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凛冽的寒风,直逼阮恒要害。阮恒也不示弱,剑法精妙,剑剑封喉,攻守之间尽显大将风范。
但黑衣首领似乎更加游刃有余,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阮恒的剑网中穿梭自如。突然,他一个虚晃,身形一转,竟绕到了阮恒身后,反手一刀砍向阮恒。阮恒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他来不及转身,只能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侧身一闪。虽避开了要害,但手臂还是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阮恒眉头紧皱,忍着剧痛,挥剑反击。士兵们这边,在刹的猛烈攻击下,防御阵形已开始出现松动。士兵们虽奋力抵抗,但死伤人数在不断增加。不少刹的成员突破了防线,与士兵们展开了近身肉搏,场面越发惨烈。
而另一边,苏远在营地中收到了阮恒被伏击的消息,他狠狠一拍桌子,暗骂自已太过轻敌,没料到忽必烈会有此一招。这分明是想断了他的后路。当即让副将带领剩余士兵驻守营地,自已则挑选了一队精锐,快马加鞭朝着阮恒遇伏的方向赶去。
当苏远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燕北贼子,休得猖狂!”
带着精锐士兵如猛虎般冲入战局,与之殊死搏斗。
燕北大营忽必烈走进营帐,刺鼻的血腥与草药味混合着扑面而来。他看着躺在榻上、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且气息奄奄的苏云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苏云启顽强的惊讶,也有对他不肯屈服的恼怒。
“怎么样?降是不降?”忽必烈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冰冷中带着一丝蛊惑。
苏云启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仇恨与不屑。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一丝声音“我……我死…也不会降。”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伤口因震动渗出更多的鲜血。
忽必烈眉头一皱,上前几步“你这又是何苦?你看看你现在,像个死人一样。只要你归顺于我,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些你都可以拥有,而且我可以马上为你疗伤。”
苏云启冷笑一声,笑声中夹杂着痛苦“荣华富贵?在你手下享受荣华富贵?那是对我的侮辱,我苏云启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忽必烈脸色一沉“苏云启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要懂得看清局势,这世上向来强者为尊。莫要守着那所谓忠义,丢了自已的小命。”
忽必烈用手指向苏云启“别忘了,如今你在我手中。”又指向一旁发抖的百姓“还有他们,不过一群蝼蚁。只有我愿意他们才有活路,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就是这天让我不开心,我也要逆天而行!”
忽必烈睨着苏云启“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别想轻易死去,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毁了这凌云。”
就在这时耶律光面带喜色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殿下!苏远与阮恒已死于刹剑下。”
忽必烈意料之中“他们以为能与本皇子对抗,真是自不量力。”
苏云启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们在说谎!我爹和阮恒不会死!”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试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忽必烈,却被周围的士兵用力按住。苏云启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嘶吼道“忽必烈,你这卑鄙小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忽必烈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苏云启“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敢口出狂言。”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欲走。
耶律光在一旁皱眉道“殿下,此子如此顽固,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忽必烈却摆了摆手“不,留着他还有用。本皇子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所坚守的一切是如何在他眼前崩塌。”
忽必烈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将苏远和阮恒的尸身挂在城墙上,随后,苏云启被士兵们粗暴地拖到城墙下。
苏云启望着城墙上父亲和阮恒的尸身,眼中的光芒仿佛瞬间熄灭,他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声。“爹……爹……伯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因极度的悲愤而未能落下。
“怎么样,苏云启?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忽必烈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苏云启用手肘撑着身躯,在地爬行,每一寸挪动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父亲和阮恒的尸身,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执着。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和泥土浸透,伤口因挣扎重新崩裂,鲜血渗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忽必烈一脚踩在苏云启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嘲讽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条什么都做不了的可怜虫。你的父亲,你的同伴,都死了,你还在坚持什么?只要你放弃抵抗,你就再也不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