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天还未亮,校场上军旗烈烈作响。镇远将军苏远和苏云启身着铠甲,站在点将台上。台下,士兵们整齐排列。
苏远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全场,大声喊道“将士们!燕北贼子犯我边疆,杀我百姓,此乃国仇家恨!今日,我们便要奔赴前线,与敌军决一死战!你们可敢与我一同杀敌,捍卫我凌云尊严?”
“敢!敢!敢!”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校场。
苏云启接着喊道“兄弟们!我们身后是家人,是百姓,只能勇往直前!为了国家安定,为了亲人,我们定要让燕北贼子有来无回!”
士兵们再次齐声响应,士气高昂。
随后,苏远和苏云启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为军队送行。
苏云启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京城,见许念柠站在城墙上,他对她了然一笑,心中默默念道“念柠,等我归来。”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随着军队逐渐远去。
许念柠站在城墙上,远远地望着苏云启离去的身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城墙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军队渐行渐远,苏云启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但许念柠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她的心仿佛随着苏云启一同离去,空落落的。
直到军队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许念柠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牵挂。
旁边的侍女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风大了。”半晌她才点头回府。
此次由燕北大皇子忽必烈领军,来势汹汹短短四日竟已破三座城池,局势已刻不容缓。一路日夜兼程,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急促。
终于,在燕北军队即将攻破凤翔之时赶到。远远望去,燕北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凤翔城,城墙上的守军已显疲态,但仍在顽强抵抗。
苏远一声令下,军队迅速摆开阵型。苏云启身先士卒,率领一支先锋队冲向敌军。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
燕军阵营中突然一阵骚乱,只见一骑白马飞奔而出,马上之人身着战甲,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轻狂与意气风发,此人正是燕北大皇子忽必烈。
忽必烈手持长戟,策马直奔苏云启而来,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挑衅的光芒。燕军士兵见皇子亲自上阵,顿时士气大振,呼喊声此起彼伏。
忽必烈冲到苏云启面前,勒住缰绳,长戟一横,大笑道“小子好身手,早闻中原镇远将军父子战力无双,今日一见果非虚也,只可惜你们挡的是我燕北的铁骑!”
苏云启抬头望去,眼神中毫无惧色,冷冷回应道“燕北屡屡犯我边境,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说罢,挺枪便刺向忽必烈。
忽必烈长戟一挥,挡开苏云启的攻击,“不错,我很喜欢你,不如你归顺燕北,做我的大将如何?”
苏云启冷哼一声“叛国之事,我苏云启绝不可能做!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他挥舞长枪,枪花闪烁,如蛟龙出海般再次向忽必烈攻去。
两人在战场上你来我往,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周围的士兵们也在激烈厮杀,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忽必烈的长戟攻势愈发猛烈,苏云启虽然奋力抵挡,但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忽必烈瞅准苏云启的一个破绽,长戟猛地横扫过去,苏云启躲避不及,被戟风扫中,身体一个踉跄。
忽必烈趁机连连进攻,苏云启咬紧牙关,拼命防守,但还是被忽必烈的长戟击中手臂,手中的长枪差点掉落。他强忍着疼痛,继续与忽必烈周旋,然而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云启的气息越来越紊乱,身上多处重伤,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忽必烈却越战越勇,他大笑着说“小子,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说罢,长戟一挥,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苏云启的胸口。
“云启!”苏远大呼,想上却被燕北副将耶律光阻挡。
苏云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侧身闪躲,忽必烈的长戟擦着他的衣衫划过,虽惊险避开直击胸口的致命一击,但长戟的利刃还是再次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剧烈的疼痛让苏云启的面容有些扭曲。
苏云启心知自已不敌,唯有破釜沉舟近身,一击致命。趁着忽必烈长戟挥出后尚未收回的瞬间空当,苏云启不顾伤痛,如离弦之箭般突然近身冲向忽必烈。
忽必烈显然没料到苏云启会有此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毕竟身经百战,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用长戟抵挡。然而苏云启的速度太快,他的长枪如闪电般直刺忽必烈的心口。忽必烈仓促之间虽奋力抵挡,长枪还是刺破了他的战甲,在他的心口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汩汩流出。
忽必烈吃痛,脸上的轻狂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一丝敬佩。他捂着心口的伤口,瞪着苏云启说道“好小子,有胆量!你这身手和勇气,本皇子愈发欣赏了。若你能归顺于我,我定许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比你在这凌云国不知要强多少倍。”
苏云启喘着粗气,手持长枪支撑着身体,冷冷地看着忽必烈道“我苏云启生是凌云人,死是凌云鬼,绝不会背叛自已的国和百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向你屈服。”
忽必烈见此,冷哼一声,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苏云启体力不支、喘息未定之际,手中长戟的柄猛地朝着苏云启的头部挥去。苏云启因受伤和疲惫,反应稍慢,还没来得及完全躲避,就被长戟柄击中头部,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