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收针后不到一分钟,陆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眸,“笙丫头,谢谢你。”
尽管昏迷,陆老夫人意识尚在。
外界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狠狠瞪了陆继明一眼。
“陆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南笙收针。
蹲太久,她有瞬间发晕。
娄霄寒眼疾手快扶着她,“老婆,没事吧?”
“没事。”
“来人,将这个冒充笙神医的人拖出去!”陆瑾吩咐道。
女人被保镖架走。
“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女人嚷嚷着。
南笙叫住保镖。
女人瘫软在地,看着面前的南笙,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笼罩,“你想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这么做?”南笙不问,也能猜到是陆继明。
她只是想揭穿陆继明。
陆继明害怕被当众揭穿,过去一脚踢在女人胸口,女人疼得晕过去,他让人把女人抬走。
“陆继明,不打自招?”南笙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你胡说什么,我是替奶奶教训她。”陆继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说出是他吩咐。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得出女人是受了谁的指使。
“倒是你,南笙,你什么时候会医,你竟敢骗我!”陆继明眼中的南笙是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医术。
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而已。
“关你屁事!”南笙懒得跟他废话。
郁雨浓嫉妒的脸色扭曲。
南笙这贱人又获得陆老夫人的青睐,凭什么!
再看到娄霄寒看向南笙时眼底的温柔,她嫉妒得要疯了。
“南笙,你救了奶奶又怎么样,我不会娶你。”陆继明认为她这么做,是为了在他面前刷好感,好让他后悔。
南笙捧腹大笑,走过去挽着娄霄寒的手,“老公,有人肖想我。”
“他?也配?”娄霄寒目中无人。
陆继明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我可是陆家的人,你是哪家的!这么嚣张!”陆继明狂妄自大的语气,陆家是A市除神秘家族外最有权势的家族。
眼前的男人连家门都不敢报,肯定不会是什么厉害的身份。
“我?我怕说出来吓死你。”娄霄寒不屑一顾。
南笙心尖痒痒,她也想知道娄霄寒到底是什么身份,连陆家的脸都不给。
“那你倒是吓死我。”陆继明甚至敢挑衅他。
“你也配?”娄霄寒邪肆的笑容,周身散发的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寒而栗。
“老公,我累了,我们回家吧。”南笙不想看陆继明这恶心的嘴脸。
“好。”娄霄寒搂着她的腰。
两人郎才女貌,引人注目。
“等等!”郁雨浓拦住南笙,“姐姐,陆奶奶醒是醒了,人还很虚弱,陆奶奶是你弄醒的,你是不是要负责到底?”
最好再出点什么事,让南笙被所有人指责才好!
南笙朝娄霄寒招招手。
娄霄寒俯身,附耳过去,空灵的声音在他侧耳响起,“叫你好兄弟给陆奶奶喂药。”
“老婆吩咐,老公照办。”
他走到陆瑾面前,“我老婆说了,让你给陆奶奶喂药。”
“药?”陆瑾愣了片刻。
他摸了摸胸口,那颗药在他胸口口袋的盒子里。
难道说……
她是笙神医!
南笙,笙,笙神医?!
陆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拿出药丸给陆奶奶服下。
郁雨浓再次被无视,跺了跺脚哭了,“南笙,你这个贱人!”
“雨浓,迟早有一天,南笙会跪在我们脚下求饶。”陆继明做着上位者的美梦。
“真的吗?继明哥哥。”郁雨浓恢复那副柔弱白莲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我妈妈才是爸爸的初恋,是陆瑾的妈妈抢了我爸爸,按理说,我才应该是陆家的少爷,陆瑾才是小三的儿子!”
“雨浓,你会怪我瞒着你吗?”
陆继明深情的样子。
原来如此。
郁雨浓靠着他的肩膀,“当然不会。”
-
霄墨园。
南笙进门就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地板凉凉的触感触及脚底,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娄霄寒蹲下捡起她的高跟鞋,放在鞋柜里。
随后拿出一双柔软的拖鞋,蹲在南笙面前,“老婆,穿上。”
南笙诧异的眼眸。
娄霄寒在她面前,没有一点架子。
刚刚面对陆继明时盛气凌人的样子,与此时的他天差地别,那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是对她的。
她抬脚穿好。
娄霄寒起身,南笙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的嘴角,蜻蜓点水般的吻后退开,“老公,谢谢你。”
“谢我?”娄霄寒幽深的眼眸变得深邃浓稠,“老婆不如用实际行动。”
“喂……啊?哦!这件事啊,我跟你细说。”南笙佯装接电话,咻的跑开。
管家满脸笑意走来,“爷,您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嗯。”
院子里。
南笙坐在秋千上荡秋千,这架秋千昨天还没见到,今天就出现,是特地为她架起来的?
娄霄寒不知何时出现,轻轻推了推。
“喜欢?”
“特地给我准备的?”
他竟然这么浪漫。
女生都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
“霄墨园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这么做?”娄霄寒将她推得很高。
南笙脑海突然闪现一个画面。
好像小时候,她和谁一起荡过秋千,那人也在身后推她,耳侧突然出现一道男孩的声音:只有你值得我这么做。
拼命想也没想起来。
娄霄寒默默陪着她,她不说话,他就安静站着。
院子里的气氛温馨甜蜜。
-
郁家。
郁雨浓回来就跟叶萍告状,“妈妈,今晚陆家的宴会姐姐也去参加了,她不懂装懂,差点害了陆奶奶。”
“雨浓,是不是受委屈了?”叶萍关心着女儿。
“妈妈,我只是想阻止姐姐,毕竟她没学过医,我担心陆奶奶病体更严重,姐姐辱骂我,打我,我也不怪姐姐的。”郁雨浓靠在叶萍肩头,委屈巴巴的样子。
看似不经意,却字字都在抨击南笙。
叶萍心疼女儿在外受苦那么多年,她轻拍郁雨浓的手,“我会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