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步履蹒跚地走着,身体已经因为失血而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扑腾”一声,江伶再次眼前一黑,摔倒在坚硬的铁皮地板上。
“呃……”
江伶闷哼一声,耳边传来了巨大的耳鸣,他挣扎的想要爬起,可他的大脑神经中枢已经紊乱,让他基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诶?这里不让睡觉,快起来。”
在一片耳鸣之中,江伶好像听见了一个好听的女声。
他挣扎地想要爬起,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哇!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好差劲!”女生这才发现了江伶的状况不对,赶紧把他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江伶勉强睁开眼看清面前的女人——这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地鸡。
“哇哦!”看清江伶后,地鸡有些开心地挥了挥拳头,“太棒了!居然是一个破碎感小帅哥!”
“出门在路边捡到一个破碎感小帅哥,难道我也要遇见小说中的那种剧情展开了吗?!”
听着地鸡的发言,再加上她那修长的身材,江伶马上就搞明白了眼前的地鸡是谁。
她是齐夏的早期队友之一,被地虎称为鹌鹑妹妹,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她非常崇拜齐夏,隐藏的回响是【激怒】。
“咳咳……”确认眼前的地鸡是齐夏的人后,江伶就放心了许多,“谢谢。”
地鸡一愣,她本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受到自已【激怒】的影响,从而得罪自已,这样自已就能心安理得地把江伶拐回房间玩养成游戏了。
可现在看来,江伶好像一点都没收到影响。
“喂,小猴子,你不生气吗?”地鸡试探着问道。
“生气?”江伶摇了摇头,说道,“你帮了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地鸡一愣,心想难道是自已的【回响】失效了?
正好此时有一个生肖路过,地鸡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滚尼玛!”那个生肖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甩下地鸡按在自已肩膀上的手,骂道,“莫挨老子!”
地鸡讪讪地收回了手,随后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喃喃道:
“不应该啊……”
“别想了。”江伶一眼就看出了地鸡的想法,接着说道,“【激怒】对我无效,你要是有空的话,麻烦扶我去一下车头。”
听到这话,地鸡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谁?”
“放心,我是白羊的队友。”江伶感觉自已的状态越来越差,可能随时都要昏迷。
在这种情况下,江伶并不打算对自已人藏着掖着玩神秘,而是直接开口说道:“白羊能把这些信息告诉我,说明我在他心中的信任度很高,你可以怀疑我,但请麻烦你扶我到车头去一下,我赶时间。”
江伶的话让地鸡动摇起来,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很可疑,但他说的好像确实也颜之有理。
“算了,看在白羊的面子上,我就帮你这一把!”地鸡咬咬牙,随后架起江伶朝着车头走去。
……
【极道】和【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妪,眼中充满凝重之色。
燕知春冷声道:“天马,这一次是将会是赌上性命的战斗,你确定要拦我们吗?”
现在还有一大半的门没被破坏,这绝对会对江伶那边产生巨大的影响,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天马看着身前这个带着蛇脸面具的女生,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列车上什么时候多了你们这样的一群生肖?”
“罢了。”天马摇了摇头道,“小虎贪玩,我得把他的那份一起完成,所以还请你们老实点。”
“老毕登,你在这吵吵呜呜啥啊!”
暴脾气的地虎第一个忍不住,挥起拳头朝着天马砸去。
……
“领导,我找您半天了,可算是找着您了。”
熟悉的声音在天鼠背后响起,他转身看去,发现那个最难掌控的学生正站在自已面前,浑身是伤。
“你怎么搞成这样?”天鼠说着,随后目光落在了地鼠的脖子上,声音渐渐地变得冰冷下来,“你脖子上的项圈呢?”
地鼠笑眯眯地走向天鼠,随口胡扯道:“领导,您忘了吗?您说过只要达到您规定的指标,脖子上的项圈就会自动打开了。”
“我要感谢领导这些年来对我的栽培,让我成为了您手下第一个打开项圈的学生。”
怒火在天鼠心中燃起,他觉得自已被戏耍了,顿时破口大骂:
“胡说!这个项圈戴上之后根本不可能打开!”
“死畜生,你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欺骗我!”
“领导,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地鼠低下头,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天鼠冷哼一声,虽然他现在就想好好惩罚地鼠一顿,但考虑到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只好选择暂时放地鼠一马。
“你知道这个列车上出现了【叛乱者】吧?把他们给我找出来,我就能给你一次重新戴上项圈的机会。”
地鼠抬起头,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谢谢领导开恩!”
天鼠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能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享受自已。
刚想再训斥地鼠两句,一股浓烈的【杀意】被天鼠的【灵嗅】察觉。
“不过这机会,领导您还是留在下地狱时用吧!”
天鼠刚转身,就被地鼠狠狠的抓住了脸,眼眶都被地鼠的大拇指刺入,好像要将他的脸活活撕碎。
天鼠吃痛,大声惨叫起来:“你个畜生!赶紧放开老子!”
……
“喂,小帅哥,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你知道美甲吗?我很喜欢做美甲,其中我最喜欢品红色的,点上亮片后,那叫一个布灵布灵的!”
“小帅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知道我也喜欢高冷型的?”
江伶的嘴角抽了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正当地鸡喋喋不休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两人面前。
地虎露出一口尖尖的牙齿,牙缝中沾满了血渍和肉渣。
“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马奶奶在哪?”
江伶闷哼一声,强撑着站直了身子。
被地鸡扶了一段路后,江伶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情况也还是不容乐观。
地鸡不知道江伶要干什么,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小声道:“你干什么?!知道这小孩是天虎吗?你可别得罪了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伶抽回手,慢慢朝着天虎走去:
“没事,麻烦你在边上等我一下,这小孩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