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韩舞说道:“这歌不错,不过比那首送别差远了。”
说着挪了挪椅子靠近了张小茸一些,继续道:“哎,今天我爸还让我问问你,写词的人是谁呢。”
韩舞的父亲是一位中文系教授,张小茸的父亲则是法律系教授,母亲是音乐系教授。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两人才是从小一起的好朋友。
张小茸看了一眼正在吃小零食的李闲,笑着说道:“你猜啊。”
韩舞白眼一翻,靠在了椅背上说道:“这我上哪猜去。你知道吗,我爸可是没少夸这首词,什么古典神韵,什么浓缩了《西厢记》哪一本哪一折的意境,第三段还有一种悠远回长的美感,可以称得上是华语音乐时隔一个世纪以来,又一首足以流芳百世的佳作。”
在她的想法中,写这首歌的一定是一位在文学和音乐领域精研多年的大家。
于是灵光一闪的问道:“小茸,我替我爸问一下,这首歌不会是你爸妈合作出来的吧。”
“咳咳咳!”旁边吃着零食的李闲一阵咳嗽。
张父虽然是法律从业者,但却是一个圈子里有名的文学爱好者,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练练字,写写诗。
时不时的还要和韩父切磋一番,虽然屡战屡败,却也是屡败屡战。
而韩父作为一个中文教授,最怕的就是张父在自已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业余爱好者给反超了,这样一来他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张小茸看李闲脸都咳红了,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故意说道:“没有的事,你也别瞎想了,词曲作者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韩舞听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闲,然后又转向张小茸,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词曲真的出自他手?”
张小茸点了点头,微笑着确认了韩舞的疑问。
韩舞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李闲来,似乎在重新评估他的才华和能力。
“那我可得好好听听你们的故事了。”韩舞说着,又向李闲投去了一个审视的目光。
李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了韩舞的注视。张小茸则在一旁笑着,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感到十分有趣。
就在这时台上的歌声停了下来,只见刘园摘下吉他,看向张小茸这边说道:“现在让我们的老板唱一首好不好?”
张小茸回头看向舞台。
“好!”
恰在此时,李闲福灵心至,站起了身走向了舞台。
“可以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吗?”
刘园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把吉他递给李闲,然后让出了舞台。
李闲接过吉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把话筒拉至嘴边:“我唱一首新歌,歌的名字叫《情非得已》。”
张小茸错愕的抬头看向了李闲。
李闲向她眨了下眼睛,右手扫弦前奏响起。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在座的大多都是搞音乐的,这是一首非常大众化的抒情歌曲,在乐曲上没有丝毫新意,但这不妨碍他的优秀。
大众情歌要的就是简单易懂,朗朗上口,能做到这点其实非常难,天底下唱情歌、写情歌的每天没有上千至少也有几百。可能做到借助词曲引发人们的共鸣者就寥寥无几了。
无疑从这方面讲,这首《情非得已》就是极好的一首情歌。
在座的但凡听进去一点,就能感受到那种喜欢却不敢去表白的感情。
此时酒保把酒端上了桌,韩舞轻轻的和张小茸碰了一下,道:“这可是个宝贝啊,把他带我这就不怕让人抢了?”
张小茸和他碰杯,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谁想抢就试试看呗,我张小茸从没怕过任何挑战。”
“只怕我自已会爱上你,不该让自已靠得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韩舞听到这,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有这自信也是应该的,这歌明显就是给你写的吧。”
张小茸听着这首歌更多的感想却是心疼,自已看上的小男人,还是有些自卑啊,没关系姐姐疼你。
就在张小茸的眼神焊在李闲身上,都快拉出丝来的时候,又一位姑娘风风火火的从长廊中走了过来。
她留着一头长发,一脸的匆忙,进来后直接走到了张小茸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就要拿面前的酒。
张小茸却抢先一步把酒拿走:“这杯有主了。”
那姑娘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也不管其他,拿过韩舞面前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累死老娘了。”这位就是两人一直在等的徐洋。
“你怎么才来。”韩舞问道。
“这段时间忙得厉害,马上就要正式开演了,剧团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抓紧排练。”
“只怕我自已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已苦了自已,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徐洋眉头一挑,道:“呦,新歌啊,这是给谁唱呢?歌不赖,唱的着实一般。”
韩舞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然后下巴一扬指向了张小茸:“没看见正美着呢嘛。这明显是送给小茸的歌。”
“这歌叫什么名?”一边问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显然是把她给饿坏了。
“情非得已。”韩舞替张小茸回答。
“不错,小茸可以啊,喜欢就赶紧抓住,别和韩舞学。”
韩舞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她听着李闲唱的歌,也想起了自已曾经暗恋过的那个男同学。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一曲唱罢,李闲把吉他靠在了椅背上,等到他站起身来,大家的鼓掌声才轰然响起。
“好!”
刘园拍着手走上台,一把搂住李闲的肩膀:“才子就是才子啊,长得又帅又有才,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了。”
刘园自已也组建过乐队,后来和大多数乐队一样,因为没饭吃就黄了,但乐队黄了他却没有离开这一行,转而做起了编曲。
也应了那句老话了,东方不了西方亮,他乐队玩得不怎么样,编曲却做出了点名堂。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做娱乐大众的,大众才会喜欢你,做自已喜欢的那就只有自已喜欢,娱乐谁谁买单,公平公正。不能总想着一边自已要喜欢,一边还要大众给自已买单。
大众不买单就舔着个脸说,你们不懂音乐,不懂艺术,让艺术家吃不上饭,这是纯粹的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