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在齐晋国那一段过去靖熙是知道的。自从母亲离世后,父亲没有再立新的王妃。
当年他还以为那个人会是新的王妃,但父亲派人到齐晋国打探消息时,那个人就像不曾在这世间存在过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信上提到孩子,难道……
荣王一刻也等不了,紧捏着信说:“靖熙,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他们以这种形式把信送来,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不敢想象那孩子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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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莫知知道劫走时月的人与平群王有关后,他便朝着这个方向查。
但他在玄羌国并没有关系网,只能花高价在当地找那些专门打探消息的人帮忙,直到两天后才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南屠看着眼前的画像说道:“当时时月就是中了这个人的寒霜掌,这次的事会不会也是他做的?”
江莫知把画像收起来,交给南屠,说道:“先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吧。”
南屠离开后,卓竹山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江莫知递给他一个纸条说道:“这是遁阳宗所在的地方,你帮我盯着,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
“好。”
自从时月被劫走后,江莫知已经一天一夜没闭过眼睛了,卓竹山也劝他要注意一下自已的身体,别时月还没找回来,自已反而先倒下了。
江莫知便先回房间静坐了一会,等到夜幕来临,江莫知换上一身黑衣后,来到平群王府上。
平群王府明面上门可罗雀,实则暗地里高手众多。
江莫知想进府上打探打探,此行危险重重,他并没跟南屠和卓竹山提过。
他躲开巡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府里,这府内也不算大,江莫知找了一会就找到了亮着灯的书房。
他纵身一跃上到房顶上揭开一块砖瓦,看到里面有两人在谈话。
“王爷,他们看完信后,一直在追查,我们要不要……”
男人口中的王爷,抬手缓缓说道:“莫要心急,让他们也尝尝我这些年的苦。”
远方有一队巡卫在靠近,江莫知俯身想躲好点,没想到碰到砖瓦发出细小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谁?”平群王看向房顶,另一名男子马上跑出来查看。
江莫知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飞走了,等男子出来后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王爷,人已经跑了。”
“不急,你先让他们把人送到南庄去吧,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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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被人点了穴道后扛到马车上,正准备送到平群王府上。
此时来了一个人,在印修止面前说了什么,然后马车就调了个头朝着南边走去。
时月现在病得晕糊糊的,被人扔到马车上后也没人管她。
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马车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在车里滚来滚去的,把额头都撞破了。
这群人,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但时月已经晕过去了。
一个人把她扛到房间里,然后点开她穴道,出去后把门锁起来。
时月醒过来后,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之间有点迷糊。
她这是在哪里?
对!她被人劫走了。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穴道被解开,她慢慢坐起来,四周打量着房间。
小小的房间,没有过多的摆设,精致清雅。床前摆着一道绘着锦绣山水的屏风,房中间摆着一个如意桌。
时月过去想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水,刚提起茶壶手腕就传来一阵疼痛。
嘶~~这人真狠!
最后她只能忍着疼,用双手提起茶壶。
嗯,茶水居然还是温的!
这待遇跟先前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尝试去推开窗,但房间几个窗都被封了起来,门口也被锁住了,外面还能看到守卫的影子。
真是想不明白,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月坐回床边,摸了摸撞破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伤口也不给她处理一下,那血迹都干涸了,时月只能用手沾点温水稍稍擦一下,只是这手腕伤得更重,没擦两下她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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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靖熙收到消息便匆匆来报。
“父亲,探子来报,平群王最近有动作。”
“又是他!”荣王用力砸了一下桌子。
“他最近与遁阳宗的人来往尤为密切。而且,另外也有人在打听这件事。”
“谁?”
“齐晋国的人。”
听完这话,荣王激动得站了起来。
齐晋国的人,那是不是代表……
“你马上找人给我死盯着平群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报。”
“是。”
靖熙刚离开王府没多久,朱红大门上又飞来一支箭,下人马上把上面的信送到王爷手上。
荣王拿到信,迫不及待打开。
上面写着:三更,一人,南园外亭子。
荣王拿着信坐了一会,然后默默把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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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江莫知三人坐在一起交换着打听到的消息。
南屠先说:“那红衣男子名叫印修止,也是遁阳宗之人,但是现在无人能查到他的行踪,我怀疑时月就在他手上!”
“我今天在遁阳宗守了一天,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只不过我无意中听到一个下人说他们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大师了,我估计他们口中的大师就是所谓的印修止。”
江莫知对卓竹山说:“那你找个机会混进去,看能不能从那些人口中打探到点什么。”
“行,明天我去试试。”
“我会继续让人打听那个印修止的下落,还有其他要做的吗?”南屠问。
“你这次帮我盯一下荣王。”
“这事还与他有关?”
江莫知非常肯定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