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我提醒一下各位。”
钱老放下茶杯,指着舒万卷道:“他不能去做诱饵。”
“为什么?”
“因为他的寻位术已经被我解除。”
张三宝一愣,这钱老看起来一直对自已刚开始见面的冒犯没有生气,但此刻,他怀疑这是假的了。
好有心计的老狐狸呀!
不过这样也好,舒万卷屁股有伤,加上他实力最弱,由自已做这个诱饵最好不过。
商议好之后,众人便开始准备动身。
“那个……我胃不舒服,就不去了。”
舒万卷有些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的说道。
萧少龙点了点头,以舒万卷的实力,去了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萧公子,罗贝尔学府有规定,不能参与修炼界的恩怨,请理解老夫也不能前去帮忙。”
钱老不好意思道。
众人听到钱老称客气的呼萧少龙为萧公子,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对于萧少龙能请来钱老,几人都够吃惊了,现在看钱老对萧少龙的态度,就如同他们对钱老那般客气谦虚,这让众人都难以相信。
我特么是在做梦吧,张三宝伸手掐了掐舒万卷身上的肉。舒万卷疼了一掌拍开了张三宝的手道:“怎么不掐自已?”
“我怕疼。”
张三宝咧嘴一笑道。
对于钱老不能下场帮自已,萧少龙早有心理准备,他请钱老来,主要就是想在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时,在幕后能得到钱老的帮助。
“没事,我理解。”
萧少龙对钱老说完,刚欲转身离去,身后又传来钱老的声音:“萧公子,请留步。”
萧少龙和众人停下脚步,静静聆听钱老接下来的话。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一个术士,往往有很多保命手段,你们想要抓住他很难,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实在没有办法抓住他,也要尽量逼他使出各种逃命的手段,这样我就可以制作相克的符纸给你,若下次遇见,便可抓住。”
听完钱老的话,萧少龙思索起来,他记得当初见到李广涛时,李广涛曾面对众导师和邵落锦的围剿,从容的土遁而去。
“我记得那术士李广涛会土遁之术,钱老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简单,只需一张画地为牢符便可让其无法使用土遁之法。正好我这里有,你使用时只需将之拍在地上,便可方圆五百米,不能施展土遁之术。”
“谢了。钱老”
萧少龙道接过符纸,说了一声感谢,然后便带着众人离去。
路上,身高一米九的张三宝一直盯着萧少龙细细打量。
“干嘛那么看着我?”
张三宝没有回答萧少龙,而是自言自语道:“不像啊,没有道理……”
“神神叨叨的,怎么啦。”
“钱老对你这么好,我在怀疑……”
孟月依似乎猜出了张三宝要说什么,丹凤眼中满是笑意问道:“怀疑什么?”
张三宝一本正经的道:“怀疑萧少龙是不是钱老的私生子。”
萧少龙:……
“等会我们会远远跟在你后面,如果李广涛现身了,你要拖住他,想尽一切和他多说话,等我们悄悄靠近了再开始抓获。”
萧少龙向张三宝叮咛道。
“好。”
张三宝点了点头。
在快要走到弘河镇边界时,由张三宝走在前面,萧少龙、孟月依、老乌鸦和小猴子则远远隐藏在后面悄悄跟随着。
……
舒万卷今天很难受,经过了一个晚上,他臀部被树枝戳过的地方肿胀乌青,一活动比昨天还疼。刚才他强忍着疼痛来到萧少龙房间,好在没有被众人发现他的异常。
此刻他有些想上厕所,便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向厕所门口走去。
客栈掌柜曾钢这时刚好从厕所出来,看见舒万卷撅着屁股一拐一拐的样子,想起了昨晚在窗户所见所闻,顿时某个部位一紧,然后转过头,假装没有看见舒万卷,朝别的方向走去。
……
萧少龙等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悄悄跟在张三宝后面走出弘河镇已经大约十里地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萧少龙推测有误?”
张三宝在心底嘀咕一声,他觉得有些尿意,便宽衣解带,放起水来。
突然,他前面的地面开始龟裂,张三宝赶紧停止了撒尿,然后迅速系上裤带,接着,他前几天在河中见到的李广涛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去,这泥土怎么这么湿?
下雨了吗?刚刚来的时候还万里无云的。
李广涛钻出地面,他的头上和衣服上,沾了不少用尿液混合的泥土。
“河神。”
张三宝假装不知道李广涛的身份。
“我不是河神。”
张三宝和李广涛几乎同时开口。
李广涛在每一次杀人前,他几乎都要说这句话。
张三宝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远处,却见萧少龙等人离自已还有一段距离,便按照萧少龙的叮咛,多说话。
“虽然你不是河神,但也要注意形象,你看你,这么大的人,浑身是土,跟个小孩一样。”
妈的,请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我是来要你命的,不是听你唠叨的。
“你就不好奇我来干什么吗?”
“好奇。”
“哼。”
李广涛冷哼一声:“我是来要你命的,实话告诉你吧,给你算命的道士,和我是一伙的,前几天你向我祈福,我赐给你的并不是祝福,而是死亡。”
“是吗?”
张三宝问道,他偷偷看了看,发现萧少龙等人已经开始分散开来,他们打算分四个方向,将李广涛包围后再进行抓获。
“是的,哈哈。”
李广涛大笑道:“一切都是我们的阴谋,现在我要杀了你,你怨恨不?”
李广涛之所以在杀每个人之前,都问这句话,是他要让死者之前产生怨恨,这样才能用死者生前死后所的产生的怨气炼制怨煞丹。
张三宝见李广涛似乎希望自已回答怨恨的样子,为了拖延时间,便反其道而行道:“不怨恨。”
李广涛一个趔趄,努力站直身体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