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边!过来好几辆牛车,这牛可真大哎!拉的什么玩意。几个伪军对着远处的牛车指指点点。
这天太特么冷了,真是倒了血霉,被曹长安排跑这来监督,六个日军坐在板凳旁烤上了火,一个矮壮的士兵掏出一瓶白酒,狠狠灌了一口。
佐藤你看,那边好像来了几个牛车。
几个日军齐齐的抬头望了过去,一米五的身高,对着牛车指指点点。
都坐下吧!一帮拉货的,没什么好看的。
这牛可真高啊!你说能不能有什么好东西?
多田!你想多了,好东西怎么会用牛车拉着,只会贴身放在身上,不过就是些粮食木材,山货这些东西,我们又不需要这些东西。
一会近了让那些支那士兵去检查一下,要是有好东西,他们会过来告诉我们的。哈…哈哈哈。
嗨!你得,一会去检查!
好的太君!伪军里的一个小头目,恭敬的点了点头。
看着牛车越来越近,林荣林荣压下了内心的紧张,塞给了罗有才,铁蛋一人一把盒子炮。你们没听到枪声都不要起来。
还是经历的太少!自已虽然打过几场仗,不过都是靠着有利的地形,借助空中优势和远距离射击,才赢得先机。这一次可是在旷野里正面对敌,双方谁也藏不住,没了优势,就代表自已一样有可能被对方打中,不过自已也是有底牌的,只要运气不要太差,至少能保证歼灭这伙敌军。
魏大脑袋早已跑到了第三辆牛车,这还是魏大脑袋提的意见,拿着轻机枪在最前面对着二十多把长枪,是真的很危险,第三辆牛车,走在第一辆的侧面。有视野清晰,又着前面两辆分散敌人目标,自已才能放心的进行火力。林荣觉着魏大脑袋说的有道理就调整了位置。
几个日军看着伪军已经过去,没有理会,靠着卡车,坐在板凳上,烤火喝酒,几只长枪整整齐齐的靠在车旁。
魏大脑袋斜坐在牛车上,憨憨的表情看着前方的日本鬼子和伪军,牛车的木斗里趴着四个端着长枪的青年。一把轻机枪就放在了自已的脚旁。
眼看两个伪军在二十米外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三级术法铁木防御已经挂上了触发状态,二级术法:群发纠缠术(可在目标区域百平米内对目标长出杂草,纠缠限制目标的行动,持续时间五分钟)
几个日军正美滋滋的喝着清酒,脚下窜出一片绿色的杂草,无声无息的缠在了脚踝上。
咦!几个日军感到有些异常,六个脑袋同时低下了头看着自已的脚,这是什么玩愣,啥时候缠脚上了,用力的拽了拽没拽动,六双眼睛互相望可望,特么一共没喝二两,咋还出幻觉了,六个日军同时觉着可能喝了假酒。
林荣看着两个伪军快要到了近前。
太君您抽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镜面匣子。
两个伪军在看到林荣伸手入怀,心里一紧,手里的长枪还未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啪…啪…啪啪…啪啪。对着两人连射六枪,林荣的紧张,导致了前面伪军胸口被打了四枪,才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对着身后的伪军连开两枪。
枪声!让日本鬼子的大脑瞬间的清醒,十多号拿着长枪的伪军,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没有思想准备啊!这大冷天的,谁能想到这时候为了弄点破铜烂铁找自已麻烦。
四辆马车里,一瞬间探出了六把短枪,十五支长枪,一支捷克式轻机枪架在了两袋粮食的中间缝隙里。原本还应该有两把长枪,只是两个队员太紧张刚爬起来,又摔了回去。
十多个拿着长枪的伪军端起长枪刚要打开保险,二十多支长枪短炮,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啪…啪啪砰…砰砰…
日军不愧是训练有素,反应灵敏,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迅速的作出了反应,原地卧倒,然后在做一个战术性的翻滚,以自身三百六十五度翻滚,滚到自已的长枪那,在依托汽车底部,当成半掩体,对来犯的敌人给予严厉的打击。
千锤百炼的动作,已经变成了肌肉的记忆,忘记了自已的双脚被杂草紧紧的缠到一起,六个日军,用标准的战术动作,双臂轻抬,一记前扑,用腰部的力量带动大腿,在用大腿将力量依次传递到了小腿,足踝,上半身猛的一窜,脚踝却依旧牢牢的钉在了原地,巨大的力量和惯性,让自已的上半身,以九十度的直角向下,猛的砸在了地上,两个日本鬼子采用了侧身前扑动作,脸部猛的砸在了对面的板凳上,力量很足,砸的也很实在,啪,砸的是血泪横流,鼻骨碎裂当场昏了过去。另外三个也不好受,面部实实在在的砸了冰冷坚硬的地面。只有一个,也许是平时不学无术,也许是清酒喝的有点多,扑错了方向,一头砸到了一个屁股上,正趴在地上小鬼子被一记猛砸。
