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手紧握着血迹斑斑的钢管,凝视着林莫浔的尸体,眼里满是惊恐,他慌忙的将手中的钢管扔掉,转而面向那些鼠妖,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妖兵大爷,我已经杀了他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
三只鼠妖相视一眼,捧腹放声大笑,开玩笑,他们怎么可能会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跑了,下一秒,这名男子的右手便与他的身体分离了,男子用左手捂住他空荡荡的右臂,倒卧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鼠妖不屑地将那只血淋淋的手臂扔在了一旁。
其余民众见到此情此景,纷纷下跪磕头,请求鼠妖放过自已。
正当鼠妖们洋洋得意之时,突然,一股寒风袭来,他感到脊背一凉,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刚刚倒在地上的林莫浔。
林莫愁的眼眸像是被鲜血浸染一样红的吓人,凌厉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右手紧握成拳,用力砸过去,将那只鼠妖头狠狠嵌进地里,地面整个裂开,碎石四散。
另外两只鼠妖还没反应过来,林莫愁的右手已经刺穿了其中一名鼠妖的胸膛,鼠妖口吐鲜血,速度之快,鼠妖甚至来不及感到痛便已经悄然离开了人世。
林莫愁将手抽了出来,斜眼看着剩下最后一只鼠妖,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杀气,仿佛可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冻结。
鼠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栗,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转身向后跑去,不行,不可能,自已绝对不可能战胜这个怪物,逃跑,自已得赶紧逃跑,这个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林莫愁右脚向后踏一步,扬起了沙尘,十分轻易的便追上了鼠妖,朝对方伸出的手,就在即将要触碰到鼠妖时,鼠妖情急之下随手抓了倒在一旁的女子,当做挡箭牌护在自已身前,同时威胁林莫愁,“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把她……”
还不等鼠妖,林莫愁毫不迟疑地伸出了手,右手穿过了女子的胸膛紧接着伤到了鼠妖的右腹部,刹那间,疼痛如同一股尖锐的寒风,直透心底,鼠妖只能紧咬着牙关,承受着这股剧烈的疼痛,脸色则变得惨白无比。
鼠妖用手捂着伤口,半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林莫愁,无言宣泄自已的怒火。
其余人见此情景,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惊愕不已,瞳孔放大,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仿佛一触即发。
此地陷入一片沉寂,其中一人站了出来,“仙爷,您实在是太神了,感谢您救了我们”这么说着,那人缓步靠近林莫愁,张开了双臂,十分诚恳的表达自已的感谢。
紧接着,林莫愁转身来到那人面前,一拳下去,那人的头部顿时血肉模糊,一旁传来了女人惊悚的尖叫声。
周围的民众开始四处乱窜,但这毫无意义,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在林莫愁的血色眼眸中暴露无遗,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林莫愁都能立即察觉,并提前拦在他们的逃生路线前,将其解决,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无数人影在黑暗中穿梭,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腥臭的气息令人窒息, 鲜血汇聚成河,耳边时时传来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哀转久绝,听起来十分刺耳。
人是一种十分脆弱的生物,不需要花费力气便能将其轻易碾死。
人又是一种十分狡诈的生物,善于利用自已的脆弱,一次又一次用自已软弱的外表当做保护色,哄骗那些自以为是的英雄,一次又一次的拯救自已。
这令林莫愁感到十分厌恶,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眼神如同利刃般锐利,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杀气,让人心生畏惧。
轰的一声,林莫愁击碎了一旁摇摇欲坠的房屋,将废墟中的那些碎木条狠狠插进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弱小男子,那名弱小男子活生生被插成了一个刺猬,他的胸口还在不停的起伏,无声宣告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现在,在这片废墟之中,只剩下一个面容瘦削的女子正无助地坐在那里,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许是哭累了,孩子陷入沉睡,全然不知外面的情况。
女子惨白的嘴唇不停发颤,泪水充盈了她的眼眶,几根发丝紧贴着她的脸庞,看起来十分憔悴,她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寒风中的一片落叶,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林莫愁瞟了女人一眼,转身离去,女人慌忙哭着道谢,紧接着,林莫愁抬起手,向后挥了一拳,强大的冲击力,将那名女子和她怀中的孩子的头颅一并击碎,血溅当场。
这片土地上血流成河,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尸骸遍地,只有诡异的寂静和令人窒息的恶臭,这幅景象甚至比妖族入侵后还要惨烈几分。
“弱者,没有审判强者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