峰的床外,还有两张空床!
原本应该是四人一间屋的!因为窗子外面是马圈,这早春还好一些,到了夏天,天气热,窗洞外面一刮风,满屋都是马匹的屎尿味。
再加上,满屋乱飞的苍蝇……
原本在这住过的另外两人,就想办法搬出去了!
李帜炫看了看斜对面的空床下,有些旧麻袋等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