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按照自已的体貌特征去填写了户帖。
崔渔,大周四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八生人,居于冀州府丰城县城东梅花街六十二号,身高七尺、肤白貌美、桃花眼、父崔炳春(已亡故)、母楚氏(已亡故)。
写完之后吹了吹,等干了之后,又照着写了一份。
一份自已留着,一份放在县衙留底。
崔愈把自已的那份收到空间中,把留底的那份混到一堆还未上报的户帖册子中去了。
这样下次这些户帖册子一起上报上去户部,就会把崔愈的这份一起给报上去。
反正这帖子都是真的,笔墨纸砚都是用的原来户房的,崔愈又把书吏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一点也看不出来。
任谁也无法证明这份户帖是假的。
崔愈又把砚台里的墨和用过的笔都在空间中给洗干净,又用布给擦干放回了原位,
再把用过的废纸给收回到了空间中,又看了看地面,上面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把蜡烛滴下来的蜡油都给收好了,这才打算要走。
刚转身就看到户房后方墙挂着的一个本子,上面填着空白户帖的份数,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138份。
崔愈一看差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已拿了两份出来,现在只剩下136份了。
这个数目要怎么办呢?
到时候交接班的书吏一来查看就会露馅。
崔愈思考了半天,觉得直接改数目不行,现在还没阿拉伯数字呢!都是用汉字表述的数字,一改痕迹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改过的,瞒不住人。
那就只好把那一张重新誊写过。
幸好那张纸上只写了两行字,第一行写的是一百六十四份。
第二行写的是一百三十八份。
崔愈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又打开了抽屉,重新数了一次空白户帖,还真是变成了136份。
崔愈直接把这张纸取下来,重新用下面的第二张纸模仿原来的笔迹把两行字写上,第二行改成了一百三十六份。
这样应该就看不出来了吧?
书吏即便是上班交接时记的原来是138份,再一看记录看到是136份,也会认为是自已的记忆出了错,只会怀疑自已记错了,而不会怀疑有人偷拿了。
好在这些户帖都是已经盖了章的,要不然崔愈出去,还要去县令那里把印章偷来盖上去,那可麻烦多了。
崔愈最后收走了蜡烛,望了一眼有没有发现痕迹,然后又摸黑收起了挡光柜子到空间里。
小心地把原来的钥匙挂在门后,才出了门把锁重新锁起来。
麻小头和小喜两只鸟一看自已大王出来了,高兴地叫了两声就跟着崔愈飞跑走了。
崔愈出来走到县衙外面的大街时,还不到晚上10:00。
现在刚过了年,天还是比较冷的。
大晚上没有人在外面晃荡,幸好大周朝不设宵禁。
现在才晚上十点也没更夫在外面报时辰,崔愈一路走回来也没遇到几个人。
到了家之后才放下心,回到空间的书房里,在书桌上摊开了新弄到的户帖。
这份户帖有点太干净了。
上面写着崔渔,大周四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八生人,居于冀州府丰城县城东梅花街六十二号,身高七尺、肤白貌美、桃花眼、父崔炳春(已亡故)、母楚氏(已亡故)。
现在好了,最关键的户帖已经搞定,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去偶遇方夫子啦。
一大早崔愈就扎起了男子的发型,穿上之前特意做的男装。
这下任谁也瞧不出来崔愈是个女子;天蒙蒙亮她就出了门。
因为县学还没有开学,方夫子家住在县学旁边的杏花巷中第二家。
根据麻大头的消息,今天方夫子会去城西的一个朋友家里面做客。
方夫子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去了城西。
崔愈在他出发的时候就等待在了他必经的路口上。
在方夫子马车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时,
忽然马惊了,因为从马前方跑过来了一群小孩扔了一挂鞭炮。
马儿正好好的在路上走着,被扔过来的鞭炮声吓了一跳,立马撒开四蹄狂奔。
赶车的仆人根本没来得及拉缰绳就被甩了下去,方夫子在马车里被甩来甩去,顿时磕破了脑袋。
崔愈正好在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把拉住了受惊的马稳住了马车。
大清早路上还是有挺多路人的,看到之后都感觉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要不是这位小哥紧急时刻拉住了马车
那路上很多路人要被马惊到。
崔愈今天是穿男装打扮,她本身就个子高,而且眉毛英气,现在又梳了男子的发型,穿上男子的衣服,崔愈还心机穿了一双特制的厚底鞋子,瞬间让自已增高到了七尺半,完全就是一个男子的形象。
再加上自已吃了幻像丹之后,调整了脸部轮廓,和鼻子高度,所以更像是男子啦!
她直接拉住了马车之后把马拴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又走去了马车门前问里边的人有没有问题。
方夫子已经被磕晕了完全没有声音,崔愈问了两声之后就自作主张拉开了马车的门帘。
看到方夫子被磕到了额头流了一头的血。
崔愈内心OS:“真是罪过呀,她也不是诚心的,原想着收买两个小孩子给他们一些鞭炮,让他们在这个时间在路上玩鞭炮,没想到方夫子竟然受伤了。”
崔愈连忙解下绳子,拉着马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刚开门的药房。
她从马车里把方夫子背了出来放到药铺里,赶紧叫大夫出来看伤口。
大夫一看到问题不大,给方夫子包扎了伤口止了血,方夫子很快就醒了过来。
一醒来还以为正在马车上,正想尖叫呢,却看到自已坐在了一个药房里。
大夫旁边站着一位身长玉立,风姿仪态都很好的少年。
方夫子连忙施礼:“这位小郎君是您刚才把我救下来的吗?”
崔愈连忙回了礼,“不敢当,不必客气,我在路上看到一辆马车狂奔过来,周围人都在惊叫,就觉得可能是惊了马,而且马车上没有见到赶车的人,我就上前制止了马车。
叫了你几声,发现你没有应声,小生自做主张掀开了帘子,看到你头上在流血,就拉着马车把你送到了医馆。”
“这位小郎君,我看你年纪不大,有在读书吗?”
崔愈笑道:“这是小生刚从州府过来的第二天,我老家本是丰城的。
我今年十五了,打算在在家乡考这次的童生试,正想着去县学看看能不能入学。”
“哦,估计你报了名没有?童生试在二月初就要开始了。”
“还没有,我刚来的丰城 ,刚才就是要去牙行租个院子,过几天就去县学考试入学。”
“哇,真的太有缘了,不瞒你说,我就是县学的夫子,这样吧,再过两天县学就开学了,你到时直接去县学找我,我叫方玉立,我到时可以直接安排你考试,如果考过了,我就收你做我的弟子怎么样?”
“啊?”
崔愈做出惊愕状:“那小子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