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和张念柠回到了朝露殿,张念柠满心欢喜地拿出那件精心制作的寝衣,眼中满是期待。
“皇上,您快试试。”张念柠说道。
玄澈笑着接过寝衣,只见这寝衣以明黄色的绸缎为底料,那绸缎如丝般柔滑,仿佛轻轻一抚便能流淌于指尖。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细密的银丝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显得精致而华贵。衣身上用金线绣着祥云和彩线绣的栩栩如生的金龙,寝衣上还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张念柠的心血,针脚均匀细密,毫无瑕疵。玄澈在张念柠的帮助下穿上。
“嗯,尺寸刚好,这针线活也极为精细,柠儿真是心灵手巧。”玄澈夸赞道。
张念柠甜甜的笑着“只要皇上喜欢,臣妾做什么都值得。”
玄澈轻轻将张念柠拥入怀中说道“有柠儿在朕身边,朕感到无比安心。”
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玄澈突然想起从赵力口中得知张念柠还曾给误认为是自已的玄珩,绣了一个安神的荷包。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悦,但他面上并未表露。
“柠儿,朕之前那个荷包不小心弄丢了,朕甚是喜欢,你可否再为朕做一个?”玄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张念柠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疑惑,那荷包她明明记得玄澈一直小心收着,怎会丢失?但她也未多想,赶忙应道“皇上喜欢,臣妾自当再为皇上做一个。”
玄澈看着张念柠,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是在介意那个给了玄珩的荷包,还是在期待新的荷包。
景仁宫的庭院中,微风轻轻拂过,几株凋零的花朵在风中微微颤抖。皇后正神色落寞地与兰芝叙话。
兰芝小心翼翼地将玄澈对张念柠的种种不同一一道来。皇后听着,脸上的苦涩愈发明显,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痛楚。
“他杀了本宫的父亲,处置了本宫的家族,之于本宫还有何情义可言?不过是看在这孩子的面上,施舍冷饭,苟活着而已。”皇后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哀怨与无奈,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她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满心的悲愤都攥在手中。
此时,一片枯黄的树叶悄然飘落,仿佛也在为皇后的遭遇而叹息。
她继续说道“想当年,本宫家族也曾为他的皇位尽心尽力,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皇后长叹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悲伤的光芒。
回忆起往昔与玄澈的情义,缓缓说道“想当年,本宫以为皇上生性淡泊,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他心中的独一份。本宫是他的正妻,总觉得自已是有些不同的。那时他对本宫虽不似如今对张念柠那般宠爱,却也有几分尊重与关怀。哪曾想,如今竟会是这般光景。”
兰芝在一旁轻声安慰“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小皇子还得依靠您呢。”
皇后惨然一笑,那笑容如深秋的寒霜“罢了,罢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贵人终于下定决心,要与大皇子与大公主的生母良妃结盟,共同对付张念柠。
她立刻差人去请良妃,不多时,良妃便来到了李贵人的寝宫。
李贵人起身相迎,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良妃姐姐,今日请您来,是有要事相商。”
良妃微微挑眉,心中猜到几分,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妹妹有何事?”
李贵人凑近良妃压低声音说道“姐姐,那张念柠如今独得皇上恩宠,我们若再不行动,恐怕日后在这宫中再无立足之地。姐姐您想想,大皇子和大公主日渐长大,可皇上的关注都被张念柠夺去,这对孩子们的前程极为不利啊。我有一计,咱们可以先在太后面前说张念柠的坏话,让太后对她心生不满。然后,再设计让张念柠在宫中犯下一些过错,引起众怒。到时候,皇上就算再宠爱她,也不得不处置她。姐姐,只要我们联手,定能成功。”
良妃心中早对张念柠的受宠心怀不满,听李贵人如此说,略一思索便应道“既然妹妹有此想法,本宫自当与妹妹携手。”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算计与阴谋。
良妃从李贵人处出来,身后的清竹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娘娘,当真要与那李贵人联手?”
良妃轻蔑地笑笑,目光中透着精明与冷漠:“送上门来的马前卒,为何不用?她一心想要对付张念柠,冲在前头,若事成,本宫自然受益。若是事发,弃了就是,本宫可不会被她牵连。”
清竹微微颔首说道“还是娘娘考虑周全,只是这李贵人也不是个善茬,娘娘还需多加提防。”
良妃轻哼一声“她那点心思,本宫清楚得很。在这宫中,谁不是为了自已的利益盘算,只要本宫掌控得当,她翻不出什么花样。”
说罢,良妃加快了脚步,裙摆随风飘动,带着决然与自信。
有了良妃的支持,李贵人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她特意打扮的素雅些,带着一尊精心挑选的和田羊脂白玉观音像,前往慈宁宫拜访太后。
一路上,李贵人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到了慈宁宫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已镇定下来。
宫女通报后,李贵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殿内。她恭敬地向太后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道“太后娘娘万安,臣妾特意来探望您。这是臣妾为您寻来的一尊玉观音,愿能保佑太后娘娘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太后微微抬眼,看了看李贵人,又扫了一眼那玉观音淡淡地说道“起来吧,有心了。”
李贵人起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后的神色继续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近日在宫中深感不安。那张念柠恃宠而骄,行为多有不妥,臣妾担忧她如此下去会坏了宫中的规矩。”
太后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李贵人心思颇多,此番话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张念柠受宠过甚,也确实该留意一二。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不能轻易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太后说道“此事不可妄言,要有真凭实据。”
李贵人赶紧说道“臣妾绝不敢胡乱编排,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未置可否。
李贵人心中忐忑,不知此番话能起到几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