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有一事想请教您。”许念柠微微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许念柠站在父亲许砚书面前,双手微微绞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她轻轻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父亲,女儿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外祖父家被奸人所害,竟被安上了叛国罪名,满门抄斩。女儿实在是心有余悸,这才来询问父亲,外祖父可与什么人有冲突或仇家?”
许念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境之中。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父亲,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许砚书听罢,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柠儿,莫要胡思乱想。你外祖父为人正直,怎会与人结仇?这定是你噩梦所致,不必放在心上。”
许砚书的语气虽然平静,但他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担心女儿会继续追查下去。
许念柠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更加疑惑。她觉得父亲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她不甘心地追问道“父亲,女儿真的很担心外祖父一家。您再仔细想想,外祖父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对他不满?”
许砚书皱起眉头,佯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柠儿,为父实在想不出你外祖父有何仇家。你且放宽心,梦终究是梦,当不得真。”
许念柠看着父亲的表情,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她知道父亲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但她又无从追问。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父亲也不知,那女儿便不再追问了。只是希望这噩梦不要成真。”
说完,许念柠转身离开。许砚书看着女儿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许念柠缓缓往霜花院走去,心中思绪翻涌。她越想越觉得父亲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关键之事,可他却缄口不言,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她深知自已如今不过是尚未及笄的闺阁女儿,那些朝堂之事,于她而言本应是遥不可及。然而,强烈的好奇心与隐隐的不安却驱使着她想要一探究竟。可她又该如何去打听呢?身为女子,平日里活动的范围本就有限,更何况是打听朝堂之事。她深知此事极为不易,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她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办法。或许可以从父亲的书房入手?可那里守卫森严,自已贸然闯入定是不妥。又或许可以从家中来往的宾客中旁敲侧击?但这也需要极大的技巧和运气,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许念柠轻叹一口气,只觉得前路迷茫。
许念柠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猛然想起自已重生后得到的神奇道具。她加快脚步,匆匆赶回霜花院。
一进霜花院,许念柠便装作满脸疲惫之色,对身边的丫鬟和侍女说道“我今日实在是太乏了,想要小憩片刻,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丫鬟和侍女们闻言,恭敬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许念柠待她们离开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确保四周无人察觉。
她深吸一口气,隔空拿出魅力丸与医圣丸,毫不犹豫地服下。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她体内涌动。登时,她的脑中便被丰富的医药学识充盈,从草药的特性到病症的诊断和治疗的方法,一一在她脑海中清晰呈现。
许念柠手中紧紧捏着那枚药丸,心中满是惊叹。这药丸实在是神奇至极!
突然想到了梦境编织符。或许,她可以利用这神奇的符咒进入父亲的梦里,去探寻那些父亲不愿告知她的事情。说不定,这些事情与导致外祖父家灭门的恶人有关。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许念柠使用了梦境编织符。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她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世界——父亲许砚书的梦境。
在这个梦境中,许念柠仿佛化身为一个隐形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父亲与母亲阮梨初相识相知的过往。
年轻的许砚书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如松。他面容俊朗,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乌黑的头发用一根发带随意束起,更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他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中漫步,不经意间,目光被一个女子所吸引。
那女子身着淡蓝色的长裙,宛如一朵盛开的幽兰。她长发如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她的眼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灵动。秀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笑起来时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美动人。她的肌肤如雪,吹弹可破,浑身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许砚书鼓起勇气上前搭话,阮梨初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羞涩的笑容。他们的对话轻松而愉快,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从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的人生轨迹交织在了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砚书和阮梨初一起漫步在山间小道,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喜好和人生感悟,彼此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他们坐在湖边,看着天上的明月和闪烁的星星。许砚书轻轻地握住了阮梨初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阮梨初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回应着许砚书的感情。
许念柠看着父母的这段美好过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一种莫名的牵引让她不由自主地往梦境更深处走去。
随着脚步的迈进,场景骤然变换。她看见父亲许砚书身着朝服,神色凝重地跪在御前。周围的气氛压抑而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