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挡不住众人前进的脚步,世道艰难,挡不住众人求生的渴望。
又过了一日,终于又抵达了一个小山村,这里的人口刚刚过百,楚生甚至都怀疑,自已杀人立威的事情有没有传到这里来。
再次找到村子的村长,楚生也不在跟他闲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召集了众人,然后就将盖了章的地契分到了所有人的手里。虽然这里路途遥远,不过土地重新分配的工作倒是极为轻松,因为这些人几乎都是一样穷,楚生一个简单的除法就能搞定了。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下一个村子。
就在楚生一群人刚离开村子不到一个时辰,只听其中一人警惕的说道:
“二号,附近好像有人活动的痕迹。”
二号闻言,立马上前查看,不一会的功夫,二号来到楚生面前:
“楚大人,这里发现有人聚集的痕迹,请跟我来。”
楚生不敢大意,立马跟上。果然,在一处山沟里,发现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山洞,如果挤一挤的话,大概能容纳五六十人。
“二号,先命人将马匹隐藏起来,然后再派人摸上前去,看看有没有人,如果人很少,便抓一个活口回来,如果人很多,便赶紧撤回来。”
楚生这边命令刚下达,二号便快速的召集其余人,挨个下达了任务。
半个小时后,一名壮汉便扛着一个瘦弱的汉子来到了楚生身边,然后粗鲁的捏了捏这人的胳膊,转瞬间,这人就被痛醒了,不过壮汉一点也没给他喊叫的机会,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是几号?”
“属下十一号。”
楚生看了看被十一号掐住的男子,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男子会意,拼命地点头,十一号也随之松开了手。
“你这么瘦,我就叫你瘦鸡好了。好好配合,我还能让你加入我们山头,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有钱娶老婆生孩子。但你若是胆敢说一句假话,哼,打断你的五肢,然后在把你泡在粪坑里,听到了吗。”
“好汉饶命啊,好汉,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句句属实。”
“行了,你别特么的文绉绉的,怎么滴,你还是个读书人啊。”
“啊?大人,您还真说对了啊,小的就是个读书人啊。不仅被这群王八蛋霸占了娘子,还被他们囚禁在了山上,给他们当看门狗,呜呜呜。”
楚生乍一听这瘦鸡的遭遇,竟然有了一丝的同情,就在那一秒的犹豫中,又回想起自已的这二十多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东西,哭坟呢?我问你答,别给老子说其他的。这伙山匪有多少人,武器装备如何,青壮年有多少,战斗力如何,现在山洞里还剩几人,抢了多少金银财宝,在这里盘踞了多久,有多少人又是自愿入伙,有多少人又是迫不得已入伙,在你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又杀了多少人。”
一连串的问题,让旁边一直不苟言笑的十一号,也是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身边这瘦弱男子一眼,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谁知这人却是不慌不忙,仅仅只思考了三秒钟的时间,便脱口而出:
“这伙山匪一共六十七人,二十人装备了武器,不过全都是铁锹锄头一类的农具,只有领头的三人配有武器,其中大当家的手持一柄大砍刀,二当家的善使铁锤,三当家的兵器则是一把匕首。全都是青壮年。战斗力的话,小的不是太清楚。”
“呃,小的被抓来这里两个月了,他们一共外出了五次,全都是在附近的村子里打家劫舍,想必战斗力应该不高。现在山洞里还有八个人,五个被抓来的女子,三个受了伤的山匪,抢了多少钱财,小人真的不知。听他们平日里喝酒聊天,应该在这里待了一年左右,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有五十五人,然后经过五次的行动,人数增加到了现在的六十七人,是否自愿,这个小人不知,杀了多少人,小人也不知。”
一口气说完这些,瘦鸡已是气喘吁吁。楚生赶紧示意给他喝口水,等他喘过气来,又给他吃了点东西,趁着这个空隙,楚生又让二号带几个人下去,将里面的三人给控制住。
等瘦鸡吃饱喝足,二号这边已经让三号过来传信了。于是楚生便带着剩余几人朝着山洞走去。此刻的山洞中,三个男子跪在地上,另外的五个女子,则是蜷缩在一旁,模样很是凄惨,楚生也懒得多看。他真怕不能忍受这些人可怜的眼神,唤起自已那好不容易尘封的良心。
“瘦鸡,等会你看我的动作,然后,跟着做一遍,你和你的娘子,就能活下来,你敢吗?”
瘦鸡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眼神充满仇恨。
楚生看出瘦鸡的决心,当即使出了他的老手段,准备找一些石头,堵住这些人的嘴。不过这次他改了主意,他找了一些小石块。在那山匪正好张大嘴巴准备求饶的时候,给一股脑的塞了进去,直到塞满吐不出为止。
“你们几个女子,过来给我看好了,今天我楚某人,就做一个判官,给你们伸冤。”
随着阴冷的话音落下,楚生将眼前之人的衣服扒开,用长刀划破他胸膛的皮肤,然后在瘦鸡和几位女子惊恐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将那人胸前的皮肤给整块的撕了下来。
楚生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疼,但看眼前之人的反应,想必是很痛的。只见这人伸长着脖子,嘴巴已经张开到最大,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脸色涨红,仿佛要渗出血来,双目圆睁,感觉随时都能爆体而出,身体疯狂的扭曲,却只能任由绳索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过这还不算完,楚生又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的朝着这人的下巴砸去。伴随着下颚骨一起碎裂的,还有口腔中的一些小石块。这些石块的形状极不规则,边角很是锋利,由于刚才受到楚生的大力一击,相互挤压之下,将山匪的脸颊割的血肉模糊。
山匪惨嚎一声,应声倒地。楚生还不罢休,操起石头对着这人的传家宝就是一下,倒地不起的山匪犹如诈尸一般,竟然直挺挺的坐直了身体,却坚持不到三秒钟,又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此刻已经被鲜血溅满全身的楚生,鬼魅的回头一笑,看着瘦鸡和那几个女人:
“怎么样,我这判官的手段,你等还算满意。”
话音刚落,就有一女子朝着瘦鸡跑去,两人抱在一起,当即就嚎啕大哭起来。而另外四名女子,则是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二号,你去找几件干净的衣裳,再安抚下这对夫妻,然后让这瘦鸡的娘子,给其余几人洗干净了。这几人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这折磨的不成人样,实在太惨了,洗干净了,至少像个人。”
“是,我这就去办。”
没想到这样的命令,这群人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楚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