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老太太的书信来了好多封,每一封都是来催林海把黛玉送到京城去。
林海一拖再拖,直把时间拖到了九月。明煦的乡试也考完了,成绩也出了,乡试解元。
书房内
“啪嗒”明煦落下最后一颗棋子。“舅舅,你输了。”
“贾家老太太想念外孙女,你带着黛玉就先去京城吧,正好你也要会试,到时候你就去国子监读书。”
“老太太应当是会留你在贾家住着,她要是留你就在贾家住下,要是不曾留,我想你也不缺这一个住处。”
“舅舅,那等我殿试完,我和黛玉。。。。。。”
话没说完,林海喝了一口茶,“都还小,在留几年。”
好吧,岳父舍不得闺女,明煦也不能强抢媳妇。“舅舅,要留几年。”
林海吹胡子瞪眼的捡起一颗棋子就扔明煦脸上去,明煦伸手接住那颗棋子,乖巧的笑起来。“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这幅变脸的速度简直和黛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愧是父女两。
扬州渡口
林海一人目送船只远去。
要再次回到贾府去,黛玉的心里倒没了害怕和不安,这次有明煦在她的身后。
明煦坐在甲板上吹着风,早晨还没有大日头,他拿了根鱼竿想试试能不能钓上来鱼。
贾琏昨天想着要回家去了心情激荡一夜无眠,到了天将蒙蒙亮才堪堪睡去。
黛玉早起倚在小床边手里握着一卷书,离开了扬州她心里总有几分难过。
紫鹃和雪雁打着水端着盆进来。雪雁拧干一条帕子递给黛玉,“姑娘擦擦脸。”
黛玉接过帕子还带着温热的气息,暖融融的贴在脸上十分舒服。
紫鹃扶着黛玉坐在梳妆镜跟前,一点一点的替她收拾今天的行头。
黛玉随口问了正要倒水的雪雁,“明煦哥哥,今儿个怎么没来。”
雪雁看了紫鹃一眼,两人对眼一笑,"姑娘,明煦少爷派了赵小哥过来说,要给姑娘钓条鱼做鱼羹吃,让姑娘起了去甲板寻他。"
黛玉听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有了几分期待。她起身,紫鹃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随着雪雁出了船舱,往甲板走去。
明煦正坐在甲板上,鱼竿在手中稳稳拿着,见黛玉来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黛玉妹妹,快来,今儿个运气不错,定能钓上大鱼给你做鱼羹。”
黛玉走到他身边,轻轻蹲下,看着平静的水面,“若是钓不上,这鱼羹也定是要吃上的。”
明煦笑道,“我何时骗过妹妹,再说有妹妹在我身边,如有天助,这鱼指不定就争着要咬钩。”
这时,贾琏也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见二人如此,打趣道,“哟,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倒是有闲情。”
明煦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鱼羹可是专门为林妹妹准备的。”
贾琏哈哈一笑,“是是是,我不懂,只盼着早日到京城,我也能吃上你凤姐姐准备的饭菜。。”
不多时,鱼竿微动,明煦眼神一凛,迅速收竿,一条肥美的鱼跃出水面。他得意地看向黛玉,“妹妹,如何?”
黛玉眼中满是笑意,“明煦哥哥好本事。”明煦提着鱼交给赵顺安,“多给船老大一些银钱,让他帮忙寻个鱼羹做得好的。”
几人分食了鱼羹正想着一会船在码头停靠补给,他们也下船去到附近走走。
只听得砰地一声,这是船只相撞的声音。船只剧烈摇晃,众人一个趔趄。
船员迅速的动员起来,是有水匪劫道。明煦和贾琏也从武器里抽出两把刀来。随即又一把将黛玉拉到身后,贾琏也面色凝重。
“保护姑娘!”明煦大喝一声,赵顺安及其他护卫迅速围拢过来。
水匪们抛出钩索,搭在船舷上,顺着绳索攀爬而来。明煦率先迎上,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砍断了最前面海盗的绳索,又一刀劈到水匪的身上那人惨叫着落入水中。
但水匪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往上爬。
黛玉虽满心恐惧,却也强自镇定,指挥紫鹃和雪雁躲入舱内安全之处。“明煦哥哥,小心!”她忍不住喊道。
明煦一边应对水匪,一边回头看向黛玉,目光交汇间,明煦只来及点头,就又将目光放在那些水匪的身上
贾琏与水匪们战作一团,荣国府武勋世家,尽管这些年家中小辈早就放松操练,但还是有几分武艺傍身。
一时间水匪竟也近不得身。水匪们突然改变策略,一部分继续攻击船头众人,另一部分则从船尾悄悄潜入。
一个水匪趁乱冲向黛玉所在的舱门,就在他举刀要砍向刚探出头查看情况的雪雁时,明煦猛地掷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正中那海盗咽喉,水匪倒地身亡。
那水匪脖颈间温热的血液喷到雪雁的脸上,雪雁吓的尖叫一声,紫鹃眼疾手快把雪雁拖进船舱里。
此时,更多水匪涌上了甲板,形势愈发危急。明煦被水匪缠身无法到黛玉的身边去,又见黛玉的舱门紧闭,只得把那些水匪往远处引去。
贾琏这些年养尊处优体力有些不支,明煦一刀劈开有个要偷袭贾琏的水匪,“琏二哥,你去黛玉那边,这里我照应着。”
贾琏这时也知道自已在这里没什么大用处,一点头拎着刀就去了黛玉那边。
眼前一幕差点要贾琏目眦欲裂,几个水匪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摸着到黛玉的船舱门前,几个女孩如何抵得过水匪,几下就把女孩们从船舱里抓了出来。
在贾琏面前俨然是水匪正要欺负黛玉,紫鹃和雪雁手不住的颤抖却还是拿着棍棒挡在黛玉的身前。
贾琏拿着刀就劈到几个水匪的身后,水匪躲闪不及还真有一个被他砍伤,他护在黛玉的面前,“你们这群宵小,对女人下手算是什么本事。”
水匪也不废话,举起刀来就和贾琏缠斗在一起,趁着贾琏无暇分身,就有一个水匪游走到黛玉的跟前,举起刀就要砍向黛玉。
贾琏见状,心急如焚,猛地转身用自已的身子去挡。水匪的刀狠狠落下,砍在贾琏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琏二哥!”黛玉惊呼,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贾琏却咬牙强撑,回手一刀刺向那水匪,水匪闪避,却也被划伤了手臂。
此时明煦杀开一条血路赶了过来,见贾琏受伤,目露凶光,手中长刀如蛟龙出海,几个水匪瞬间被他斩杀。其他护卫也纷纷围拢,水匪见势不妙,想要逃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明煦大喝一声,带着护卫追杀而去。赵顺安急忙跑到贾琏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黛玉早已泪流满面,“琏二哥,你可不能有事。”贾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怕,我没事……”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