强大的武士道信念,唤醒了这个被连续重击的日军,一边哀嚎,一边固执的爬向了,两米远的长枪,拼命的爬着,却不能挪动分毫,用力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臂,手指对着那一排整齐的长枪,那是生的希望,两米的距离,也许一个大跳就能达到,却放仿佛距离自已千里之遥。
八嘎!还是不能动!这个日本鬼子以为是屁股上的脑袋阻碍了自已的行动,挥着拳头,回过头,用力向着压在屁股上的脑袋拼命的捶打。
魏大脑袋看着准星里面奇形怪状的日军已经懵了!这特么还是日军吗?咋滴了这是,犯狂犬病了,这是啥造型啊!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嗵……捷克轻机枪冰冷的枪管,喷出了无情的火焰,连续四发点射,找一找枪感,三发子弹打到了地上,冰冷的地面溅起了火星,最后一发子弹咬到了日军的大腿上。
魏大脑袋此时的心态很好,没有一点紧张,小鬼子都主动摆好了造型,自已还有啥纠结的,枪口微动,子弹嗵嗵的射了出去,一排排的子弹,像是长了眼睛,钻进了六个日军的身体,不紧不慢气定神闲,二连射,三连射,四连射,这时候已经用不到专业的打法,就是看着准星里的目标,被子弹一般两遍三遍的犁过。担心有漏网之鱼没有打到要害,换了弹夹再次犁了两遍。
这边魏大脑袋打的过瘾,那边伪军更是倒霉,二十多把长枪短炮,对着十三个伪军开了火,第一次集火,就倒下了八个,大伙一直藏在车里,突然端着枪露头,是哪个好打,打哪个。一个挨的最近的被打了六枪,算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一帮个伪军心慌意乱的找到保险才,还没来的及端起枪,就看到牛车上,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枪口,耳边响起啪砰的乱枪。
眼前仿佛消失了视线。恍惚中,身前的同伙像是喷出了无数红色的花朵,耳畔处噼啪的枪响,让大脑一片的空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已趴在了地上。四个幸存同伴站在硝烟中端着枪,傻傻的站着,视线里倒是都处是密密麻麻的枪口,有些选择困难,不知道该打向哪里。
快慢机短暂的停顿后,枪口再次喷出了一连串的子弹,二十发弹装的连发手枪,枪机扣到底,身旁五把盒子炮连续不停的,对着还在站立的伪军,射出致命的子弹。四个伪军也不知身中了多少枪,倒在了地上。
上百个民夫,早就扔了锄头铁锹,撒丫子跑路。旷野再次陷入了寂静,冰冷的土地上,一个伪军趴在地上哭喊求饶,声音格外的刺耳。
一排排长枪指着地面。车里三个队员还在拼命的拉着枪栓。林荣摆了摆手,示意队员放下长枪。你们几个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揪过来。
还有你们几个,枪栓怎么不会拉了?
林队,这…紧张了。
没事,都结束了,你们慢慢来,拉一个给我看看。
三个新队员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把子弹上了膛。
告诉你们一个好方法,用了,以后就不会这么紧张,你们想不想?
想!
你们过去,对着那几个躺地上的鬼子一人给我打一枪,正好六个,对着脑袋打,去吧!
三个新兵没有犹豫,拿着长枪来到四个躺在地上的鬼子,对着脑袋就是一枪。
不要停继续,还有三个呢?就在那上膛给我打。
啪…啪…啪
划拉一声子弹上膛!
这回不紧张了吧!林荣转过头望向了地上趴着投降的伪军。
长官饶命!我是没办法干了这个,求求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饶我一命,投降的伪军哭的涕泪横流。
都是中国人,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不过规矩该懂吧!
长官你说!
得立个投名状啊!
长官我有重大消息,还有两个鬼子在这石寨乡,就在乡长家里,现在乡长投了日本人,我可以带你去找。
好!李响,周春,周正,李铁蛋跟我过去。剩下的马上打扫战场,记着把鬼子给我扒光了,衣服,子弹壳也都得给我收起来,还有那些铁锹锄头都给我收起来,这可都是铁!
