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叫你过来,你躲什么躲,你个没爹养的小蹄子。”趁着几分醉意,张忠猩红一双浑浊的眼睛,他忽然站起身,朝着春桃走了过去。
春桃估计是被吓死了,一时间忘记逃跑。
等她回过神,张忠的大掌已经拍在她柔弱的肩膀上。
“过来吧你。”张忠趁着家里没有其他人,又想占这个少女的便宜。
她的娘亲太老,她的大姐也快被淹死,春桃虽然稚气一点,那个男人不喜欢年幼的女子。
他的嘴臭气熏天,春桃本能的就抗拒他的靠近。
“小蹄子,给你脸不要脸,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们母女四人,你们早就流浪街头,说不定,你已经去了那些风花雪月楼伺候其他男人了。”张忠嘴里说的都是不干不净的肮脏话。
他粗糙不老实的手已经去扯春桃的衣领。
“张叔,你就放过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春桃吓得面色惨白,她力气小,根本拉不住自已的衣服领口。
“刺啦。”上半身衣服被扯破,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里衣,张忠顿时更加兴奋。
春桃被他扯过去按倒在桌子上。
“砰。”有什么东西砸在张忠的后脑勺,打断男人粗鲁的动作。
“那个王八羔子偷袭老子,给我滚出来。”张忠后脑勺一阵剧痛,他伸手一摸,掌心一片黏糊糊的血迹。
“姑奶奶打啊,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老牛吃嫩草都没你恶心。”芊楹颠了颠自已掌心的另一块石头,再次准确无误的砸中张忠的额头。
顿时血顺着脸颊流下来。触目惊心。
“你们也看到了吧,这男人丧心病狂,连春桃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不是嚷着要浸猪笼吗?麻溜的,把这个祸害给我装进去。”芊楹身后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他们都是从霍府门口一直跟过来的那些人。
“啧啧啧,畜生啊,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这是打算把姐妹三人都给霍霍了。”有个大婶看不下去,她最讨厌这种油腻猥琐的男人。
芊楹抄起门边的扫把一马当先的冲进去,逮着张忠就是一顿乱揍,嘴里还嚷着,“敢欺负我府上的人,我今天就打死你个恶心男。”
她动作又快又狠,等众人回过神,张忠已经被她打的满头是包。
脸上也肿的跟猪头一样丑。
张忠一个杀猪的屠夫,一脸的横肉,一身的腱子肉,照道理来说,是个孔武有力的莽夫,但是对上拿扫把的芊楹,愣是连伸手挡一挡的能力都没有。
李白花见自家男人快被打死,她竟然站出来制止芊楹的行为。
“住手,别打了。”李白花这嗓子十分嘹亮。
芊楹收手,再打下去真会出人命,她点到为止,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弄死,她也没法全身而退。
“臭娘们,你从哪里带回来的疯女人,我跟她屁关系都没有,冲过来就毒打我一顿。”脸上身上到处是伤的张忠,一遇上过来维护自已的李白花,反手就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李白花捂着脸,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硬生生挨了这屈辱的一巴掌。
芊楹看到这一幕,心里叹息一口气。
李白花已经无药可救了,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什么货色都要救一救。
“来人,把他给我装猪笼里。”芊楹大手一挥,她府上的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走出来,两个一左一右拽住张忠的胳膊往外拖。
“你们谁啊?谁给你们胆子抓我啊。”张忠恶狠狠的质问。
官差竟然没有阻止,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当然也没有意见。
以往都是女子被浸猪笼,现在终于出现一个男子,大家还觉得蛮新奇。
“主人,你动作麻溜点,我们的道具是有时效的,那几个官差现在是啥事也不管,你可以随意造。”系统小圆球在脑海里提醒自家宿主,抓紧把扔丢笼子里,抬头丢河里。
“放心,我算好时间的,掐灭罪恶的源头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芊楹态度强硬,她带来的家丁看着就不好惹。
张忠还真的像一头被关起来的猪被抬头。
护城河离这里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芊楹一脚就把人带笼子一起踹下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救命啊。”张忠人飞出去,重重的落到水里,他此刻感到死神的镰刀就悬在自已的头上,看着身子慢慢的往下沉,他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往下坠,冰凉透底。
护城河的水流湍急,水质十分浑浊,人一旦掉下去,肯定必死无疑,岸上的人跟张忠非亲非故,他们没有人会跳下去救人。
官差都没说什么,他们才不会傻乎乎的跳下去救人。
春泥姐妹三人跟芊楹一起走。
李白花想留住自已的三个闺女,都被芊楹的眼神瞪回去,老母亲还知道护着自已的崽子,这个女人连它都不如。
春泥要求来一碗堕子药,她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她即便知道自已将来也许再也没办法当娘,她依旧做出一样的选择。
芊楹高看这个姑娘一眼,很好,即便深陷泥沼,也要拉自已的姐妹一把,也要把对自已的伤害降到最低,这样的女子是有大智慧的。
在外人的眼里,霍府这位命硬的大小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随随便便买下一座山头,就挖出大量的金矿。
也许别人护不住这破天的富贵,但芊楹却能受的稳稳当当。
她自已拿五成,五成给了官府。
这属于合作双赢。
有了银钱就有底气,芊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女子。
“春泥,除了女工,刺绣,学堂,你们另外再开设一门武学。别学什么吹拉弹唱,那都是一些取悦男人的小手段,我们做女子,最好是自已能养活自已,自已主宰自已的命运。”芊楹的言论十分大胆,在她这里可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要是学问没用,为什么天下的男子从小就上学堂,一个个削尖脑袋都要考取功名。
可见这些谬论骗骗她们这些女子的。
春泥跟着夫子认识很多字,她又特意跟着账房先生学习看账,眼界也跟之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