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发现了一个奇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真君神殿中又能看到月光了,每当夜幕降临时,缕缕的月华便顺着窗棂、大殿门口流泻进来,形成一小块明亮区,有种意境之美。每当这时,主人便会坐在偏殿窗前的坐塌上,嚼着笑意,静静地任由那抹明亮的月光,洒落全身。
而看到这一幕的梅山兄弟,也觉得匪夷所思,站在殿门外热烈的看着,梅山老四甚至还傻乎乎的伸手想去捞一把月光,却被老二取笑:“四弟,月光你是捞不住的。”梅山老四讪笑:“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好奇,这月宫嫦娥仙子,拨了一朵乌云遮盖在神殿上方,几百年来未曾有一点月光透下,如今怎么忽然转变主意,肯将月光洒下来了?”
“这,这怎么知道呢?”其他三人也觉得纳闷,他们二爷可是倾慕了嫦娥仙子上千年,可是这一千年来,从未见到仙子给过好脸色,每次见面不是冷言冷语便是生分疏离,甚至连月光都不肯照进真君神殿,可如今怎么一反常态,主动洒落月光了?难不成是仙子接受了二爷?总感觉二爷最近喜气洋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好事已至,想着忍不住问出来。
梅山老二摸着下巴沉吟:“这,这倒是有可能,毕竟咱们二爷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是三界眼中的大英雄,如此英雄人物,嫦娥仙子又怎能不动心呢?”
“是啊,我也觉得。”梅山老六也分析:“你们想啊,二爷当日在华山重伤,后来突然就好了。虽说有太上老君的仙丹救命,但肯定也少不了嫦娥仙子的功劳,毕竟在瑶池上,嫦娥仙子抗旨是不辩的事实,或许就是这一救,让人家仙子动了芳心,答应了二爷。”
“的确有这个可能。”梅山老四点点头,又忽然诶了一声,拐了拐老六:“老六,要不然,”对着偏殿使了个眼色,“你去问一问二爷,是不是这样?”
梅山老六愕住,收起满脸笑容,推了一把,“去去去,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谁这么胆肥,敢跑去过问二爷的情感状况,要是真成了皆大欢喜,要是不成,那不是凭白触霉头讨骂嘛!虽然知道二爷这些年所作所为皆是忍辱负重,自有自的思量打算,平日里也都是为了符合他“反派”的身份,经常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甚至行事狠绝不留情面,如今虽然知道一切都是伪装,是二爷不得已而为之,但在二爷手底下侍奉多年,长年累月的接触还是让他生了几分余悸,有些戚戚然,在二爷面前不敢太放肆。尤其是涉及到嫦娥的事,二爷压抑克制这么多年,在这件事上只会越发敏感,自已更是不敢过问的。
“哎,我们可以找他来问问。”忽然,梅山老四盯上了蹦蹦跳跳路过的哮天犬。招手冲他喊了声:“哮天犬!”哮天犬不解的走过来,不明所以他们满脸亲切热络的表情从何而来,殷切得他心里直发毛。
“怎么,又去找玉兔玩了?”哮天犬嘿然一笑,有些腼腆,“是,她说一个人太闷,让我带她到处转转。”梅山老四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兴致盎然的斜眼看着哮天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哮天犬,咱们在一起共事了一千年,算得上是好兄弟,对吧?”
“嗯。”哮天犬戒备的看着他,怎么感觉对方有点不怀好意呢?“别担心。”梅山老四看出他的紧张,轻轻拍了拍,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找你,就是打听一下,二爷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和嫦娥仙子……”
“这个我不知道,不知道!”哮天犬马上明白过来梅山兄弟什么意思,连忙摇头摆手,表示不知情,见几人还想深究的意思,连忙说:“我想起来,我刚刚有话忘记和玉兔说了,我先去忙了。”眼见就要溜掉,被梅山老六抓住,“哎,你别想走,你要不说,我们就不放你走。”
“六爷,四爷,你们行行好,放了我行吗?”哮天犬做一个苦瓜脸,道:“我是真的有事,有要紧事,况且,”压低声音,怯怯的瞄了一眼几人:“主人这个事,主人没说让我说,我不敢。”
“你到底说不说?”
哮天犬连连摇头。他是真不敢,主人和嫦娥的事完全是靠他观察和猜出来的,目前他也不知道主人和嫦娥仙子到了哪一步,他不敢猜,主人不说他也不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猜错或者说错,到时候惹得主人不高兴。所以,他宁肯得罪梅山兄弟也不要冒着得罪主人的风险。
见哮天犬咬死不说,只能无奈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