林荣爬上汽车,拧动钥匙,看着副驾驶上被绑着双脚的伪军,你给我指道,耍花样的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不敢不敢!伪军连忙低下头。
石寨乡不大,汽车开动不一会就进了乡里,刚刚到了乡里的正路,就看到两个日军在前方两百米外,向着自已的汽车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国人。
曹长正跟着日军的一个技术员,在乡长家喝酒,旁边的眼镜翻译在一旁作陪,听着乡长的吹捧,喝着小酒,看着一旁乡长安排的年轻女子,正美滋滋的想着一会的温柔乡,阵阵的枪声在耳旁炸裂。
这石寨乡啥时候出了敢跟皇军作对的人,本来心里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群只敢打黑枪的土鸡瓦狗罢了,只是当机枪连射的声音响起,日军的曹长吓的一嘚瑟,这玩意都用上了,要是手下的六个皇军士兵就这么死了,那自已这曹长就做到头了,我还要建功立业,我还要光大门楣!一想到可怕的后果,曹长扔掉了酒杯。
拿着王八盒子就跑了出来。
远远的看到一台汽车跑了过来,曹长内心舒了口气,看来情况没到最坏,撅着屁股挥舞起了小手。
,汽车好像没有减速!曹长的内心正疑惑不解,往路边挪了挪,用力的招手,曹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人不但打死了自已的手下,居然还会开汽车这样的高端玩意。
只是汽车在靠近日军曹长时,打了个左转轮,油门猛踩,砰!日军曹长这个小牛犊一样的身体被重重的撞飞了出去。
啊!高咪西!
汽车猛的减速,调整方向再次给油,轰隆隆,近四吨重的卡车冲着倒在地上的军曹开了过去,汽车轻轻一抖,林荣看着着副驾的伪军满面笑容,压着了,我车技不错吧!
不错!不错!
高咪西!高咪西!技术员指着汽车大吼。
汽车吱的一声急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半身,拿着手枪,对着穿白衬色衫的鬼子打了一枪。啪!子弹打在了白衬衫的膝盖上。
啊!…啊啊啊!白衬衫倒在地上捂着腿,张开大嘴嘶嚎!
车里跳出四个壮汉,拿着长枪短枪。
后面那个小分头的狗汉奸,站那别动,你要是敢跑就把你打成筛子。
去把他们都给我绑了,那个腿受伤的给我扔车后面。
我来问你!那个乡长家里现在有多少人!金银财宝,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帮狗日的搜刮了不少钱财都寄放在了乡长的家里,准备完工时带走。乡长家我不清楚啊!不过您去问他,他肯定会说。
好!你在前面带路!伪军这次又被扔进了后车厢。
林荣看了看表,从开枪结束战斗,在到乡长的家里,洗劫一空。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如果县城里的日军听到枪声,准备出动,安排人手枪支弹药,再开着摩托车到城门口,最少需要十分钟。
在从县城开到石寨乡,需要一个小时,也就是给自已预留了四十分钟的时间,这四十分钟可以在第一个处地方把树放倒,阻滞对方速度,然后在第二处伏击口来把大的。
林荣原以为这个白衬衫有点绝活,想着炸点油水,没成想就是个安电话线的。衣服有时也会骗人。直接交给那个投降的伪军,看着伪军亲自处决了技术员,写下效忠书,按下了血手印,林荣满意的拍了拍伪军,你干的很不错,以后你就是咱们的人了,这四十大洋赏你的,记着如果日本人问起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一帮号称乔四海的人干的。
好好在日本人那干,嘴甜点,该送礼送礼,要想着进步。多收集消息,有了重大发现我还会赏你。你以后表面上是日本人的人,暗地里是我们锄奸队的人,在石寨乡你的安全会大大的保证。
是!长官。
投降的伪军这一次不但捡了一条命,还给了大洋,实在是意外的惊喜,至于日本人那里怎么交代,一想就是牙疼。希望小鬼子扇自已几巴掌就能过关。
林荣的汽车开始追赶早已跑远的牛车,小黑在石寨乡往县城的路上侦查了数次,没有发现动静。
看来县城的日军还不知道石寨乡发生的事情。电话线路没有接通,信息的传递会出现巨大的延误。坐在大卡车的驾驶室里,感受着天空中弥漫着丝丝的水元素在流动。要下雪了!真是老天助我,这一夜大雪过后,路上的一切痕迹都将被掩埋。
夜里日本人不会轻易搜索,等到第二天,这大地一片白茫茫,让他们自已慢慢猜去吧!
这一行收获满满啊!空间里放着一万斤的粮食,五根大黄鱼,四十根小黄鱼,五千块大洋,一小袋金银首饰。一个望远镜,两个手表。三床缎子面的厚棉被。
后车厢里装着两百斤的细铜线,测绘的装备,和一些简单的工具。和一头大肥猪。
没有吃没有穿自由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林荣开着卡车,唱起了记忆里的小曲,感觉还挺应景。
下午返回到村里时,天空已经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